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這里直走出去便是府門,王爺自便。”
丟下這句話,她果斷離開。
靜王看著她裊娜纖細的背影,頗為可惜地搖了搖頭。
這麼個天仙一樣的絕色,就這麼枯耗在蕭明徹的內宅,真真是可惜。
罷了,等蕭明徹完蛋那天,他做回好人把她帶走,到那時再好好的疼愛。
靜王露出個陰沉的笑意,大步往東宮的大門走去。
在他走遠了之后,秦懷音帶著丫鬟從旁邊的小路里走出來,眼光十分復雜。
身旁的綠衣丫鬟朝中沈雨燃離開的方向啐了一口:“真不要臉,在大路上就敢勾搭男人,這種蕩婦怎麼配留在東宮?”
說到這里,丫鬟對秦懷音道:“夫人剛才為什麼不站出來抓住這對狗男女?就憑著沈雨燃穢亂東宮這一條,便能將她打死了扔去亂葬崗。”
“你懂什麼?!”秦懷音何嘗不希望沈雨燃跟野男人私通,然后抓個正著,讓她浸豬籠,“那男人是誰你看不出來嗎?是靜王,堂堂王爺,我惹得起?”
她聽到了靜王對沈雨燃說的話,這些虎狼之詞若是從旁人口中說出,那是死罪,可以即刻拿下亂棍打死。
可那是靜王,連皇后和太子都敢頂撞的人,她一個小小的奉儀,身邊又沒有別人,若是站出來指證靜王,就算鬧大了,皇帝皇后也不會憑著一面之詞定靜王的罪,反倒會遭到靜王的報復。
“就這麼算了?”丫鬟懊惱道,“好不容易抓到她的錯處,就這麼放過太可惜了。”
“可惜什麼,知道沈雨燃這賤人水性楊花的性子,往后肯定還有機會。如今我掌著內宅,你幫我找一個可靠的人盯著她。”
“是,奴婢記下了。”
沈雨燃這下賤的狐貍精,早晚有一天會把她和奸夫堵在床上。
*
蕭明徹回到東宮的時候,已經快子時了。
慶賀生辰的彩燈都還亮著,只是賓客已經盡散。
暮春的深夜,吹到臉上的夜風是溫暖的。
趁著月色,蕭明徹回到瑯華宮,換上寢衣后,坐在榻邊凈足。
白天在宮里因為蝗災的事情,大臣們吵作一團,爭執不下。
蕭明徹站了大半日,腿腳都有些酸麻,小太監按壓過后,覺得舒服了許多。
他正半瞇著眼睛養神,瞥見長樂不遠不近地站著。
“鬼鬼祟祟做什麼?”
長樂笑著上前,朝捏腳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,小太監即刻退下,長樂一邊替蕭明徹捏著腳,一邊道:“暗風來了,有事要向主子稟告。”
暗風?
安排他去盯著沈雨燃已經有一陣子了。
蕭明徹聽從傅溫書的建議,一個月不曾再召見沈雨燃,暗風深夜前來,是沈雨燃那邊出什麼岔子了嗎?
“進來。”
第40章 她是在吃醋
蕭明徹話音一落,無需長樂出去傳召,一襲黑色勁裝的暗風便從窗戶外頭飄然而至,跪在蕭明徹跟前。
“屬下拜見太子殿下。”
“她怎麼了?”
蕭明徹問的這個她,自然指的沈雨燃。
暗風低聲回道:“主子離開后,沈奉儀同榮安殿下和云穎初姑娘在太液池泛舟,在舟上玩了很久,快到晚膳時分船才靠岸。”
“她們三個?怎麼玩到一處的?”蕭明徹揚起下巴。
離開水榭前,他聽到皇后囑咐榮安帶著云穎初玩耍,可沈雨燃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,怎麼會跟她們一起?
生辰宴的時候暗風離得遠,這些事倒不清楚了。
還是長樂回到東宮后,從底下人那里知道了些狀況,適時回道:“奴才聽說,是云姑娘主動叫上沈奉儀一起的。”
“云穎初叫了她?她們認識?”蕭明徹的眉心擰得愈發的緊。
長樂道:“當是不認識的,不過奴才看到沈奉儀在水榭里跟云姑娘說話,或許投了緣法。”
“她一直坐在孤的身邊,什麼時候跟云穎初說的話?”
長樂垂下眼睛,小聲道:“那會兒徐姑娘在奏琴,殿下正在欣賞,怕是沒留意到沈奉儀起身了片刻。”
“宛寧撫琴的時候,她過去跟云穎初說話了?”
“是。”
蕭明徹的目光肅然起來。
云穎初一直在猶豫彈奏什麼曲子,而在她猶豫之前,沈雨燃去找她說話了。
其實今日聽到《云水天長》的時候,蕭明徹就已經有些懷疑了。
《云水天長》當初雖然名噪一時,可這些年彈奏的人已經很少了。
聽曲的時候,蕭明徹雖然也被打動。
奇怪的是,如果云穎初喜歡這首曲子,應該對曲子很熟悉才對,怎麼會彈錯好幾個音?
聽長樂這麼一說,彈奏《云水天長》是沈雨燃的主意?
這個女人……她怎麼會知道《云水天長》?
她讓云穎初彈奏《云水天長》,就是篤定這首曲子能夠打動自己吧?
想到這里,蕭明徹的神情愈發凝重,他猛然望向暗風:“繼續說。”
暗風點頭,繼續道:“她們的船靠岸后,榮安殿下和云姑娘便離開了,沈奉儀遇到了靜王。”
“她見了蕭明承?她是蕭明承的人?”
如果是這樣,那她一切奇怪的舉動也都說得清楚了。
暗風見蕭明徹誤會了,忙道:“不是的,屬下是發現,靜王他對沈奉儀出言調戲,若非在東宮之中,恐怕會對沈奉儀動手動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