永慈郡主看到自己的父王后,忙放下手里的鞭子,向著他跑過來:“父王,這個賤婢她冒犯我!”
明王不悅的看了她一眼,打算責怪時忽然掃到地上丫鬟的臉,瞬間暴怒起來,看著永慈郡主,卻對著自己身后的長隨吩咐:“永慈郡主脾氣驕縱不慈不仁,自今日起禁足院子里,什麼時候抄夠了五十遍女戒什麼時候再出來!”
“是,王爺。”
身后的明王妃想求情,可是一看到明王一臉的暴怒便不敢開口。
只是心下疑惑,平日里永慈也經常打罵下人,怎得今日便如此嚴重了?
她正在愣神時,聽到明王的話:“王妃,若是還無法管束永慈,下次便讓冉側妃管王府,你好好一心一意的管永慈吧!”
永慈一臉的不甘:“父王!”
聽到她的聲音明王更生氣了:“你給本王閉嘴,只會惹是生非的蠢貨!”
回京沒多久,他已經給她擦了不少屁股了。
永慈壓著怒氣,胸脯上下起伏著,將眼神撇開不再看明王。
“把這丫鬟帶下去找大夫瞧瞧。” 明王吩咐完便帶著人離開了,不再看明王妃母女。
等明王走后,明王妃上前看著永慈:“你何必對一個丫鬟這般? 堂堂郡主。”
“母妃,她一個婢子,竟然說教我!” 永慈眼中似淬著毒一般,看向那丫鬟離開的地方,冷冷說道。
明王妃看著那些被打翻在地的布匹便知道是為何了,嘆了一口氣,語氣也重了幾分:
“這布料是母妃吩咐送來的,如今已經回京,這不是你隨意發脾氣的地方,你年紀也到了,還要嫁人,我最后告訴你一次,若嗎還不收斂自己的脾氣我也不會一直保著你!”
明王妃的眼神帶著壓迫,緊緊的看著她:“如今你哥哥世子之位還未請封,若是因著你的緣故影響你哥哥,母妃一定不會饒了你。”
永慈聽著自己母妃明顯的威脅聲,原本的怒氣散了許多,心里也有些不安。
明王是知道她惹禍,可是她惹下的大事都被明王妃壓下去了。
“是,母妃,女兒知道了。”
看她老實些,明王妃這才滿意些,但是一想到剛才明王警告自己的話,臉色便冷了許多。
冉側妃一直是她最大的對手,他的兒子本該是世子,可是一直未被請封也是因為冉側妃和她的兒子不斷的在干擾。
想到自己的兒子,明王妃冷笑一聲,她就不信,她的禮兒又嫡又長,會比不過那個小東西?
想到景梓禮,她心里舒服許多:“你哥哥便要回來了,這幾日安分些,這次母妃一定要讓你父王給你哥哥請封世子。”
“是,母妃。” 永慈此刻也乖乖的點頭。
她雖任性可是看得很清,若她哥哥不能繼承王位,她必然也受影響。
她是為何能成了如今這一輩唯一正式冊封的郡主?不就是她識趣懂得抱大腿,皇爺爺對她十分喜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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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王看著床上躺的婢女,一臉惋惜。
“王爺,這臉治不成了。” 長隨低聲稟報。
明王嘆了一口氣:“罷了罷了,去處理干凈吧。” 一個保不住和穗穗相似臉的人不配活在這世間。
“是!王爺!”
長隨帶著人走后,明王眼神瞬間變得暗淡,望著一處呆了許久后,站起身走到書桌后,用力將那盞燈壓下去,隨后面前出現一個暗室,他徑直走了進去,在他背影消失在暗室后,暗室的門悄然關上......
第264章 舊事
暗室內,明王小心的依次將燈燭點燃,原本漆黑的暗室瞬間明亮......
里面布置的竟然如同女子閨閣一般,上面有女子的銅鏡釵環發油,床榻也似一個女子的床榻。
可是看起來并沒有人生活的痕跡,不過能看得出這里是被人精心布置的,上面的一物一品都是如今京中時興的樣式。
明王躺在榻上,輕輕閉著眼睛,一滴淚從他的眼角慢慢落下。
“穗穗。” 許久后,似嘆息似呢喃。
良久后,明王抱著那個被架在衣架上的紅衣失神痛哭起來:“穗穗,是我無用,還沒有找到我們的兒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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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,這上面是永慈郡主做過的所有惡事,有小部分的小事是明王知道的,剩下的都被明王妃壓下了。” 應星將一個冊子拿給宋慈安。
他看著宋慈安翻看著冊子,又道:“昨夜永慈郡主因為布料的事將一個婢女鞭打毀容,被明王已經禁足了。”
“哦?” 宋慈安微愣,她還以為明王是一味袒護自己女兒的人。
應星點點頭,忽然笑了笑開口道:“因著這個婢女長相同明王曾經心愛的女子有六分相似。”
宋慈安抬起頭看著應星,示意他坐下繼續說。
應星也不扭捏,坐在椅子上道:“夫人,那女子是明王曾經的貼身宮女,一直陪著明王,也是明王初經人事的對象,只是明王的母妃察覺出明王對那宮女的心思后,暗中打發出去了。”
“明王也不知隨了誰,竟暗中找了許久硬生生將那女子找見了,于是便將那女子私藏起來,過著金屋藏嬌的日子。”
“那女子本就出身不低,是因為刻意躲過選秀才做的宮女,在和明王在一起的一年半里為明王生了一個孩子,后來明王到了娶妻的時候,遲遲推脫,這才被他母妃發覺出來,趁著明王外出辦差,派人將那女子和孩子一起絞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