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思思伸手抱住它,一邊擼毛,一邊問:“這邊沒事吧?”
大黑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邊:“剛才那個蔣天河過來了一趟,看你沒在,就又走了。除此之外,再沒別的人來過。”
謝思思點點頭,表示知道了。
兔小乖擔心道:“主子,你今天鬧這麼一場,蔣家人不會狗急跳墻吧?”
剛才的動靜那麼大,它和大黑在院子里也聽到了。
只是主人給它們傳音,讓它們不要輕舉妄動,它們才忍著,在院子里沒有出去。
謝思思腳步不停:“我這是敲山震虎,給他們一個警告。如果蔣家主聰明,就該知道我身后的靠山他們惹不起,早早停了那些算計,重啟傳送陣,送咱們出去;如果這樣他們還不放咱們走,那就說明他們所圖甚大,咱們要更加小心了。”
禿毛啾啾道:“就怕那個蔣家主是個笨的,不明白你的心思。”
謝思思笑道:“他要真是個笨的,也坐不穩這家主之位,端看他想不想明白了。”
事實證明,當一個人被貪欲糊住雙眼時,是會存僥幸心理,對即將到來的危險視而不見的。
到了第二天,聽說傳送陣依然壞著,謝思思就知道了對方的打算,暗中對兔小乖它們道:“從現在起,你們要跟緊了我,不能分開。”
兔小乖它們點頭:“我們聽主人的。”
大黑道:“要不要我去打探一下消息?”
謝思思搖頭:“這個蔣家處處是陣法,他們有心算計,一定做了防備。你雖然是靈體,也不保證不會被對方發現。”
禿毛道:“管他們有什麼陰謀詭計呢,他們要是敢對咱們不利,咱們就把他們蔣家翻個底朝天。
我出來時,我爹娘給了我不少好東西,到時候讓他們嘗嘗我們孔雀島的厲害!”
兔小乖也躍躍欲試:“我可以呲尿。用水稀釋一下,兌他們喝的水里面,保管他們腸穿肚爛。”
禿毛雙眼放光:“這個主意好,他們這樣的渣渣,就配喝尿。”
雖然但是,這個主意聽著怎麼那麼惡心?
山上的筍都被這倆小家伙奪完了。
看著躍躍欲試的兩小只,謝思思無奈道:“主意是好主意,就是你們想過沒,小乖的尿液什麼東西能盛放?”
即便是稀釋后的尿液,也不是普通的盤盞能盛的。
禿毛和兔小乖面面相覷,這個問題,它們壓根沒想過。
主寵四個正說著話,蔣菲忽然過來。
一夜沒見,蔣菲的神色有些憔悴,精神頭卻很好。
見了謝思思,她先是一番感謝:“昨天的事情多虧有你幫忙,不然,我那傻哥哥還被那女人玩弄在股掌之中呢。”
提起青萍,蔣菲眼底閃過一道恨意。
禿毛滿眼興奮:“啾啾,思思,你快問問她,事情怎麼處理的?”
謝思思悄悄地彈一下它的小腦袋,對蔣菲道:“不過是舉手之勞,不用謝。對了,那個青萍怎麼處置的?”
“哼,她雖然是蔣家的弟子,但多虧了我哥,她才能進入蔣家。她這個弟子身份,也是蔣家看在我哥的份上,才給她的。沒有我哥,她連蔣家的大門都別想進!”
“我們兄妹再不濟,也是蔣家血脈,她敢謀害我們,自然沒有好果子吃。昨天就被廢了修為,關入大牢里面了。等回頭閑了,再讓人把她送回家,向她父母問罪。”
提起這個,蔣菲一臉的解氣。
“就是可憐我哥,對她一腔真心喂了狗,現在還傷心呢。經過這一番打擊,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出來。”
話雖如此,蔣菲卻沒有多擔心。
蔣械雖然耳根子軟,責任心卻很重,回頭多給他找點事做,時間久了,他就把這事忘了。
說了幾句閑話,話音一轉,蔣菲笑道:“你幫了我們那麼多,我也沒什麼好報答你的。如果你不嫌棄,你在蔣家這段時間,我就跟在你身邊伺候吧。我在蔣家這麼多年,對蔣家和永昌郡都很了解,你想去哪兒,我可以為你帶路。”
謝思思現在對蔣家有戒心,自然不會留這麼個人在身邊,連蔣家派來伺候的丫鬟,都被她打發走了。
看謝思思不同意,蔣菲沒再堅持,退一步道:“不如我帶你們在府里面轉轉?我們蔣家有很多不錯的景致可以一觀。”
謝思思再次搖頭:“算了,昨天的事情鬧得不愉快,我也不想出去礙眼,還是在院子里待著吧。”
蔣菲沒辦法,只好告辭離去。
望著蔣菲遠去的背影,謝思思眼睛瞇一下,關上門回房。
蔣菲走到一處拐角,遇到等在那里的蔣真人。
看蔣菲一個人過來,蔣真人臉色微冷:“她沒跟你出來?”
蔣菲搖頭:“她說怕出來礙眼,要在院子里待著。”
蔣真人“嗯”一聲,打發她離開,“今天的事情,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。”
蔣菲忍不住問:“您讓我邀請她出來,是有什麼事嗎?”
蔣真人冷冷的看她一眼:“不該問的不要問,別忘了,你們兄妹現在這一切,是誰給你們的。”
蔣菲臉色微白,不敢再多嘴,低著頭匆匆離開。
蔣真人扭頭,看向謝思思小院的方向,眼底閃過一道殺意:“以為躲在院子里不出來,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?未免夜長夢多,今晚就是你的死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