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余千捏著自己的小書包,對上爸爸睡眠不足的臉,認真提出了異議:“不是這只,是藍色的,會閃。”
蒼蠅還有其他顏色?在野也是沒想到,一只蒼蠅她竟然還能認得出來不一樣。
想到自己昨晚上花了多少時間來找這只“小寵物”,在野黑著臉:“就是這只,你給我帶學校去!”
余千小小嘆了口氣,搖晃腦袋,一副實在拿他沒辦法的樣子,接過了那個礦泉水瓶。
“好吧。”
她帶著礦泉水瓶蒼蠅去了幼兒園,隔壁小朋友在展示一只烏龜。老師和她聊了一陣后,走到余千面前。
“小千小朋友,你有帶寵物嗎?”
“有。”
“咦,有帶寵物嗎,你的家長沒有說哦,是什麼呢,可以給我們看看嗎?”
余千拿出礦泉水瓶。
老師完美的微笑逐漸繃不住:“這是……這是?蒼蠅?嗎?”
余千:“是我爸爸給我抓的寵物。”
老師:“哈哈,是嗎,有點特別的寵物呢。”這是什麼不靠譜的爸爸?
因為老師這句話,其他小朋友都湊了過來。大家也不是沒見過蒼蠅,但是把蒼蠅裝在瓶子里參觀,也是第一次。
一群小孩看著蒼蠅,拿著烏龜的小孩突然問:“我的龜可以在水里游泳,你的蒼蠅可以在水里游泳嗎?”
另一個小孩說:“它可以飛,也可以游水!”
“那倒水進去看看。”
當天晚上,在野收到了老師的消息,雖然譴責很含蓄,但關于他抓一只蒼蠅給孩子當寵物的行為,老師表達了不贊同,勸告他不要敷衍孩子。
在野:“……”
他好冤枉。
那個指著蒼蠅說是寵物的女兒,丟下書包,放下水壺,跑去翻吃的。
在野拿著手機,無語地坐到沙發上。
回了一會兒信息,他順手把桌上喝了一半的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。
小孩吸著酸奶回來了,在野看她一眼:“你的小寵物呢,帶回來了沒有?”
小孩盯著他的手。
在野:“?”
不好的預感擊中了他,在野緩緩轉頭,發現自己喝的礦泉水瓶底部沉著一只蒼蠅。
余千吸一口酸奶,聲音含糊不清:“爸爸,喝蒼蠅。”
在野臉色泛青,沖進衛生間。
第25章 校霸25
六月,天氣變得炎熱,高考即將到來。
高考結束,一群人就要各奔東西。離校之前,在野和高中三年認識的一群小弟們約了聚餐。作為一個資產豐厚的富二代,在野并沒有什麼講究,和一群朋友在路邊攤吃了三年宵夜。
這最后一次聚餐,他還把孩子帶去了。他帶著孩子到達現場時,一群人喝了兩箱啤酒,酒量淺的已經開始說話大舌頭。
“嗯?野哥怎麼把妹妹帶來了?”
“妹妹!好久沒見啊妹妹!”
“今天……野哥也要……嗝!帶孩子嗎?我早就……想問,為什麼野哥……嗝!經常要帶孩子啊?”問這話的是在野的同桌,說話時直打酒嗝。
雖然經常能在在野口中聽到關于余千的消息,手工作業都幫她做過很多回,但他們上一次見到余千,還是在運動會時。
在野把孩子放在旁邊位置上:“她這麼晚了不肯睡覺,非要跟著我一起出門,只能帶來了。”
本來應該早就到了,結果和她講道理勸她睡覺用了半小時,最后還沒勸住。在野都不知道她這麼小個孩子,對宵夜怎麼這麼執著,一聽他要出去吃宵夜人都不困了。
“為什麼我要帶孩子,因為我是她爸。
”在野第無數次說道,果然又引起了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。
“哈哈哈,野哥好喜歡給人當爸爸!”
在野懶得再和他們說,按住旁邊小孩抓向燒烤的爪子:“你不能吃。”
“爸爸,我就吃一個,這麼小,一個。”小孩用自己的小胖手比了一截指尖。
在野果然就拆了一塊拇指大的肉挑給了她:“你說的,就吃這麼一點。”
小孩快樂地吃了,約莫三分鐘后,又拉扯他的衣服:“爸爸,我再吃這麼一點,就一點點。”
在野:“你剛才就說吃一點。”
余千:“一點消化了,可以再吃一點。”
在野:“不行。”
“爸爸,爸爸,我要吃。”小孩開始了煩死人的軟磨硬泡,魔音穿腦。
一群小弟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他們野哥教孩子,上一次運動會孩子全程在主席臺上待著,現在才是讓他們長了見識。他們野哥一改往日惜字如金的酷哥形象,有話必應,簡直像個老父親。
“野哥,妹妹為什麼,一直叫你爸爸?”有人問。
“對啊,這麼叫平時不會弄混嗎?”
在野看看這群傻子,再一次說:“因為我就是她爸爸。”
一群男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哈哈哈地笑了起來,笑過一陣后,突然陷入了詭異的沉默。
“……不會吧,真的是爸爸?”有人語氣小心翼翼。
“……野哥,你難道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嗎?”有人語氣在顫抖。
在野沒什麼表情:“我女兒,在千,兩歲多,不知道哪來的,但確實是我血緣上的女兒。”
話都說到這份上,就算再離譜也只能相信了,一群大男生頓時瘋了。
本來喝酒喝的腦子都不太清楚了,現在又突然遭到勁爆消息沖擊,一群人連話都說不出來,有人不停啊啊吶喊抽氣,有人捶桌子掐大腿,有人呆呆地摔下椅子,還有人激動得把手里的酒澆到了旁邊人的腦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