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桂蘭今天把給三個小孫孫小床送過來了。
因為是給要放下三個小家伙,霍老頭跟霍海霍江三個忙活了十幾天,才搗鼓出這個床來。
整張床的大小跟一張小單人床差不多大,只是四周跟中間都有護欄,把三個小家伙隔開,床的一邊護欄還做的活的,可以放下來,下面參照醫院的病床,裝的輪子,這樣就方便把整張床推來推去的,太陽不曬的時候,可以推到院子里玩。
章昶年一看這張小床就喜歡的不行,下午趁著葉薇薇給楚昭扎針的時候,他就把小家伙們推到院子里玩,劉桂蘭還細心的在床頭罩上一塊小花布,免得陽光刺著眼睛。
“今天我們繼續清理血管里淤塞的雜質,可能會有一些難受。”
葉薇薇一邊給楚昭下針,一邊提醒他。
楚昭笑道:“你盡管下針就行,你說的那點難受,哪有我這些年受的罪厲害。”
葉薇薇心想也是,于是開始給楚昭針灸。
楚良就在一邊伺候著,防止葉薇薇或是楚昭要個什麼東西的,找不到人。
但是漸漸的,他就被葉薇薇這一手金針刺穴的本事給吸引了,震撼了。
盡管不是第一次見識了,但葉薇薇下針的速度跟手法仍舊讓他震驚的說不出話來。
尤其是再看到葉薇薇下過針后的一些地方,楚昭的身體表面上慢慢的冒出一些黑褐色的污垢來,一看就比上一次扎針的效果還好,他心里激動不已。
多少年了,楚少被這個毒折磨的日漸憔悴,虛弱,家族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日子不多,還有不到兩年的壽數了,他在楚少身邊,看著楚少漸漸的消沉,無能為力的茫然與不甘,心里不止一次的替楚少惋惜,也有無數次想要是自己能代替楚少承受這些就好了。
他甚至還私下里問過醫生,既然楚少得的是血液病,那是不是換掉身上的血就好了,他能不能把自己身上的血還給楚少,讓楚少活下去……
想到那些過往,楚良一個剛強的漢子,眼圈都不由泛紅。
等葉薇薇扎完針收針后,楚良才回過神來,發現楚昭緊咬著嘴唇不發出聲音來,連嘴唇都咬破了,而葉薇薇則是滿頭大汗,一看就是消耗不少精力累著了。
他連忙心中感動的無以復加,連忙關切的問:“葉神醫,你……你還好吧?”
葉薇薇擺擺手,“我休息一會就沒事了,你趕緊去把準備好的熱水拿來,給楚大哥泡個澡吧。”
楚良這才發現楚昭身上已經被臟污覆蓋,味道也有點上頭,連忙應下。
楚昭剛針灸完有點虛弱,勉力跟葉薇薇道歉:“讓薇薇妹妹費心了,趕緊去休息下吧。”
葉薇薇點點頭,她也的確挺累的。
收好發黑的銀針,就離開了。
回到自己房間,葉薇薇關上門,直接進了空間,她飛快的從空間里配了幾副適合楚昭藥浴的藥草,然后又從倉庫里取了副新銀針來。
看著今天給楚昭扎針的這副銀針,葉薇薇心思一動,進了實驗室,把銀針上沾著的雜質提取出來放進儀器檢驗。
檢驗結果很快就出來了,葉薇薇卻在看到那上面的數據后,皺起了眉毛。
果然,這毒不一般,竟然帶有輕微的輻射性。
如果她沒記錯的話,這個時期,這種輻射性病毒還很少,因為一些歷史原因,華國人對這些輻射性的病毒態度十分敏感,一旦發現,后果不堪設想,這種病毒一般只會出現在一些見不得光的實驗所里。
“薇薇!”聽到門外有婆婆劉桂蘭喊她,葉薇薇連忙快速換了件衣服,就從空間里出來,然后打開房門。
“媽,什麼事?”
劉桂蘭見葉薇薇換了身衣服,也沒多想,笑著道:“辰安跟明赫那兩個小皮猴子這才一會餓功夫又是拉又是尿的,外面的尿布都用完了,我進屋拿些出去。”
葉薇薇就猜到是這樣,忍不住道:“是不是給這兩個家伙吃的太多了,云舒就不這樣。”
雖然是一天出生的,但是兩個皮小子明顯就比妹妹長得大了一大圈,弄得小舅舅一來的時候見到這體格差異,還以為她重男輕女不肯給女兒吃飽飯呢。
劉桂蘭說歸說,但是一聽葉薇薇要掐兩個小孫孫的伙食,立刻幫著兩個小孫孫說好話,“這男孩子皮,整天動來動去的,自然就餓的快,吃的多些,咱家小云舒就是個小淑女,乖乖巧巧,秀秀氣氣的,自然跟她兩個哥哥不一樣。”
葉薇薇看著婆婆緊張的模樣,忍俊不禁。
這可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,她就是自己不吃也不舍得餓著孩子啊。
“媽你說的對,還是你觀察的仔細。”
劉桂蘭聞言眉開眼笑:“我這都帶過多少個孩子了,肯定要比你多點經驗。”
知道小孫孫的口糧抱住了,劉桂蘭拿了尿布就趕緊出去給換上了。
葉薇薇也跟著到院子里,然后就看到她家小舅舅坐在小板凳上,正在給小外孫們洗尿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