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謝思思說要搞事情,就開始出主意:“要搞事就搞大一點,排場大一些,把咱們的威風擺出來。讓那個狗屁公主和皇上看看,咱們家可不是他們能高攀的起的。”
這些是思思的家人,四舍五入,也就是它的家人。
它的家人豈能容一群凡夫俗子欺辱?
必須把場子找回來!
謝思思正在從儲物戒里面找東西,聞言動作一頓:“你有什麼好主意?”
她原本想的是,換一身拉風的行頭,騎著禿毛高調的回來。
但看禿毛的意思,還有別的想法?
禿毛啾啾兩嗓子,十分得意。
搞事情,它可是專業的!
謝思思眼睛一亮,小腦袋湊過去:“別賣關子了,趕緊說說。”
禿毛:“啾啾。”
謝思思懷疑的瞅著它:“你能行?”
禿毛氣的想給她一爪子:“啾啾!”
我怎麼就不能行了?我好歹是鳳凰血脈,控制不了靈禽,一群凡鳥我還不能控制嗎?
謝思思摸摸下巴:“說的也是。”
眼珠轉轉,嘿嘿笑道:“那你能控制它們拉屎吧?我跟你說……”
禿毛時不時的附和兩聲。
一人一鳥發出猥瑣的笑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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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思思走后,謝家人有了底氣,態度都從容了。
謝家祖母一邊命人把這邊的事情悄悄的告訴謝父,一邊對丫鬟道:“你去跟女官說,就說我們謝家今天另有要事,就不招待公主了。讓公主改天再來吧。”
寶貝孫女明顯要給家里撐腰,她們這些當長輩的,也不能落了孫女的面子。
丫鬟喜氣洋洋的答應一聲,轉身就去稟報了。
公主府的女官正在花廳由內院管家招待著奉茶,只等著丫鬟通報了,她再將人帶過去見老夫人。
女官姓陳,是公主出嫁時,宮里派過去伺候公主的,之后就一直留在了公主身邊。
陳女官端著茶杯不耐煩的撇撇茶葉沫子,并不喝。
隨手把杯子蓋往杯子上一扔,“哐當”一聲響,嚇得內院管家一哆嗦。
陳女官蹙著眉:“怎麼還沒回信?不會是那小丫鬟偷奸耍滑的躲懶去了,沒有替我通報吧?”
內院管家忙道:“不敢,不敢。我特意叮囑了她,不能耽誤您的事,那丫鬟跑著去的。”
陳女官冷嗤一聲:“內院里進出的都是夫人小姐,豈容下人跑跳?萬一沖撞到了主子怎麼辦?規矩這樣散漫,得好好教導教導才行。我們公主以后嫁過來了,可不能再有這樣不規矩的事情。”
內院管家不敢反駁,只能討好的賠笑,一疊聲的答應著。
陳女官這才微微滿意。
士農工商。
謝家雖然豪富,但在權貴眼中,依然是低等人,也就是家中出了個仙門弟子,才被高看一些。
可也僅僅是稍稍高看。
不然皇上也不會把個風評不好的寡婦公主塞過來。
皇上是這態度,公主也不遑多讓。
能做出夜夜笙歌氣死駙馬的事情,還屁事沒有,公主本身就是個受寵且跋扈的。
聽說讓她嫁給謝家子,公主倒沒什麼不樂意的。
反正她不在乎名聲,謝家錢多,能供她享樂就行。
可聽說謝家有個女兒拜了仙人為師,公主就不太樂意了。
怕將來那仙人弟子修煉有成后,回來給娘家撐腰,謝家人借此拿捏她。
于是她就想著先把架子拿足了,從一開始把謝家人都降服住,以后就算那仙人弟子回來,也翻不起浪花。
上一個駙馬家,她就是這麼干的,成親后的日子過得不要太舒坦。
一回生二回熟,這回都不用她出面,陳女官就幫她把事情辦的妥妥帖帖的。
這次上門拜訪也是。
陳女官的責任就是將謝家人全都敲打一遍,再挑一堆毛病彈壓謝家人的性子,之后領著謝家人在門口恭候著。
事情都妥帖了,給公主傳消息,公主再在儀仗隊的護送下出現。
這才是公主的面子和排場。
陳女官盤復一下這次過來的目的,正琢磨著見了謝家祖母怎麼說,就見剛才去通報的丫鬟滿臉喜氣的回來了。
陳女官眉頭一皺,就要出言斥責。
卻見那丫鬟根本不容她說話,直接行個禮道:“我家老夫人說了,今日府里面要招待貴客,讓公主改日再來吧。”
說完,任憑陳女官怎麼追問,都不再理會。
反而和內院管家一起,禮貌又強硬的將陳女官請了出去。
陳女官氣的不行,回去后和公主添油加醋的一說,公主大怒:“豈有此理!一群賤民,眼里還有沒有尊卑王法!我還沒有過門,他們就敢這麼欺辱。這次的事情要是就此算了,以后他們還不得造反!”
當即就點齊了府里面的護衛,氣勢洶洶的殺上謝家:“我就不信,他們敢跟我動手。”
但凡敢動手,就是蔑視君威想造反,讓父皇抄他們滿門。
一群人剛到謝家所在的大街上,忽然聽到一陣驚呼:“快看,神跡!”
公主從馬車里探出頭。
就見天空中飛過來一只極其華麗的巨大孔雀,那一身翠色的羽毛,在陽光下流光溢彩,漂亮無比。
孔雀周圍,是成千上萬各色羽毛的鳥盤旋環繞。
這些鳥兒嘴里要麼銜著果子,要麼叼著鮮花,遮天蔽日,浩浩蕩蕩,仿佛朝圣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