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急敗壞的喊道:“姓沈的,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,你這麼欺辱我?”
打又打不過,逃也逃不掉,氣的他嘔血。
沈千焯冷笑道:“你個嘴賤的王八蛋,敢背地里偷偷罵我小師妹,老子不收拾你,你個賤皮子不知道自己的斤兩了!”
說完,又是刷刷幾劍過去。
也不傷對方性命,就是故意折騰對方。
沒想到會是這個理由,馬大臉這會兒是真的嘔死了。
他在珍饈樓被謝思思師兄妹聯手擠兌一番,羞臊的捂臉而逃,在坊市溜達一圈,覺得沒意思,就回了宗門。
一路上越想越氣。
他跟肖劍雨是死對頭了,早習慣了肖劍雨的毒舌。
可被一個六歲小女娃辱罵,他就覺得十分丟臉,
氣惱之下嘀嘀咕咕的罵了幾句,正巧被路過的沈千焯聽到。
沈千焯這人屬于無事還要生非的,現在聽到有人罵他們劍峰的人,還是素未蒙面的小師妹,他能忍?
當下二話不說,就跟馬大臉打了起來。
說是打架,其實是他單方面碾壓。
這也就是他剛被放出來,不想再被關禁閉,刻意收了力道,不然,馬大臉這會早就躺地上了,哪還能活蹦亂跳的蹦跶。
“什麼?他敢罵小師妹?”肖劍雨先還攔著,一聽這話不樂意了,“老三別用劍,用拳頭,狠狠揍他,出了事大師兄擔著!”
擔不住就再送老三去關禁閉,反正他也習慣了。
沈千焯習慣性用劍跟人打架,乍然得了指點,猛然反應過來。
對哦,還能用拳頭。
用拳頭打人,可比用劍痛快多了,也不用擔心一不小心將人給打死了。
收起巨劍,施展身法來到馬大臉身邊,薅著脖領子就是一通老拳。
沈千焯進門雖然晚,戰斗力卻是劍峰一眾弟子中最高的。
元嬰初期修為,劍意勇猛銳利,爆發力強。
別看方斯宇的修為比他高一小階,真打起來,卻打不過他。
馬大臉連肖劍雨都打不過,落他手里,就跟小雞仔戰藏獒一樣,毫無反抗之力。
偏這貨是個嘴硬的,哪怕打不過,也得罵幾句解解氣:“我艸@#¥%&……你敢殘害同門,我要去執法堂告你……”
反正在宗門內對方不敢殺他,這也是他敢嘴硬的底氣。
罵完,還捏碎一枚傳訊符。
沈千焯“砰”一拳揍他臉上,“呸,老子怕你去告?你今天去了,下次老子出來了,還揍你!”
幾下就把對方揍翻在地。
活脫脫的一個土匪惡霸的模樣。
謝思思全程看的目瞪口呆。
肖劍雨怕她對沈千焯印象不好,忙解釋道:“你三師兄就是性子暴躁一些,心地不壞,一般不招惹到他頭上就沒事。”
謝思思“嗯嗯”點頭:“三師兄,按著他,我給他點好吃的。”
邁著小短腿走過去,從懷里掏出一枚丹藥往馬大臉嘴里塞。
馬大臉閉緊嘴巴使勁搖晃腦袋:“嗯嗯嗯嗚嗚……”
沈千焯一拳懟他腦門上:“老實點!”
轉過頭好奇的看著謝思思:“師妹,你喂他吃的什麼?”
謝思思惡劣一笑:“化尸丸,只要一點點,就能把人的五臟六腑化成水,再化掉骨肉皮毛,是殺人滅口,毀尸滅跡的良藥。”
一邊說,一邊掐著馬大臉的嘴巴,把藥丸塞進去。
“臥槽!別呀,這人死了事情就鬧大發了!”
沈千焯嚇一跳,沒想到新來的小師妹看著乖巧可愛,內里卻這麼兇殘!
一言不合就要毀尸滅跡,這跟他們劍峰的劍道不符啊。
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。
藥丸入口即化,想吐都吐不出來。
馬大臉嚇得抖如篩糠,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突然覺得肚子好痛。
又恨又怒,怨毒的目光瞪著謝思思他們:“你們敢殺害同門,執法堂的人不會放過你們的!我師父知道了,也不會放過你們的,他老人家一定會給我報仇的!”
謝思思拉著沈千焯站到旁邊,笑嘻嘻的氣人:“反正你就要死了,你說的這些你也看不著了,隨便你怎麼說唄,就當給你死前安慰了。”
沈千焯和肖劍雨這會兒也看出了門道,心頭大定,站在旁邊不吭聲,任由謝思思發揮。
謝思思小嘴叭叭的:“你說你這個人,長得不咋地,心眼子還小,思想也不端正,專會架橋撥火的誣賴人,從里到外壞透了。”
“我這會提前把你超度了是做好事,給你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,你可別不識好人心啊。”
……
沈千焯扭頭,愕然的瞅著肖劍雨:“小師妹這張嘴,是你教出來的?好呀,你敢故意帶壞小師妹,看我不告訴大師兄,讓大師兄收拾你!”
肖劍雨回憶一下剛見到小師妹的情形,再瞅瞅現在,也懷疑是自己把小師妹帶壞了。
畢竟這一個月以來,他和小師妹接觸最多,說話又沒個顧忌,潛移默化的,就讓小師妹把“毒舌”的功夫學了過去。
微微心虛一下,又理直氣壯道:“小師妹跟我學怎麼了?嘴巴厲害了,吵架才不吃虧。”
道理是這麼個道理,可想到乖乖巧巧,可可愛愛的小師妹變成小號肖劍雨的樣子,沈千焯就覺得心里不得勁:“不管怎麼說,反正這事我肯定得告訴大師兄,讓大師兄收拾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