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自己玩。”在野拒絕。
“野哥!今天是我的生日,又不能出去,就是想熱鬧一下,你就滿足我這麼一個渺小的心愿吧!”一個男生合起手掌,做出祈求的姿勢。
在野:“……”
游戲開始,在幾個男生的互相配合之下,在野很快拿到了被指定的牌。
“真心話。”在野將手里的牌丟下。如果選大冒險,這群畜生一定會讓他出門找人告白或者是不穿上衣去走廊奔跑一圈。
幾個男生遺憾地嘆了一聲,接著有人發問:“那野哥回答,你是不是處男!”
在野沒說話,其余人已經怒了:“還用說嗎,肯定是呀!”
“操誰讓你問這種問題的……問女朋友啊!”
在野沉默地思索了片刻:“不是。”
應該不是,否則他的女兒怎麼來的。處男不可能有親生女兒,所以他不是處男,這個推理沒有問題。
“不是!!!竟然不是!!!”幾個男生亂糟糟地怪叫起來,還有人激動地問,“靠啊!那對方是誰啊!”
這個問題,在野也想知道。
幾人還在狂嚎的時候,在野忽然站起來:“晚自習我不上了,先走了。”
“誒?野哥就走了?”
“他是不是生氣了?”
“沒吧……感覺野哥這兩天怪神秘的。”
在野在思考一個問題:該怎麼做一個爸爸?
這是一個太復雜的問題。
他去翱翔玩吧接余千,李岫問他:“以后你準備怎麼辦?你自己還在上學呢,孩子還這麼小,沒人帶不行的。我先說好,我就幫你帶這麼一天,你可不能一直指望我。”
“我吧,是勸你找個保姆幫忙帶著,你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。”
在野沒吭聲。
他不是不知道,只是因為他自己小時候的經歷,導致他有些排斥。
他爸媽鬧離婚時,持續了一年多才徹底離了,那時候家里除了爭吵就是哭泣,從那時起他就沒人管了。家里照顧他的年輕保姆趁著家里沒人的時候打罵他,還在他的飯里下安眠藥,導致他進了醫院。
后來他才知道,那個保姆早就和他爸發生了關系,因為他媽發現丈夫外面的情婦,要求離婚,他爸焦頭爛額,沒時間理會這個保姆,保姆心中嫉妒,產生了報復的想法,就對他動了手。
因為這事,在野對親爸更加厭惡,同時也不愿意再用保姆。
今天在學校,在野搜索過托兒所,兩歲也可以進去,只是有一個問題擺在眼前: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兒并沒有身份證明。
如果要辦理這些證件,就一定會驚動他的爸媽,到時候……想到這在野就煩躁。
回到家,已經有保潔阿姨來清理過,到處都干凈整潔。
“過來,給你洗頭。”
這幾天小孩自己洗澡洗得不太干凈,頭發根本沒洗過,在野總覺得好像有點味道。
他放了水,拿了之前買的洗發露,看著小孩有點束手無策,就好像第一次給貓洗澡的鏟屎官。哪怕這貓看上去很乖,他還是不知道從哪里下手。
還是余千看他一眼,扶著水盆自己一腦袋栽了進去。
在野:“!”他一手按住小孩的后腦勺把她抓起來。
余千掙扎:“噗,啊,眼睛!”
在野一邊給她腦袋上淋水,一邊給她擦眼睛,因為她只要眼睛一濕就會開始喊,如果他不擦,她就會直接把水蹭到他膝蓋上。
好不容易進行到涂抹洗發露的環節,因為倒了太多,余千整個腦袋幾乎被泡沫淹沒。
她又叫起來:“眼睛痛!”
在野:“不要睜開!”
余千:“唔嗯!頭發痛!”
在野用的力氣太大了,就他那大手和手勁,抓一下余千感覺自己腦袋都要變形了,她一痛就掙扎,還狂甩腦袋,大片泡沫飛出去,甩上在野的臉。
在野最后只能把她夾在胳膊底下,整個翻轉過來,用一種倒夾著的姿勢給她洗完了頭。
洗完頭還沒完,還要吹干,還要梳,想到明天早上又要經歷那種給小孩扎頭發的地獄,在野當即決定,明天帶著她去把頭發剪了。
洗過后變得香噴噴的小孩蹦著上床了,經過一天她好像已經忘了昨天尿床的事,在床上蹦跶。
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洗完小孩,自己卻全身濕透,頭發上還沾著泡沫的在野關上浴室門,準備洗澡,剛脫下身上黑色的T恤,門突然被推開。
在野迅速扯過毛巾往身上一披,對著門口冒出的小孩腦袋皺眉:“干什麼,不能看!”
余千眨眨眼:“我要喝酸奶!”
在野想到昨晚的體驗:“不行,會尿床。”
誰知道小孩一點篤定地說:“不會尿床,不喝可樂,喝酸奶!”
在野:“可樂和酸奶都是一樣的,都是水,喝多了都會尿床。”
但是,一個兩歲或者還不滿兩歲的孩子,認定什麼事后,是很難改變的,在野和她繞了十分鐘,最后還是讓她喝了一瓶。
因為這,晚上在野沒能睡熟,當感覺到身邊小孩動了一下,他立刻醒來,迅速掀開被子,將哼哼唧唧的小孩從床上提起來火速運達廁所。
解決完這件心事后,在野這才能睡熟。
只是,剛涌起睡意,手機響起信息提示,他摸起來一看。
來自李岫的信息。
“野啊,我跟你說個事,就是說我上次不是給你表哥分享了小千的照片嗎,都怪這家伙不靠譜,喝醉了不小心發到家族群里去了,聆姨也在里面,她看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