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陽沒有理會梓歡郡主,而是親自扶起來顫抖著的阿楠,將她扶在椅子上,暗自搓了搓自己的手心,他只是拿了一下便如此刺痛,阿楠卻捧了這麼久。
“景梓歡,是我放縱你了。” 武陽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敢動彈的母親,眼中帶著寒意看著景梓歡。
很快的,大夫便來了,他不敢多看,只是把脈后,吩咐下人輕輕的將武老夫人移至偏房。
“這是本郡主的院子,不準旁人臟了地方!” 梓歡郡主看到武老夫人被帶到自己院子的偏房后,大聲道。
但是沒有人理會她,她氣惱,拿起鞭子就向著武陽抽去......
武陽一手抓住她的鞭子,隨后一用力,鞭子便被他奪了過來。
“啊!” 梓歡郡主捂著自己的手,因為武陽用力抽出鞭子,導致她的手也被磨破了。
“你敢!”
“我有什麼不敢!出嫁從夫,我是你的夫便是你的天!” 武陽冷聲打斷她,直直的盯著她。
“來人!將這個院子圍起來,從此以后,梓歡郡主不得出院子一步,后宅的事等老夫人醒來后處理。”
武陽對著自己的家丁厲聲吩咐。
“你算什麼東西!我是郡主,我父王豈會饒你!” 梓歡郡主毫不害怕,并不把武陽的話放在眼里。
武陽聽到她的話忽然笑了一聲,隨后冷冷的看著她:“你以為那日王爺將你送來后便無事了?”
“王爺答應我一月后升遷,從此你的事王府絕不插手,是死是活都歸武家處理。”
他的話讓梓歡郡主微微一愣,隨后忙搖頭:“不可能!”
“我是父王唯一的嫡女,即便父王不管我,母妃也不會不管!”
“跟著王爺人來的還有王妃的人,王妃一樣的話,何況......” 武陽微微停頓,繼續道:“明王妃如今病重,哪有功夫管你?”
說完后攔腰抱起來阿楠,直接走了出去:“梓歡郡主不得離開屋子里,等老夫人回了長壽堂才能出屋子。”
“是!”
一直低頭安靜的阿楠,在臨出門時,在武陽看不到的地方對著梓歡郡主勾唇一笑,那個笑容和她一向溫婉柔靜的臉極其不相配。
梓歡郡主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,來不及管自己身上的傷和阿楠的挑釁,忙指揮著丫鬟去信給王府。
直到她連著半個月去信都沒有王府里的人來救自己后,她才慢慢變的恐慌起來。
而武老夫人醒后,直接借口自己身子不好,后宅不能沒人管理,親自做主將阿楠抬做武陽的貴妾,將武家后宅的大權給了阿楠。
而在京中一向欺弱凌孤,狠辣無比的梓歡郡主再也沒有出現在人前,即便武陽官職越升越高,可一向都是那個貴妾出門應酬,也沒人問起過她。
彼時的梓歡郡主已經沒有曾經的模樣,只是深宅大院里無寵無子無侍女,蓬頭垢面整日等著人在自己那個臟污不已碗里倒飯的乞丐罷了。
她那些嫁妝、侍女,都被阿楠陸陸續續的拿走,遣散。
而和她最親近的丫鬟都莫名暴斃,尤其是那個當日給阿楠那個滾燙的盆里不停添水的婢女,死的尤其慘。
第347章 童年的玉佩
三年后…
“知秋,再加些冰來。” 宋慈安穿著一身薄紗,倚在院子里的涼亭內的美人榻上,秀眉微蹙。
她說完后,沒有聽到知秋的回應,原本輕蹙的秀眉挑了挑。
轉頭果然看到了裴憫負手站在自己身后。
“夫君今日回來的這般早?” 宋慈安嬌笑著坐起身,一手拉著他的腰帶。
裴憫原本平靜的眼眸瞬間變軟,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低聲帶著一絲斥責道:“若不是今日回的早,還不知道你白日里用這麼多冰。”
怪不得夜間她總叫嚷著熱的慌睡不好。
原來白日趁他不在偷偷用這麼多年冰,瞧瞧四周兩大盆的冰,還嫌少。
“何伯說了你不能用太多冰。” 裴憫又道。
“知道知道,人家知道。” 宋慈安笑著將他捏在自己臉上的手拿下來,一臉討好的看著他。
裴憫看她這副眼巴巴的模樣瞬間心軟,于是坐在她旁邊,將人抱在自己懷里。
剛準備開口便注意到宋慈安在自己身上亂動。
他輕輕拍了拍她的屁股:“莫要亂動。”
宋慈安有些委屈:“你把我放下來嘛。”
?
“為何!” 裴憫有些不悅,他不能忍受他的嘉嘉抗拒自己。
宋慈安又動了動自己的屁股,和他離遠了些,沒注意到裴憫的神色,振振有詞道:“你身上熱的慌,我太熱了。”
裴憫皺眉,雙手兩人抱得更緊:“冬日里是誰攀在我身上不愿意下去?怎得如今不得意了便要拋了我?”
“哪有!” 宋慈安反駁一句。
“那好。” 裴憫輕輕捏著她的下巴,讓她看著自己:“那你抱我。”
……
宋慈安微微糾結后,利索道:“不要。”
好好好……
裴憫抿了抿嘴,一時無言。
她都不想虛情假意一番了。
*
知秋一進來便看到了督主,隨后低著頭道:“夫人,督主,咱們二公子他……”
“出何事了?” 裴憫冷聲道。
知秋心里微微思索了一下后,開口道:“二公子將錦王世子騎在身下,打了。”
?
“什麼?” 這下宋慈安驚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