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他關系好一些的,也跟著一群朋友喊他“野哥”,不論年紀比他大還是比他小,都愛這麼喊。
一聲“在總”,挑釁感拉滿。
在野也沒辜負他的脾氣,開口說道:“千是你的女兒嗎?”
童影帝:“需要看看我們的親子鑒定報告?”
提到親子鑒定報告,在野想起了一些久遠的回憶。
眉頭抽搐了一下,在野又問:“千的媽媽是誰?”
童見敘:“這是我的隱私,恐怕不方便告訴在總。”
在野篤定:“沒有人查出千的媽媽是誰,你也不知道,孩子是突然出現在你面前的,對不對?”
童見敘立刻看向千,皮笑肉不笑中帶著不滿:“這話不適合在孩子面前說吧。”
在野也看了眼千,這小混蛋啃石榴啃了滿嘴的紅,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他們兩個,好像一切和她無關。
在野沒有說更多,只說:“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。”
童見敘卻不接他的話:“在總的意思,我不是很清楚。”
話不投機半句多,兩人再次陷入沉默,只是那種互相防備警惕不滿的氣氛比剛才還要濃重。
千耳朵邊的藍色光球系統閃了兩下。
[我以前的宿主也經歷過這種修羅場,每次都是驚險刺激,有人撕破臉皮,有人大打出手,還有人搞囚禁強制愛。]
它這次的宿主真是別具一格。
從沒見過這種在“修羅場”里置身事外的“女主角”。
真要說起來,更像是養父和親爹在搶孩子,她就在旁邊當吉祥物。
沒見到他們打起來的系統,有一點遺憾。
沉默許久,這次由在野先開口。
他說:“你真的會把她當成你的孩子嗎?”
童見敘:“千就是我的孩子。
”
在野:“如果你對她的來歷她的身份有什麼疑慮,如果你不愿意再撫養她,請通知我,我愿意撫養她,并且給你一定的賠償。”
童見敘冷笑:“在總這話說的有趣,千是我的女兒,在總以什麼身份撫養她?我建議在總有空找個醫院看看。”
在野:“你可以當我腦子有病,也可以考慮我的提議。我對娛樂圈不太了解,如果童影帝有什麼需要的資源……”
上一個對童影帝這麼說的老板,現在已經破產了。
童見敘打斷他:“我馬上要去拍戲,沒時間招待在總,在總請先回去吧。”
在野好像聽不出他送客的意思,牢牢坐在椅子上:“還有一件事,我名下有一家童裝品牌,想請千當代言人,代言費童影帝盡管開。”
童見敘簡直不想維持自己的禮貌笑容了,沒什麼表情地回答:“恐怕我們無法達成合作,我并不想讓女兒這麼小的年紀就開始工作。”
在野:“那好,就不拍代言廣告也不宣傳,直接給代言費。”
童見敘:“……”
童影帝站起來,抱起千,直接往門外走,不再多給在野一個眼神。
在野坐在那,擰開瓶蓋喝了口水,拿出電話聯系了能干的張總助。
“張總助,我現在在H市新建影視城,你過來一趟。”
電話那邊的張總助頓了頓,很快回答道:“我明白了,這就過去,需要帶律師嗎?”
在野:“律師?”
張總助:“如果對方報警了的話,帶上律師更方便我把您從警局保出來。”
在野無語:“你根本沒明白,你以為我來做什麼?”
張總助:“進行違法犯罪的行為?”
剛才就被童見敘嗆了,現在又被總助噎住。
在野深吸一口氣:“我想讓千代言我那個童裝品牌,你過來和童見敘談,我可以給他的幫助,代言投資之類,都可以談。”
張總助:“我明白了。”
在野現在聽她說明白了就覺得頭疼,覺得她的明白就是想歪。
張總助:“老板想要達成什麼樣的訴求?是想當干爹嗎?”
在野意外:“差不多,你竟然真的聽懂了?”
在他的設想中,如果童見敘對孩子不好,那他當然可以用錢解決這位影帝,把孩子接到身邊撫養,但目前看來,童見敘并不好應付,所以張總助的說法,反而更有可能達成。
張總助語氣平靜無波,繼續確認:“當童影帝的干爹?”
在野:“……當然是孩子的!”
離譜!
突然被抱走的千手里還拿著半個石榴,石榴的汁水滴在童見敘披著的外套上。
她多瞧了兩眼休息室里坐著的在野,沒注意汁水,發現擦不干凈了,一不小心又把汁水蹭到了童見敘的假發上,頓時有點心虛。
童見敘把她放下來,見孩子一臉做錯了事情的忐忑。
他到旁邊抽了張濕巾,蹲在孩子面前,給她擦了臉上手上的黏膩。
千心虛地看著爸爸假發上被石榴汁結成縷的地方。
“千不要怕,爸爸沒有和他吵架,你看爸爸不是一直在笑嗎?”童見敘安慰她說。
他給孩子擦完手臉,抓住她兩只小手,低聲說:“千,你告訴爸爸,你真的是爸爸的女兒嗎?”
千眨眨眼,沒有說話。
她現在雖然年紀小,但心里有一個清楚的認知,如果不是她的爸爸,就不會管她了。
如果沒有爸爸,她就會很可憐,沒人會管她。
所以她不肯說話。
感覺握著的小手在往后抽,童見敘更用力地握住。
“不要怕。”
“爸爸早就知道,你不是真的爸爸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