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來侯師姐讓住手,我就停手了,沒想到對方不依不饒,竟然趁機傷人,還請掌門師伯為弟子做主。”
瀚海真人聞言皺起眉頭。
要是真如她所說,那這件事確實是那只孔雀的錯。
玄玨真人看到小徒弟這凄慘的模樣,心疼的不行,怒視禿毛:“一個扁毛畜牲,竟然敢傷我們宗門的親傳,分明是不服馴化。這樣的畜生留在身邊也是禍患,不如殺了,以絕后患。”
禿毛當即就要炸毛。
謝思思暗中訓斥:“不想被宰,你就老實點。”
玄玨真人是化神期大能,要是惹怒了他,對方不顧臉面的出手,便是大師兄也攔不住。至于掌門……掌門一看就是個和稀泥的,就是能攔,也會猶豫一二。
方斯宇慢條斯理道:“玄玨師叔不必動怒,是非曲直還沒搞清楚,不如聽聽禿毛怎麼說?”
謝思思趁機道:“正巧我也想知道,顏師妹之前說的禿毛差點害死她和柳師兄是什麼意思?難不成你們之前見過?”
顏如雪聞言,心里閃過一絲心虛,有些不想說。
第69章 謝懟懟
玄玨真人當即道:“不管怎麼說,畜生就畜生。難道畜生還能比人尊貴?你要是喜歡這樣的畜生,我做主,以后再替你尋一只這樣的孔雀過來。這只畜生,無論如何也不能留。”
他的話一出口,方斯宇的臉色就冷下來。
這分明是想以勢壓人,忒不要臉了。
瀚海真人沒說話,心里有些認同玄玨真人的話。
不管怎麼說,靈寵傷了親傳,都是靈寵的錯更多一些。畜生再如何尊貴,也不能跟人相比。要是謝師侄覺得委屈,大不了他讓玄玨多補償對方一些。
解決掉一只畜生就能處理的小事,沒必要因此讓兩峰的關系更僵。
實際上,主要是純陽真人沒在這,本著和稀泥的態度,瀚海真人下意識的就偏向了玄玨真人。
畢竟比起兩個小輩,玄玨真人更不好搞。
謝思思上一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那麼多年,一眼就看出瀚海真人的想法。
她早就知道,這個世界上壓根沒有公平可言,倒也不傷心,只要瀚海真人能做到大致公平就行。
這種時候,不能讓大師兄出面駁斥,不然鬧得掌門下不來臺。
當即,她往地上一坐,扯著嗓子就哭起來:“嗚嗚嗚,師父,我要師父。顏如雪有師父撐腰,我沒有師父撐腰,都欺負我。嗚嗚嗚……”
反正她是小孩子,童言無忌,想說什麼就說什麼。
一邊哭,一邊叫著讓方斯宇給純陽真人傳信:“大師兄,你快點把師父叫出來。他再閉關,他最最最喜歡的小徒弟就讓人欺負死了。嗚嗚嗚……”
誰都沒料到謝思思會突然來這麼一出。
大家都是文明人,好好的說著話呢,你怎麼突然就坐地上嚎起來了?
可一瞅對方那小不點的樣子,責備的話又沒辦法說出口,不然就真成了欺負小孩子了。
這話傳出去能聽?
好吧,他們確實有點欺負小孩子的嫌疑。
瀚海真人有些麻爪,還有些心虛。
看到方斯宇真的拿出傳訊符要給純陽真人傳訊,嚇得頭皮發麻,忙攔著道:“你們師父在閉關呢,這點小事何至于驚動他,快把傳訊符放下。”
天爺爺,可千萬別把那滾刀肉招出來,不然他這主峰就沒有安寧日子了。
壓根不用方斯宇說話,謝思思的小嘴就叭叭叭的接上了:“玄玨師叔都要殺了我的禿毛了,這怎麼算是小事?禿毛是我的契約靈寵,殺它跟殺我有什麼區別?”
“玄玨師叔口口聲聲說畜生不如人尊貴,那要是我莫名其妙的跑過去對你的靈寵喊打喊殺,你的靈寵但凡敢反抗傷我一絲,就把你那個靈寵處死。”
“你要是能同意,那禿毛就交給你們,想殺就殺吧。”
一席話堵的玄玨真人臉色鐵青,卻又無可辯駁。
同時心有顧忌,怕這師兄妹真把純陽從閉關中挖出來。
就純陽那脾氣,要因為這事被迫出關,不把他的丹峰削平不會罷休。
顏如雪見狀不妙,忙道:“師父的坐騎靈鷲是五階靈獸,豈是這只一階的扁毛畜牲能比的。”
謝思思懟道:“都是畜生,有什麼不能比的?靈鷲是五階,禿毛長大后沒準還是八階九階呢。”
“你還好意思跳出來說嘴。要不是你對禿毛喊打喊殺,至于招出來這麼多事兒?放著你這個禍頭子不處置,就欺負我的禿毛不會說話不會辯解,可真是小刀拉屁股,讓人開了眼了!”
這話明著是說顏如雪,實際上暗諷的卻是玄玨真人。
玄玨真人當即怒喝:“放肆!”
謝思思“嗷”一嗓子,就要繼續哭。
瀚海真人忙道:“這事兒確實需要好好問問。玄玨你也閉嘴,難道你真想把純陽招來?”
這也是個拎不清的。
這些年被人捧多了,養成了不容人忤逆的性子。卻不想想,劍峰的人是你能打壓的?人家師父只是閉關,又不是死了,真不怕純陽出來后,把你那丹峰拆了啊。
說完玄玨真人,又安撫謝思思:“你先不要哭,這事自有師伯為你做主,哪兒用驚動你師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