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一般宗門任務都有時間限制,除非接任務的時候提前打過招呼,說任務做完后會在外面多待一段時間。
否則,出來做任務的修士長時間超出任務期限,卻不回去交任務的話,任務堂的人一定會傳訊過問。
到了那時,浮屠鎮的事情就露餡了。
在浮屠鎮設計這一出的人,打的就是時間差。
可大宗門的修士,手中保命底牌也多。
要是不監視著,怎麼知道這些修士什麼時候喪失戰斗力?怎麼判斷什麼時候來抓這些修士最合適?
想明白了這點,謝思思故意說手里靈石多,可以堅持幾十年的話,就是引著幕后之人對他們動手。
又給鄒平安傳音入密,讓他配合。
同時,她借著打掃院子的名義,悄悄的灑下從萬毒門繳獲來的毒藥,而他們則提前服下解藥。
一切準備就緒,靜等幕后之人來臨。
為了降低對方的警惕,她還故意讓禿毛和兔小乖假睡。
原本她還想著,對方怎麼著也得觀察兩天才會送上門。沒想到對方這麼積極,等不及過夜就來了。
倒也省了她的事。
搬個小凳子坐在屋子正中,謝思思指揮著鄒平安搜身:“把他們身上的零碎們都收走,面具揭開,牙齒打掉,免得一會兒受不住刑罰咬舌自盡……”
面具下,是幾張平平無奇的大眾臉,丟到人群里絕對不會引人注意的那種。
毒藥只是截斷了面具人對體內靈力的控制,并沒有對他們的身體造成傷害。
在鄒平安的重拳出擊下,面具人被打落滿口牙,生生痛醒。
醒來的瞬間,面具人下意識的想要運轉靈力反擊,結果丹田內空空如也,他們竟然感受不到體內的靈力了!
“你們對我做了什麼?”
“我體內的靈力呢?”
“你們竟然用毒,卑鄙無恥!”
“趕緊放了我,不然,我們老大不會放過你們的!”
……
幾個人驚恐的喊叫著,或辱罵或威脅。
他們怎麼都想不到,明明他們是過來偷襲打獵的,怎麼他們反而成了獵物,落入了人家的陷阱里了。
早知道,他們就不來了!
謝思思也不說話,就看著他們叫喊。
鄒平安抱著劍站在謝思思身旁,跟守護神似的,等著謝思思的吩咐。
兔小乖安靜的蹲在謝思思的膝蓋上,假裝自己是一只平平無奇的寵物兔。
禿毛翹著尾巴趾高氣昂的圍著面具人轉悠,看誰不順眼,就掄爪子給誰一個大比兜,或者賞對方一個斷子絕孫爪。
不一會兒,四個面具人就成了四個血葫蘆,不敢再叫罵,哭哭啼啼的開始求饒。
謝思思抬手。
禿毛懂事的站在四個人身后,兩只爪子在地上來回摩擦著,大有隨時沖上去給他們一爪子的架勢。
四個面具人看的心驚膽戰,眼神驚恐的看著謝思思——特麼的到底誰是邪修?
又是毒藥,又是慘無人道的折磨,這手段,比他們邪修還邪惡!
謝思思笑瞇瞇的:“現在,咱們玩個游戲。我問,你們搶答。回答慢的、錯誤的、不知道的會受到懲罰。禿毛,你盯著,負責懲罰。”
禿毛興奮的點頭:“啾啾~放心吧,這個我熟。”
謝思思贊許的看它一眼,開始提問:“你們是什麼人?”
“我們是幽冥神教的人。”
三個人搶先答道。
一個人略微猶豫一下,回答慢了些,腿上就挨了禿毛一爪子,腿骨直接被戳穿。這人慘叫一聲,差點疼暈過去。
其他三人看到同伴的慘狀,嚇得頭皮發麻。
他們這些邪修,別看對別人兇狠惡毒,自己卻最是惜命。
沒受過什麼苦,身嬌體貴的,哪兒受的起這種折磨。
要是為了修行,受個雷劫啊,或者洗筋伐髓啊,這樣有盼頭的痛苦,他們還能忍,咬咬牙也就撐過去了。
最怕這種看不到盼頭的無止盡的折磨,誰也不知道接下來迎接他們的是什麼,什麼時候是盡頭。
又不是什麼有骨氣的意志堅定之輩,心防一破,問什麼答什麼,只求少遭點罪。
接下來的提問異常順利,謝思思問一句,他們就答一句,生怕自己晚了一步會受刑。
即便如此,也總有回答慢的,慘叫聲接二連三的響起。
在這種密集緊湊的提問下,幾個人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,又有幾人的供詞互相印證,謝思思不怕他們撒謊。
可惜,這幾個人在幽冥神教的地位不高,知道的東西有限。
“最后一個問題,這個院子和鎮子里的陣法怎麼破?”
四個人異口同聲道:“不清楚,陣法是奎七布下的,我們只是從旁輔助。”奎七就是他們口中的老大。
謝思思小臉微沉:“是不清楚還是不想說?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,覺得我不會把你們怎麼著是吧?”
四個人痛哭流涕:“大人,您就饒了我們吧,我們真不知道。要知道的話,肯定就說了。”
他們都被折磨的這麼慘了,這小姑娘竟然還說不會把他們怎麼樣,這麼睜眼說瞎話,良心不會痛嗎?
謝思思眼里閃過一絲惡劣的光芒,慢悠悠道:“可你們這些邪修的名聲太差,讓我怎麼信任你們?不如這樣,咱們從你們當中挑出來一個,以死明志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