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過來的修士打個照面,還能了解一下這里的情況。
即便對方心懷不軌,以她現在的修為,也能應對。
又走了兩天,前方出現一片密林。
密林內傳來劇烈的靈氣波動,斷枝落葉被拋向空中。
謝思思神色微喜:“有人!”
當即帶著三小只趕過去,立在虛空中遠遠的觀看。
就見一個大乘期修士,正在和一頭六階虎妖戰斗。
大乘期修士身形狼狽的騎在虎妖頭上,右手攥拳,一拳拳的砸向虎妖的頭部。
虎妖被按的趴在地上,四爪亂蹬,猛地往前掙扎一下,就地一滾,化作一個滿臉胡須的黝黑壯漢模樣,反身抱住大乘期修士,張口就咬。
大乘期修士慘叫一聲,雙指并攏,猛地朝虎妖的眼睛戳去。
“吼~”
虎妖吃痛,悶吼一聲,死死咬著大乘期修士不松口,同時右手化作虎爪,朝大乘期修士的腦袋拍下去。
大乘期修士咬牙向后掙扎,半邊肩胛骨被撕裂,他卻恍若未覺,掏出一張爆裂符拍向虎妖的腦袋。
“轟隆”一聲,鮮血四濺,畫面極度血腥。
戰斗繼續。
謝思思和三小只看的目瞪口呆。
饒是他們經歷了無數風浪,見慣了各種戰斗,但像現在這種,視覺沖擊如此強烈的,還是第一次見。
禿毛張張嘴:“那個人修怎麼不用武器?”
和妖獸拼體魄,這不是雞蛋碰石頭麼?
妖獸天生體魄強悍,爪子、牙齒、尾巴、外皮,都是他們的武器。
人修則不然。
人族的體質是公認的弱,他們更多的要依靠外力,才能在和妖族的戰斗中占據上風。
便是體修都不例外。
兔小乖撓撓臉,猜測道:“許是他的武器壞了?”
謝思思仔細觀摩大乘期修士和虎妖的戰斗,心里隱隱有些明悟:“他在用這頭虎妖磨煉自己。”
“啥?”
禿毛和兔小乖驚住。
“思思說的沒錯,他確實在用這頭虎妖磨煉自己。”大黑忽然開口,“你們看,這個修士雖然看起來傷的很重,但并沒有傷到要害。而他的攻擊,卻一次比一次凌厲,一次比一次完美。他在通過和虎妖的戰斗,尋找自己的不足,并不斷完善!”
禿毛和兔小乖仔細觀察一下,果然和大黑說的一樣。
頓時對這個大乘期修士刮目相看。
敢用這樣血腥危險的方式磨煉自己,是個狠人!
……
又是一刻鐘過去,大乘期修士一拳砸碎虎妖的頭顱,終于結束這場血腥之戰。
而這時,大乘期修士身上已經沒有完好的地方,但他卻半點都不在意,看著虎妖的尸體暢快大笑:“哈哈哈,老子又打贏了!”
“啪啪啪……”
掌聲響起。
大乘期修士立刻收斂神色,警惕的看向四周:“誰?”
謝思思帶著三小只從林中走出來:“路過,看熱鬧的。”
說著,伸手指指大乘期修士M.L.Z.L.的身上:“你不用治療一下身上的傷嗎?”
大乘期修士肉疼的從儲物戒中取出一顆丹藥服下,發現無法查探到謝思思的修為,心里涼了半截——
能悄無聲息的靠近,還查探不出修為,說明對方的修為在他之上。
要是他全盛時期,還能想辦法逃走,但是現在……聽天由命吧,只希望對方并非包藏禍心之人。
這麼一想,大乘期修士的神色反而坦然起來,抱拳道:“在下高義,不知道前輩怎麼稱呼?”
“我姓謝,謝思思。”
“原來是謝前輩。”高義并不敢稱呼謝思思為道友,態度十分謙卑。
忽然覺得有些不對,“謝思思?名字怎麼這麼熟悉?敢問前輩可是煉丹宗師,從御城而來?”
謝思思臉上的表情微凝:“為什麼這麼問?”
高義猶豫一下,斟酌道:“二十年前,御城城主府滅掉了御城第一家族陶家,據說就是因為這位謝宗師的緣故。原本曲家和陶家是競爭關系,家族都經營丹藥鋪子。”
“自從陶家被滅后,曲家一家獨大,掌控了御城所有的丹藥鋪子,丹藥的價格也隨之上漲……許多修士買不起御城的高價丹藥,紛紛離開。實不相瞞,我就是十年前,從御城離開的。”
“曲家宣稱,這些丹藥的價格是謝宗師定下來的,他們不敢違背……所以,不少修士都對這位謝宗師有意見。”
“當然,我是絕對沒有意見的。丹藥是人家謝宗師煉制的,人家想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,買不起不買就是了,背后非議,實在不是君子所為。”
高義說的大義凜然,仿佛他當初罵罵咧咧,咒罵謝思思和曲家人,奸商不得好死的事情不曾發生過似得。
謝思思還沒如何,禿毛先急了:“呸,我們二十年前就離開御城了,御城發生的事情,和我們有什麼關系?曲家竟然敢拿思思當擋箭牌,太可惡了!”
哦豁!
原來眼前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修,真的就是曲家人嘴里面那個煉丹宗師啊?!
高義心里明悟,慶幸自己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,更沒有罵謝思思。
不然,這會他就該跟虎妖尸體作伴了。
謝思思直覺的,這里面有貓膩。
曲城主和曲韻都是聰明人,即便當年反應過來,她要那麼多仙玉和靈藥是想離開時坑曲家一把,但,實際上曲家并沒有吃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