禿毛很肯定的點頭:“逃了!”
“怎麼逃的?后山不是禁地,有人看守的嗎?”
禿毛道:“誰能想到她會逃跑呢。我聽后山的靈禽說,看守禁地的長老平時根本不會關注禁地內的動靜。他們的責任就是防止有人從后山摸上來,對宗門不利。就這麼一疏忽,顏如雪就從后山的懸崖那邊跑了。”
謝思思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她就覺得顏如雪不會安生,當初她離開宗門送禿毛回族地前,還特意提醒過執法堂的弟子。
結果還是讓顏如雪跑了。
不過也難怪執法堂的人不重視,畢竟任誰都想不到她會逃跑。
逃走就等于背叛師門。
天一宗作為當世第一大宗門,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進來呢,誰會想不開,因為被罰就背叛師門啊!
別說失去天一宗親傳弟子這個身份的損失了。
如果天一宗發下追捕令,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能給逮回來,整個蒼茫大陸都沒有你的容身之處。
所以天一宗開山立派這麼多年以來,幾乎沒有誰因為被罰,就叛出宗門的。
禿毛神秘兮兮道:“這還不是最絕的。最絕的你知道是什麼不?”
謝思思被勾起好奇心:“是什麼?”
“最慘的是丹峰的那位大師兄曹新。他不是一直都很照顧顏如雪嗎?顏如雪被罰關禁閉后,別人都不再理會她,只有那位大師兄隔三差五的過去探望,還給她送東西。”
“也不知道顏如雪練了什麼邪功,差點把曹新那一身精血吸干。后面還是丹峰的弟子總是找不到曹新的人,到處尋找之下,才在后山關顏如雪禁閉的地方發現了他,人們才知道顏如雪逃了。”
“就是那個曹新有點慘,根基都被毀了。雖然救了回來,但以后修行無望,頂天了只能維持他現在的金丹境界,要是養不好,修為還會下跌。也不知道他現在后不后悔那麼照顧顏如雪。”
禿毛一陣唏噓。
雖然因為謝思思的原因,它一向看丹峰的那些人不順眼,覺得他們都是瞎眼貨。可看到曹新落得這個下場,還是有點同情他。
兔小乖在旁邊補充:“聽說那個顏如雪原本還想勾著曹新,讓他送幾個宗門弟子過去的,不知道為什麼,曹新沒聽她的,她就直接對曹新下手了。”
“我和禿毛回來的時候,悄悄地去丹峰瞅了瞅。玄玨真人發了狠,說要親自去捉拿她呢。不過因為這事傳出去太丟人,所以他說動了掌門真人壓下了這件事,沒有大肆宣揚,但我覺得,該知道的都差不多都知道了。玄玨真人這樣,就是掩耳盜鈴罷了。”
要是真壓下來了,它們也不會回宗門第一天,就聽說了。
只不過,明面上沒有弟子討論而已。
謝思思想想玄玨真人的性子,只想送他幾個字“死要面子活受罪!”
要不是因為他把面子看的比天還大,當初發現顏如雪跟幽冥神教勾結的第一時間就處理掉她,哪兒有這些麻煩事。
搖搖頭,謝思思叮囑兩小只道:“既然掌門都想壓下這件事,你們就當不知道好了,出去了也別議論。”
免得被玄玨真人知道了,以為他們劍峰故意看丹峰的笑話。
禿毛點頭:“知道了,我們不再提了。對了,我們回來時,看到玉虛真人過來了,也不知道有什麼事。”
很快他們就知道什麼事了。
謝思思收到純陽道君的傳音,讓她過去一趟。
禿毛和兔小乖有點怵純陽道君,不敢跟著一起過去,兩小只相約著又跑外面溜達去了。
謝思思略整理一下衣裳,獨自來到純陽道君的院子。
依然是三間白墻灰瓦的廣廈,蓮池亭臺,假山流水,仙鶴在池邊翩翩起舞。
純陽道君和玉虛真人臨水而坐,相對品茶。
如果純陽道君不說話,這絕對是一副靜謐美好的悠然畫面。
他一開口,就什麼氛圍都沒了。
“我告訴你,想都不要想,思思是我的徒弟,誰都別想搶走!”
純陽道君喝一口茶,拍一下桌子。
橫眉怒目的模樣,整個一暴躁中年。
玉虛真人眉眼淡淡的,半點不把純陽道君的怒氣放在眼里:“世俗界有句話,叫‘父母之愛子,則為之計深遠’,思思這樣的璞玉,只在你手里學些劍法實在太浪費,難道你就不想讓她更進一步?”
“我怎麼不想讓她更進一步,我巴不得她青出于藍,比我還出息呢。你少挑撥我們師徒的關系……”
純陽道君暴躁道,話沒說完,聽到腳步聲,扭頭,就看到謝思思從門外探進小腦袋。
純陽道君瞬間變臉。
從橫眉怒目,變成了眉開眼笑,連聲音都慈和了。
朝謝思思招招手:“乖徒弟,你來啦。快點進來坐,師父給你正式介紹一下,這位是符峰的峰主玉虛真人,你喊她師叔就行。”
玉虛真人淡淡的看他一眼。
怎麼著,她和思思的關系,還得他來介紹?這是說她和思思,沒有他親近唄?
幼稚!
懶得理會純陽道君的小心機。
玉虛真人朝謝思思笑道:“我之前想收你為徒,你說要你師父同意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