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那教她!”
千指著溫尋真,語氣認真:“她肯定學不會。”
公西越冷笑,扭頭對溫尋真說:“你來,我教你一套劍招讓她看看。”
溫尋真:“……”關我什麼事,我可是醫修。
但不管她怎麼想,如今人在屋檐下,她還是被迫拿上了一柄劍跟著公西越學劍招。
公西越一旦教了就很認真,一招一式地拆解,溫尋真果然很快就學會了。
公西越滿意地點頭,看向一旁的小凳子:“看見了嗎,別人一遍就能學會。”
但本該坐在小凳子上的千不見了。
溫尋真忍不住拎著劍說:“她剛才好像趁你不注意偷偷跑走了。”
偷跑的千當然是跑去找爺爺避難。爺爺不會讓她練劍,還會給她喂很多好吃的,給她各種寶貝。
年關上,公西耀這個公西家的家主忙碌了一上午,好不容易能坐下來歇一歇,就看到最疼愛的小輩跑了過來。
他頓時笑得狐貍眼都瞇起來,張開手臂抱住沖過來的千。
“爺爺的千寶怎麼跑得這麼急啊,昨晚有沒有睡好啊,早上有沒有吃好啊,爺爺這里有新點心,咱們一起吃好不好啊。”
又問:“你娘親呢,怎麼沒一起來,又跑去修煉了?”
千坐在公西耀腿上,啃一口他拿在手上喂的糕點,眨巴著眼睛說:“娘在教真真練劍。”
公西耀意外:“真真?是昨日那女子?越兒怎麼會教她練劍?”
若不是親近的人,公西越很少主動花時間去教導。
昨日公西耀就覺得公西越對那溫尋真的態度不尋常,只是沒有多問,今日更覺奇怪。
“千,你跟爺爺說說,你娘跟那個溫尋真是怎麼回事?”
“怎麼回事?”千疑惑地歪頭。
公西耀:“昨晚上她是睡在你們院子里吧,有沒有發生什麼事?”
千嚼著糕點含糊說:“她跟我們一起睡。”
想了想,孩子又詳細描述了一下:“她全身都紅了,娘摸她的脖子,摸了很久。”
公西耀神色有些怪異,又覺得自己可能是誤會了,細問:“那個溫尋真,她之前不是想對你和見辰出手嗎?你娘當時是什麼反應?”
千噢了一聲:“她和娘在水池里打架。”
“然后娘讓她脫衣服,壓在她身上,還摸她。”
公西耀:“……”
“啪嗒。”
攜手而來,剛好聽到千這話的公西聞星與公西見辰目瞪口呆,公西見辰新換的玉折扇都掉在了地上,扇骨和他的思緒一起碎裂。
孩子抓著糕點啃,在場三個大人震撼無言。
當公西越含著怒火找過來時,得到了叔父和弟妹們微妙復雜的注視。
但雙眼暫時看不見,只用神識的公西越毫無察覺。
公西見辰看向跟在大姐姐身后亦步亦趨的溫尋真,不知是不是因為外甥女那兩句話,總覺得這面色蒼白瘦弱的清麗女子,在自己大姐姐身后好像個小媳婦。
公西聞星也在觀察溫尋真,她心里別扭又好奇,想不到大姐姐竟然是喜歡女子的,那千不知名的父親又是怎麼回事?
“你,咳,是叫溫尋真是吧?我們去附近聊聊?”公西聞星想問問清楚,她和自家姐姐到底有沒有關系。
溫尋真未開口,公西越便拒絕道:“不行,她必須待在我身邊,哪里也不能去。”
這醫修看起來柔弱老實,實際上還有些防不勝防的手段,不放在眼皮底下說不定就跑了。
而且她和妹妹同為被蕭授蠱惑的人,妹妹好不容易治好,兩人接觸多了萬一又傳染了,不好。
但這話聽在公西聞星耳朵里……嗯,姐姐,你好霸道,占有欲好強,連妹妹都不能忍,妹妹又不會把她搶走!
公西聞星郁悶地抱過無辜吃果的千寶揉了揉。
公西耀也咳嗽了一聲,他覺得自己不必問了。
“既然這樣,過去的事就當是誤會吧,日后安生待在越兒身邊。”公西耀從身上摸出一個儲物袋,遞給溫尋真,“這里有些靈石,便送你當見面禮了。”
溫尋真看不懂面前幾人的奇怪眼神,更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個被抓的人質,還能得到見面禮。
“這……不好吧。”她遲疑地看公西越,想看看這位牢頭的態度是什麼。
然而公西越看不見叔父神態,誤以為他是查到溫尋真醫谷谷主之女的身份,才對她如此態度。
況且公西家豪富一方,她早已習慣叔父的大方,若他把溫尋真當客人,送些靈石當見面禮,她也不好置噱。
溫尋真等不到公西越出口拒絕,公西耀又實在大方豪爽,她被迫接下了見面禮,聽他說了幾句諸如“日后還要麻煩你多照顧千”之類的話。
說得好像她要給孩子當后娘。
不對,這一定有哪里不對,溫尋真心說。
公西越不耐煩這寒暄往來,抓住躲藏在叔父弟妹懷里的千,拎小狗一般把她拎了回去。
溫尋真自覺跟上,若不跟上,公西越不會對她客氣。
摸著被娘親打的屁股,哭的眼圈通紅的千,看到溫尋真捏著那個紅色的儲物袋在看,湊了過去。
“爺爺給你什麼?”扒拉著她的手要看。
溫尋真遞給她:“我不該要這個,給你吧。”
千看了眼,見都是靈石,沒有好吃的也沒有好玩的,失去了興趣,搖頭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