冤有頭債有主,這段時間文家并沒有怠慢她,沒必要讓文家跟著受牽連。
屋子里,柳旭聽到動靜,察覺到不對,起身來到外面。
看到空中的人之后,瞳孔猛縮,莫大的不祥襲上心頭,二話不說,扭頭就跑。
——沈千焯在宗門里出了名的脾氣暴烈,無事還要生非。現在自己打了謝思思,被他看到,他能饒得了自己?
跑,趕緊跑。
回到宗門,一切就都好說了!
顏如雪緊隨其后,看柳旭嚇得跑路,頓時傻了眼:“二師兄?”
話音未落,就見一道雪白的劍光在她眼前閃過,鋒銳的殺氣刺的她皮膚生疼。
緊接著,一道慘叫傳來。
劍光洞穿了柳旭的胸口,鮮血噴射而出。
柳旭不敢置信的回頭,看向沈千焯:“你,你竟敢……”
沈千焯冷聲道:“敢偷偷摸摸的欺負我小師妹,你就該料到這個下場!”
說完,看柳旭還站著,就要再補一劍。
謝思思嚇得忙抱住他的胳膊:“他打我一掌,你替我還他一劍,咱們扯平了,不用再打了。”
乖乖,把人打傷可以,要是不小心打死了,事情就鬧大了。
到那時,師父也不一定能護的住三師兄。
為了這麼個渣滓害了三師兄,不值得。
沈千焯有些不滿意,但小師妹發了話,得給小師妹面子。
反正這姓柳的孫子就在丹峰,大不了回宗門后,接著揍他。
謝思思安撫住沈千焯,看向嚇傻的顏如雪,疑惑道:“你二師兄受了傷,你不去照顧他,喂他點丹藥吃嗎?畢竟,他可是替你出頭,才受傷的。”
謝天謝地,修士的生命力強悍。
換做平常人,被這麼一劍貫穿,十死無生;修士的話,也就是個重傷的下場,吃上幾粒丹藥就能救回來。
湊巧柳旭和顏如雪都是丹峰親傳,手里不差救命的丹藥,所以謝思思倒是不擔憂柳旭的性命。
隨著謝思思的話,眾人的視線落到顏如雪身上。
顏如雪哪經歷過這樣的場面,下意識的后退一步。
謝思思挑眉:“嘖嘖,我還以為你們多師兄妹情深呢,原來不過如此。只可惜柳師兄為了你,連命都豁出去了。喂,柳師兄,你不吃丹藥嗎?再不吃,你身上的血該流光了。”
壓根不用她提醒,受傷的第一時間,柳旭就吃了大回春丹,又吃了幾樣加速傷勢恢復的丹藥。
可沈千焯這一劍刺的太狠,即便吃了丹藥,也得要修養上大半年才能恢復。
柳旭心里暗恨,又不敢表現出來,怕再次激怒沈千焯,只滿臉陰沉的在那里站著。
看到顏如雪的動作后,他的臉色更加難看。
雖說他打謝思思,是想著報當初在獸峰被擠兌的仇,可歸根結底,還是為了給顏如雪出氣。
現在自己受了傷,顏如雪卻連照顧都不肯……
想著,眼底閃過一道陰霾。
察覺到柳旭的態度變化,顏如雪忙一臉擔憂的上前:“二師兄,你怎麼樣了?我這里還有師父給的大回春丹,你趕緊吃了。”
說著,從儲物戒指里面掏出一個精致的玉瓶遞給柳旭。
一邊說著,一邊掉下淚來,“都是因為我,才害的師兄受傷,對不起,我寧愿自己受傷,也不想看到師兄受到傷害。”
抹抹眼淚,轉過身一臉堅強的擋在柳旭身前,不敢看沈千焯,只盯著謝思思:“一人做事一人當,事情因我而起,你有什麼氣只管沖著我來,不要傷害我師兄!”
謝思思心里“嘖”兩聲。
要不說人家是原書的女主呢,瞧瞧這智商,這手段,怪不得將她周圍那些男人們拿捏的死死的。
就這套大義凜然的說辭,誰聽了不感動。
瞧瞧柳旭那個睚眥必報的小氣男,剛才還對顏如雪不滿呢,這會就又一臉感動了。
顏如雪也是猴精,不動聲色的就轉移了矛盾。
明明三師兄打柳旭,是因為柳旭先出手傷她,到了顏如雪嘴里,直接把這節略過,歸結成了她和顏如雪之間的矛盾。
她跟顏如雪之間,只是口角之爭,上升不到打架。
三師兄也不好為了給她出頭,去為難顏如雪一個小姑娘,否則,告到宗門,也是三師兄不占理。
大概也是吃準了這點,顏如雪才敢站出來。
要是順著她的話說,才上當了呢。
她偏不如顏如雪的意。
當下一臉贊同道:“你說得對,一人做事一人當,你師兄出手傷人,這件事跟你沒關系,我明白,你不用特意解釋。”
“我剛才說了,一報還一報。你師兄傷了我,我師兄還回去,這事就算了了。你不用怕,不會牽連到你。”
顏如雪:“……”媽賣批的,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!
慌忙扭頭看向柳旭:“二師兄,你不要聽她挑撥離間,我壓根沒這麼想。”
柳旭臉上看不出情緒:“嗯,我明白。”至于心里怎麼想,就不得而知了。
顏如雪一陣心慌。
想要解釋,又不知道該解釋什麼,只覺得萬分憋屈。
出了這樣的事,柳旭也不敢在城主府住下了,怕沈千焯突然發瘋,再給他一劍,當下轉身離開。
至于說回去告到執法堂,請執法堂主持公道,他想都沒想過。
這件事本就是他不占理,告到執法堂,除了丟人外,沒有任何好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