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硬著頭皮,咬牙不承認:“我在執法堂說的就是實話。我閑來無事,在天一宗隨意溜達,這只孔雀就忽然跑過來攻擊我,扯我的衣服,把的胳膊都劃傷了。”
說著,擼起袖子,露出胳膊上寸長的一道傷痕。
“它這行為,不就是故意耍流氓,欺負我嗎?”
臧明珠振振有詞,說的仿佛真的就是這麼回事似的。
禿毛當即炸毛:“啾啾啾~你個丑八怪胡說八道!顛倒是非不要臉!明明是小爺在石頭上曬太陽,你突然跑過來要抓小爺,要小爺給你當靈寵。小爺不樂意,才跟你打起來的。”
“你身上那點傷,是小爺跟你打架的時候弄傷的,你還打掉了小爺好多毛呢!”
可惜它啾啾啾的叫了半天,除了謝思思,誰都不知道它說了些什麼。
禿毛心里那個憋屈勁兒,就別提了。
扭頭用腦袋拱謝思思:“你說,你替我說,懟死這女的!”
謝思思安撫的拍拍它的身子,看向臧明珠:“你說禿毛扒你的衣服?好好的,它扒你的衣服做什麼?它現在又沒化形,就算是發情期到了,想要交配,也是找個母孔雀吧?找你有什麼用,你能替它解決?”
“噗~”
“咳咳~”
“嗯!”
……
大殿內響起此起彼伏的咳嗽聲。
誰都沒想到謝思思說話這麼生猛,大喇喇的就把交配一詞這麼當眾說了出來。
方斯宇嘴角抽抽,伸手敲謝思思的腦袋一下:“你是女孩子,說話要注意用詞,別這麼粗俗。是不是你二師兄帶壞你的?等回去我就收拾他。”
謝思思暫時顧不上回答方斯宇,因為這會兒臧明珠已經氣瘋了,怒吼道:
“你這個小賤人,你敢侮辱我!掌門師伯你看,她當著你的面都這樣,私底下還不知道如何不堪呢。她的靈寵天天跟她在一起,肯定就是跟她學的!”
謝思思也跟著喊:“喊什麼喊?比嗓門高是吧?!什麼叫我侮辱你?禿毛調戲你的話,難道不是你自己說的?我合理說出自己的懷疑,你就說我侮辱你?你怎麼不說你侮辱我靈寵呢?”
“我家禿毛清清白白的一只鳥,造了什麼孽,要被你詆毀,清白都沒了。它以后找不到母孔雀,你能負責嗎?!”
禿毛:“……”我并不想找母孔雀,謝謝!
眾人的臉色也十分精彩。
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,鳥也有清白的。
謝思思火力全開,壓根不管別人的表情,力爭要在聲勢上徹底壓制住臧明珠:“還有,掌門是我的師伯,跟你有什麼關系?你少胡亂攀關系。你師父在那坐著呢,要喊,喊你師父去!”
“可憐見的,你師父倒了八輩子霉,收了你這麼個毀鳥清白的女人做徒弟,真是倒霉他媽給倒霉開門,倒霉到家了!”
從小到大,臧明珠就沒被人這麼罵過。
往常在無上宗,那些和她起爭執的人,要麼身份不如她,要麼嘴皮子不如她,要麼就是腦筋死,強詞奪理不如她。
反正次次都是她占上風。
還是第一次,她遇到這樣一個全方位無死角,方方面面都壓制住她的人。
臧明珠氣的都語無倫次了,伸手指著謝思思:“我,我,我,你,你,你……”
謝思思叉腰,挺著胸膛,抬著下巴,拽氣十足:“你什麼你?你爹沒教過你用手指著別人是不禮貌的嗎?”
對臧明珠那個爹,她也厭惡的很。
明明當初是那個臧族長拜托師父收臧明珠為徒的。
臧明珠胡說八道背叛師門后,他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,更沒有站出來道歉,任由別人嘲諷師父。
臧明珠這驕橫跋扈,蠻不講理的性子,跟臧族長的驕縱脫不了干系。
臧明珠氣的“哇”一聲大哭出來,鼻涕一把淚一把的:“掌門師伯,你要給我做主啊。她這麼欺負我,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?我死了算了。嗚嗚嗚……”
謝思思翻個白眼:“你就是死,也得把事情講清楚,還了禿毛的清白再去死。”
呸,用死嚇唬誰呢。
一哭二鬧三上吊,這手段她在上一世見多了。
當年那些想搶她房子的所謂的長輩們,表演的比臧明珠真情實感多了。
瀚海真人看的心里暗爽,假意呵斥道:“思思,慎言!”
蕭同塵則覺得丟人極了。
人家那個九歲的小女娃還沒哭呢,自己這個三十多歲的徒弟竟然先哭上了,這叫什麼事兒啊!
丟人,太丟人了!
“行了,你先別哭了,事情還沒說清楚呢,哭什麼哭?”蕭同塵不耐煩道,“我問你,你說那只孔雀先欺負的你,可有證據?”
第184章 用真言符吧
臧明珠哭M.L.Z.L.道:“這里是天一宗的地盤,就算是有人看到了,誰會為我作證?”
一句話,瀚海真人就黑了臉。
蕭同塵也被她這蠢勁兒氣的肝疼,搶先道:“你給我閉嘴。如果你確實受了委屈,我自會為你做主。可要是你敢撒謊,我也絕對不會包庇你。”
說完又看向謝思思:“你來說一遍事情的經過。”
謝思思把禿毛說的話重復了一遍。
蕭同塵沒有懷疑謝思思的話。
因為他這個徒弟確實有這毛病,看到好的東西,不管有沒有主,都想扒拉到自己口袋里。
這麼多年下來,在他的敲打下,倒是改了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