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永昌蔣家,則是赫赫有名的陣法世家,族中有十幾位陣法宗師坐鎮,將整個永昌城打造的鐵桶一般。
這種久遠大族的世家子弟性子都格外高傲,是不屑于和邪修為伍的。
“多謝蔣公子施以援手。”
張長老向蔣天河致謝。
蔣天河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滿意,微微點頭:“舉手之勞罷了。”
張長老暗自皺眉,他好歹是天一宗的長老,對方卻如此倨傲……心里對蔣天河的好感頓降。
顏如雪一臉崇拜的看著蔣天河:“蔣公子又何必太謙虛。要不是你,被抓的這些人還不知道會受什麼罪呢。剛才我們剛見到他們時,他們都中了毒,命懸一線。幸虧蔣公子來的及時……”
蔣天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。
這次救人格外的順利,他也沒將這件小事放在心上。
他的目標是斬殺邪修,救人只是附帶。
可對方這麼懂得感恩,他心里還是很受用的。
何況,他雖然高傲,卻不是清高。天一宗、無上宗都是赫赫有名的宗門,能得他們的人情,這次救人之行,很劃算。
眼看這倆人要將所有的功勞攬下,謝思思不樂意了。
她用雷劫斬殺了那麼多高階邪修,明明是她出的力最大好不?!
上一世養成的習慣,她對屬于自己的東西格外看重,除非她主動往外給,否則,誰搶她跟誰急。
功勞也一樣!
做好事不留名?
憑什麼?
做了好事就得讓人知道!接不接受感激是她的事,想讓她默默無聞的付出,別說門,窗戶都沒有。
“咦,清歡,你不是說你們進來這里的時候,遇到了很多邪修圍攻嗎?其中還不乏金丹和筑基的高階修士。
可剛才咱們進來,并沒有看到多少尸體啊。”
“難道還有大量的邪修躲在巢穴深處,沒有被發現?咱們趕緊去找吧,別讓他們跑了。”
謝思思一臉擔憂道。
此言一出,顏如雪滔滔不絕的明著夸贊蔣天河,實際邀功的話頓時卡在了嗓子里。
蔣天河倒也坦蕩:“不用找了,這里已經到底了。我們進來時,就沒遇到多少抵抗,想來那些邪修應該都出去了。”
孫長老突然道:“我們進入秘境時,看到謝道友身邊圍著幾十個邪修,難不成,那些邪修都被謝道友引走了?”
宋清歡也想了起來:“就是被思思引走了!之前思思用陣盤保護我,那個追過來的金丹期邪修久攻不下,就回去喊了幾十個人過來,里面不少高階修士。”
“思思說自己要渡雷劫,想要用雷劫重傷那些邪修,就沖出山洞,把大部分邪修都引走了。”
這麼一說,就對上了。
怪不得邪修巢穴里沒什麼人了呢,原來那些重要戰力都被謝思思給滅了。
張長老樂得合不攏嘴,夸贊道:“謝師妹小小年紀就果敢勇毅,前途不可限量啊!”
相比起蔣天河,他更希望功勞落在自家宗門的弟子身上,哪怕只是一部分也好。
謝思思挺著胸膛,十分驕傲。
顏如雪臉色微變,暗自咬牙,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:“原來之前的雷劫是思思引起來的啊?可是,思思怎麼會引起雷劫?思思是被雷劈了嗎?有沒有受傷啊?”
什麼叫被雷劈了?
雖然事實是這麼個事實,可從她嘴里說出來,怎麼聽起來就怪怪的?
謝思思當即不客氣道:“不會說話就閉嘴!什麼叫我被雷劈了?我那是渡雷劫。
照你那說辭,除了你和清歡外,在場這些站著的人,誰沒被雷劈過?”
顏如雪臉色微變,聲音怯怯的道歉:“是我不會說話,你別生氣。”
誒呦,我去!
這死白蓮!
謝思思深吸口氣,臉上露出真誠的關切和擔憂,殷殷叮囑道:“我剛才說話聲音大了些,你別放在心上。實在是我也是為了你好。”
“出門在外,不像在家時,口無遮攔的也有人包容你。而且,語言是門藝術,一樣的話,不同的語氣和語境說出來,表達的意思是不一樣的。”
“就比如你剛才說我被雷劈了,咱們是同門,我不跟你計較。可要是這麼說別人……”
謝思思視線一掃,落在蔣天河身上,模仿著顏如雪的語氣,驚訝道:“蔣公子,你是被雷劈了嗎?”
你做了什麼缺德事啊,竟然被雷劈。
雖然她后面的話沒說出來,可人們下意識的就腦補出來了。
蔣天河自來高傲,哪兒受得了這種污蔑,當即怒道:“放肆,再敢胡說八道,我定然不饒!”
謝思思聳聳肩,朝顏如雪攤手:“看吧,我也只是教導你兩句,要是換成別人,肯定饒不了你。”
蔣天河此時也反應過來,對方是拿他做例子。
原本他還覺得這小女娃說話咄咄逼人,讓人不喜。
可親身經歷了一番,忽然覺得,顏如雪說的話確實不妥當。
好奇怪,為什麼他之前聽著沒覺得有問題?
其他人也和他一個想法。
唯有阮星云自始至終都覺得自家小師妹做的對。
宋清歡看著謝思思,更是一臉的崇拜。
顏如雪嘴唇抖抖,差點破防。
還得忍著憋屈和怒火,跟謝思思道謝:“我之前沒想過這麼多,隨口就說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