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黑閉著眼不理他。
兔小乖抽抽鼻子,聞著空氣中香甜的靈果味道,嘴里瘋狂的分泌口水。
禿毛腦袋上的沖天辮顫顫,瞬間來到方丹師跟前,大眼睛瞅著袋子里的靈果:“這是什麼靈果?好香啊。”
“這是雪香果,不但聞著香,吃著也好吃。長時間吃雪香果,身體會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幽香,是女修們的最愛……”
“什麼女修們的最愛?”
謝思思的聲音從門外傳來。
禿毛眼睛一亮,甩下方丹師,朝謝思思跑過去:“思思,你可算回來了。一日不見,如隔三秋。小爺都好幾年沒見你了,想死你了。”
謝思思一時沒反應過來:“啥?啥玩意?”
她不就閉關了兩天嗎?
難道是她記錯了,其實她閉關了好幾年?
兔小乖道:“思思你別理他。他這兩天跟著方丹師去聽戲聽書,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怪話。”
大黑附和:“學了一肚子歪話。”
謝思思抬頭看向院子里的方丹師,眉梢微挑:“方丹師,你怎麼過來了?”
方丹師有些拘束的一笑:“有人給我送了些靈果,我拿給孔師兄和屠師兄吃。”
謝思思頓時明白了。
他這是打算曲線救國,通過討好禿毛它們,來討好她,達到讓她收他為徒的目的。
但她鐵石心腸,壓根不吃這套:“靈果你拿回去吧,多謝你這兩天照顧孔離他們了,這是我的一點心意,請你務必收下。”
說著,拿了一袋下品仙玉,約莫有一百多枚,遞給方丹師。
方丹師臉色微僵:“這,不用吧,我也沒做什麼……”
他還想拜謝思思為師呢,收了仙玉,不就兩清了?
但謝思思壓根不容拒絕,直接把錢袋子塞給他。
把方丹師打發走,她一個腦瓜崩彈禿毛和兔小乖的腦門上:“占便宜可以,但你們要分清楚對象。要是令人生厭的陌路人,或者敵人,你們哪怕把他坑死呢,我只會說你們做得好。”
“但是,朋友的便宜不能占。還有就是這種,存了其他心思,又最好不要交惡的人。你們覺得在占人家便宜,殊不知都是人家算計好的,將來想十倍百倍的從你們這討回去。”
“今日的蜜糖,就是來日的砒霜。”
禿毛被訓的不敢吭聲。
兔小乖訥訥的舉手:“思思,就禿毛跟他去戲園子聽戲了,我沒有去。”
一開始方丹師邀請他們去戲園子聽戲的時候,他跟禿毛都拒絕了。
但架不住方丹師熱情,再三的跑過來邀請人,又拿了許多稀罕玩意給他們玩。
他抵住誘惑拒絕了,禿毛玩心重,最終沒禁住誘惑,顛顛的跟著人跑了。
禿毛瞪兔小乖:“還是不是兄弟了?說好的有福同享,有難同當呢?”
兔小乖撇過腦袋:“死道友不死貧道。是兄弟,就要學會擔當。”
禿毛:“……艸!”
話音剛落,腦袋上又挨了一腦瓜崩:“你還想拉小乖下水?”
禿毛捂著腦袋:“……”好委屈。
……
方丹師神情抑郁的返回住處。
他雖然是城主府的供奉,卻沒有住在城主府內,而是在城主府的后面置辦了一處宅子。
剛回家,守在門外的下人就稟報道:“主子,又有人過來求丹藥了。這個人和陶家有些關系。”
“嗯?陶家?”方丹師愣住,“陶家不是有供奉的煉丹師嗎?既然和陶家有關系,怎麼不去陶家求丹藥,跑到我這里來做什麼?”
城主府和陶家不對付。
他身為城主府的供奉,自然看陶家也不順眼,當即就要把人打發走。
下人忙道:“他出五枚上品仙玉,想求一顆極品培元丹。”
五枚上品仙玉,相當于五萬下品仙玉。
而培元丹只是最基礎的丹藥。
就算極品培元丹值錢,也值不了這麼多,能賣一千枚下品仙玉,就頂天了。
對方不可能不知道極品培元丹的價格,現在卻拿出了高出數倍的價格求丹……
這哪兒是求丹啊,分明是想賄賂他。
方丹師瞬間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系。
可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煉丹師,對方有什麼好賄賂他的?
猶豫一下,方丹師對下人道:“帶路,我去會會這人。”
……
陶家
陶子菲被曲韻命人強行抓進城主府的大牢里面,不但沒有等來家主為她撐腰,還連累的父母賠禮道歉,跟著丟人。
知道這個結果后,陶子菲羞憤欲死——虧她往日里時常跟曲韻別苗頭,這下子,曲韻不知道怎麼嘲笑她呢。
因為覺得丟人,回到陶家后,她就借口閉關,閉門不出。
好不容易給自己做好思想工作,鼓起勇氣想要面對旁人的嘲笑,卻發現家族的人一個個神色凝重,壓根沒人議論她被抓的事。
就連族中幾個看她不順眼的兄弟姐妹,都沒跑過來踩她的痛腳。
陶子菲一臉懵逼。
她只是被關了一陣子,又不是被殺了,怎麼一下子就成了透明人了?
旁人議論她,她覺得人家在背后嘲笑她,她心里面難受;當所有人都不提她了,她又覺得自己被忽視了,更加難受。
滿腹委屈又不知道該如何發泄,陶子菲氣哼哼的去找自己母親訴苦。
陶母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,叮囑道:“曲家的鋪子不知道什麼原因,突然上了大量的極品和上品丹藥,搶走了咱們家不少生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