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多年,本王也待你不錯,如今你咄咄逼人,莫怪本王心狠。”
他說完,明王妃一瑟縮,不敢開口了。
此刻的明王有些瘋魔,她不敢再多惹了他。
景瑞皺著眉頭思索著。
一旁的許寅看著明王的背影,眼底閃過一絲深意。
關于這個事,他并未開口。
他能決定的是自己的態度,決定不了他那個已經去世的生母。
良久后,景瑞看了一眼許寅,對著明王道:“朕準了。”
明王瞬間臉色變得好了起來:“多謝圣上,圣上隆恩,多謝皇后娘娘。”
一旁的明王妃即便再怒,也不敢說什麼,只低著頭將自己的眸色掩住。
一個死了的女人,還敢同她爭!
想到這里,她眼底閃過一絲恨意,只是被站在身后的許寅捕捉到了……
許寅眼眸一沉,冷冷的看著她的后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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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寅先行走出了宮里,不等他上馬便聽到了身后有人叫他。
“明王。” 他轉頭看清人后,恭敬的拱手。
明王抓住他的手:“寅兒,如今也要午時了,為父帶你先去用膳吧。”
明王盡可能讓自己聲音溫和,笑著對許寅開口。
許寅看了看身后一副陰沉的明王妃,對著他搖搖頭:“東廠事務繁忙,臣還有事,便先告退了。”
他說完便掙開明王的手,上馬離去。
許寅一走,明王的臉色便沉了下來,看著身后的明王妃冷聲道:“王妃,好手段。”
第308章 如何?
督主府,
念夏看到眼前的許寅,忽然一愣,隨后放下手里的衣裳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 她低聲問道,平日里白日基本見不得他。
許寅一手抱起她放下的衣裳,一手摸了摸她的頭:“我今日無事,想著來看看你。”
念夏耳尖微紅,跟在他旁邊:“你忙就盡管忙著,我反正也就在府里。”
許寅點點頭,忽然牽起她的手:“我剛才去見過夫人了,她說起了我們的婚事。”
念夏低著頭,低聲嗯了一聲。
許寅低頭看著她,嘴角也忍不住的翹了起來,眼底神色也帶著熠熠的光……
石子路上,暖陽微照,一男子低頭看著到自己肩頭高的女子,神色輕柔,滿眼愛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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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瑜!” 宋慈安終于忍不住,將阿瑜單獨從榻上抱到羅漢床上,伸手點著他的額頭。
“為娘是缺你吃了還是缺你喝了? 你這般財迷樣子叫外人看了去,還以為督主府苛待你了!”
原本三個孩子一起在榻上,上面放著裴憫送給宋慈安的玉石,哪里想到阿瑜這個家伙,一看到這些便兩眼發光。
阿瑜扭過自己的屁股,背對著宋慈安,那張紅嘟嘟的小嘴好似撅著。
宋慈安看著他一副好似不服氣的模樣,氣笑了。
她真的沒有想到過,她和裴憫會生這麼個兒子。
“知秋,你說他這樣子像誰?” 她忍不住轉頭看著知秋,開口問道。
知秋抿了抿嘴,微微垂眸,隨后又看了一眼自家夫人,沒有說話。
……
宋慈安看懂了她眼底的意思。
可是她并不覺得自己愛財,她只不過是,拿自己能拿的…罷了。
說到財,她忽然想到了周宛清,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面了。
“知秋,你看著公子們和小姐。” 她忽然站起身對著知秋吩咐完,便朝著外面走去。
她打算去側殿瞧一瞧尺玉。
那孩子是極自制的,平日里自己對時間的安排十分嚴謹。
真不知道蕭大人和蕭夫人是如何教育的,不過……大啟的規矩一向比太安更重些。
那些階級也是十分明顯的。
想到這里,她想了想自己的兩個孩子……忽然眼底一暗,如今圣上對阿瑾尤其上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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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?” 沈熔從椅子上彈起來,一臉驚訝的看著小廝。
“你說什麼?”
小廝愣了愣,看著自家公子,又重復一遍道:“北淵長公主約您茶樓見面。”
沈熔撓了撓自己的額頭,他和北淵長公主一向不熟,怎麼會約自己?
忽然,沈熔眼睛睜大…
呀!難不成,生意上出了問題?
他忙從衣架上拿起大氅,隨后便急急跑了出去。
一路上腦子仔細的想著近幾日的賬目和消息,可等他人站在茶樓門口,也沒想明白,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。
“沈公子,長公主在二樓等您。” 長公主身邊宮女已經瞧見了他,隨后走到他面前恭敬抬手。
沈熔點點頭,跟著她走上了二樓。
“長公主。” 沈熔看了一眼蘇淮丹,今日的蘇淮丹一改往日北淵的衣裳,穿著太安朝的服飾,是一身湖藍色長裙,上面刺著水仙暗紋,讓人眼前一亮。
蘇淮丹點點頭,指著他對面的椅子開口道:“沈公子請坐。”
沈熔點點頭,便一撩袍子坐了下來。
“不知今日長公主召見臣,是有何事?” 沈熔微微垂眸,低聲問道。
蘇淮丹忽然笑了一下,親自為他斟了一杯茶。
“沈公子不必緊張,今日只是你我私下的會面,同生意無關。”
沈熔一聽跟生意沒關系,便松了一口氣。
隨后,他腦子里閃過一堆問號,除了生意,他和這位長公主可沒有交集。
蘇淮丹看清了他的臉色,忽然嬌笑的開口:“沈公子覺得我今日的衣裳可好看?”
沈熔愣了愣,僵硬了片刻后忙點點頭。
“沈公子都未看我,如何便能給出回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