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惑的眼神看向方靜,什麼情況?怎麼感覺這貨變了個人似的?
方靜笑道:“我也好久沒和刁師兄切磋了,算我一個。”
其他外出的弟子也紛紛道:“對,對,比劃比劃。在外面活動慣了,現在一天不打架,我就覺得渾身難受的慌。”
刁寒這下是真的懵了。
不但他懵,連圍著方靜等人關心的其他弟子們也懵了。
一個月沒見,這些人怎麼變得這麼好戰了?
方靜他們卻不管這些人怎麼想,各自挑選了一個對手,拉著就比劃起來。
遠遠看去,仿佛這里在打群架似的。
蘭茵仙子從上空經過,見此情形,俏臉微沉,怒喝一聲:“住手!”
隨即落到地上,對著這些人劈頭蓋臉的一通訓:“怎麼回事?宗門內禁止打架斗毆。你們把宗門的規矩都當成了耳旁風是不是?”
方靜等人被訓斥的噤若寒蟬,乖乖低頭:“見過蘭茵師叔。”
梁勇解釋道:“師叔誤會了,我們并沒有打架,而是在切磋。”
看到梁勇和方靜,蘭茵仙子眼睛微微瞇起來,冷哼道:“到底是切磋還是打斗,我有眼睛分的出來。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,原本多好的弟子,都被那沒規沒矩的帶壞了。”
“你們要記住,這里是云海大陸的天一宗,不是那野蠻粗俗的下界。你們能生在這里,并加入宗門,說明你們天生就是天之驕子。切勿自輕自賤,和那些下三濫的人學一身臭毛病。”
方靜等人不傻,哪兒能聽不出來她在指桑罵槐的罵謝思思他們。
要是以往,他們大約也就忍了。
畢竟蘭茵仙子是長輩。
宗門的教導就是不能和長輩起沖突,否則就是忤逆,以下犯上。
可,先有謝思思的救命之恩,又有這一個月并肩作戰的情誼,再加上他們的觀念發生轉變,并實打實的得到了好處。
此時再聽蘭茵仙子這話,就覺得格外刺耳。
梁勇當即懟道:“蘭茵師叔說的那些大道理我不懂,但既然我們是同一個宗門的,就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。師叔別忘了,開派祖師就是從你口中那個野蠻粗俗的下界來了。難道開派祖師也是卑賤之人嗎?”
這樣欺師滅祖的話蘭茵仙子哪兒敢認。
當即怒道:“放肆!開派祖師也是你能編排的,果然被人帶壞了。我這就替你師父教訓教訓你!”
說著,抬手,狠狠一巴掌朝梁勇臉上抽下來。
禿毛和兔小乖化作原型,一邊在山門內溜達,一邊舒展筋骨。
聽到這邊的動靜,跑過來看熱鬧,正聽到梁勇和蘭茵仙子的對話。
略一想,就知道蘭茵仙子在罵他們。
畢竟也就他們是最近從下界飛升上來的。
這小哥倆哪兒是吃虧的。
兔小乖當即扎著頭朝蘭茵仙子撞過去。
禿毛則雙翅微震,伸爪子朝蘭茵仙子的頭頂抓過去。
說時遲,那時快。
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,蘭茵仙子的胳膊被兔小乖狠狠地撞上,甩出去的手臂往回轉彎,“啪”的一下打在自己臉上。
當時半張臉就腫了起來,臉上一個明顯的巴掌印。
還沒等她反應過來,頭發又被禿毛抓住狠狠往上一扯,蘭茵仙子“嘶”一聲:“你個小畜生,趕緊給我松開!”
揮劍朝禿毛刺過去。
禿毛松開爪子,身體騰空,化作人形,兩手一抓,握住兩柄小劍:“想打架是吧?小爺奉陪到底!”
兔小乖也化作人形,在旁邊助陣:“算我一個!”
蘭茵仙子這會臉龐青腫,鬢發散亂,跟個瘋婆子似得:“你們,你們好樣的,今天這事沒完!”
放完狠話,轉身就去了執法堂。
禿毛他們不明所以,還以為她又臨陣脫逃了,鄙夷的撇撇嘴:“膽小鬼。”
方靜擔憂的看著他們:“蘭茵師叔應該是去了執法堂,你們還是跟謝師叔說一聲吧。執法堂的人向來古板,沒人護著,恐怕你們會吃虧。”
殊不知,禿毛和兔小乖在天一宗的時候,看沈千焯闖禍的名場面看多了。
借用沈千焯的闖禍經驗,他們對今天的事情早就有了應對之策,壓根不怕蘭茵仙子告狀。
什麼?
說他們對蘭茵仙子動手?
拜托,蘭茵仙子臉上的傷是她自己打的,跟他們有什麼關系?
哦,是兔小乖撞得啊?
兔小乖跑得太快,沒注意到前面有人,不小心撞到了蘭茵仙子的胳膊上,有什麼問題嗎?
蘭茵仙子要是因此生氣,大不了讓兔小乖道個歉。
蘭茵仙子的頭發亂了?
頭發亂又不是頭破了。
禿毛看到蘭茵仙子高興,跟她親昵的打了個招呼而已,又沒有傷人,這也不行麼?
蘭茵仙子要是不喜歡,大不了下次換個打招呼的方式。
這也值當的告狀?
真是小家子氣!
執法堂的人明知道兩小只在胡攪蠻纏,愣是拿他們沒辦法。
究其原因,就是他們并沒有對蘭茵仙子造成實質性的傷害,蘭茵仙子身上唯一的一處傷,還是自己打的。
最終此事不了了之。
蘭茵仙子氣個半死,當即拿出傳訊符給自家師父傳訊:“師父,你再不回來,宗門就亂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