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 蕭明徹從不讓人失望
了結了是什麼意思?
沈雨燃有些好奇。
以傅溫書的性格,他要麼不管,若要管肯定會把真兇揪出來,絕對不會隨便找人背鍋。
他能說事情了了,必定是抓住人了。
“傅大人抓到真兇了嗎?”
倒是很期待抓的是誰。
長樂道:“正是,不過詳情還是傅大人才說得清楚。”
“如此。”
沈雨燃這番神情,落到蕭明徹眼中,又是另一番解讀。
這女人一聽到傅溫書來了,頓時兩眼放光,問這問那,看著期待的樣子。
他突然不太想讓傅溫書進門了。
長樂小心地覷著他的神色,猜不出他的心思,只能小聲提醒:“主子,傅大人還在外頭候著呢。”
蕭明徹神情冷沉,眸光輕飄飄地瞥向沈雨燃。
見她垂下眼眸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“聽聽他怎麼說?”蕭明徹問。
按他最初的想法,應該先讓傅溫書去瑯嬅宮,商議好如何善后,等所有事情都落到實處之后,再給沈雨燃一個結果。
但午后無事,不知怎地就想起悅春閣這方寧靜恬淡的后院。
他不想一個人坐在瑯嬅宮里看書,只想來這方小院坐一坐。
哪怕沈雨燃不怎麼言語,哪怕氣氛有些凝結,他也不舍得離開悅春閣。
“臣妾的確想快些知道,幕后真兇是何人。”
這個理由很充分。
蕭明徹想,她對傅溫書那麼關注,只是因為想快點抓到害自己的人吧。
他心情輕松了M.L.Z.L.幾分,揚眉對長樂道:“把他領到這邊來。”
“是。”
說完,蕭明徹似自言自語道:“暖閣有些狹小,不如去后院坐著說吧。”
沈雨燃的眸光閃了閃。
這男人還真是看上她的院子了?
她不想他去后院,偏偏他就要去。
沈雨燃木著臉沒有接話,蕭明徹也不等她答應,徑自地對李嬤嬤吩咐道:“叫廚房做些小食送過來,再溫一壺酒。”
“是。”李嬤嬤心里為沈雨燃高興,領了命興沖沖地忙活去了。
沈雨燃忍不住道:“臣妾這院子狹小,平常臣妾一個人呆著還成,殿下留在這里飲酒,著實有些委屈。”
“你是嫌悅春閣狹小,想讓孤給你換個寬敞的地方?”
沈雨燃無語凝噎。
悅春閣說大不大,也不算小。她一個人住著很合適。
“臣妾并無此意。”
蕭明徹卻不是隨口一說,而是認真道:“想換也不是不行。孤瞧著福熙閣和映月軒都不錯。”
這兩處的確不錯。
福熙閣院落寬敞,階柳庭花,賞心悅目。而映月軒跟汀蘭水榭一樣挨著太液池,坐在院子里便可看見月光傾照在太液池和湖對面的皇城的盛景。
地方是好,距離蕭明徹倒臺也就幾個月的時間,她才把悅春閣的后院打理得舒服,懶得折騰了。
“殿下誤會了,臣妾很喜歡悅春閣,地方雖小些,卻安靜雅致,只是不方便待客罷了。”
沈雨燃說的不方便待客是指蕭明徹,落在蕭明徹耳朵里,卻以為她在不高興自己讓傅溫書過來的事。
“下回不讓他過來就是了。”
他?
沈雨燃的睫毛微顫,聽出他說的是傅溫書,心下翻了個白眼。
傅溫書若是要來,她開門歡迎,倒是他……
想歸想,眼下還低他一頭,只能陪著笑了下。
“多謝殿下。”
言談之間,外頭銀杏通傳:“傅大人到了。”
蕭明徹和沈雨燃走出暖閣時,剛好傅溫書穿過了垂花門。
紫玉和靈凡把后院里的兩盞宮燈燃了起來,仍然覺得不夠亮,又往海棠樹上掛了兩盞羊角燈籠。
"殿下,承徽。"傅溫書朝他們二人恭敬行禮。
蕭明徹丟下一句“坐吧”,自己亦坐在了石桌正中間。
沈雨燃坐在他的左手邊,傅溫書則在他右邊落座。
“如何?”蕭明徹開門見山的問。
傅溫書望向沈雨燃:“人昨兒抓到之后,用了一夜的刑,已經全招認了,人證物證齊全,現下一干人等都關在刑部大牢。”
抓到了一干人等?
沈雨燃神色清冷,等著看背鍋俠是什麼人。
“宮里知道了嗎?”
傅溫書頷首:“御前侍衛統領已經向陛下和娘娘回稟了。”
此事發生在皇家園林里,御前侍衛難辭其咎。
傅溫書奉太子之命徹查此案,其實并非他的職責范圍,輪不到他進宮復命。
“抓了許多人嗎?到底怎麼回事?”沈雨燃問。
傅溫書正色道:“主犯名叫徐敬,是錦衣衛中的一個千戶。”
“姓徐?”沈雨燃重復了一遍,眸光瞥向蕭明徹。
這個結果,他早就知道了罷?
蕭明徹感受到她的注視,靜靜回望著她,眸光深邃,不辨喜怒。
沈雨燃收回目光,看向傅溫書,柔聲道:“傅大人,我從未跟錦衣衛的人打過交道,亦從沒聽說過什麼徐敬。我與此人遠日無冤,近日無仇,他為何要費這麼大的力氣害我?”
傅溫書道:“承徽的確沒見過徐敬,他卻知道承徽。”
“是嗎?京城姓徐的人,我只認識榮國公府的宛寧姑娘,莫非這徐敬跟她有什麼關系?”
沈雨燃故意提到徐宛寧,在她說出這個名字的剎那,蕭明徹的眉峰猛然聳動了一下。
傅溫書倒是神色無波,淡然道:“他們是親戚,徐敬是宛寧姑娘的堂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