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是沒什麼異樣,就是……”護士想起什麼,遲疑一下,“就是孩子手心里好像有個胎記,你們可以仔細看看。”
張副總醒來時,看到丈夫和朋友童影帝兩人都在病床邊,正舉著孩子的手爭執。
“這哪里是痣?有這麼大的痣嗎?這明顯是個圖案!”
“也不是圖案,可能是沒洗干凈?”
“不可能,拿點水拿紙給她擦擦看?”
眼看著兩個人要犯蠢,張副總出聲說:“抱過來我看看。”
孩子到了她懷里,腦袋靠在她手腕上,嘴唇動了動。
張青鶴想起當初那個舉著手機要禮包的小孩,想起她在自己手腕上系著的絲帶花。
她和在野結婚的時候,手腕上就系著那朵絲帶花。
她以前也喊過她媽媽,那時候是玩笑居多,但現在,她真的成為了自己的孩子。
“歡迎你來當我的孩子,千。”
被媽媽抱著的孩子突然彎著眼睛,看上去像是一個笑容。
她擺動胳膊,磕在媽媽的手上。一剎那她手心的模糊圖案消失,變成一個十四面骰子,咕嚕嚕滾落在被子上。
在場三人:“……”
看來,就算以正常的方式降生了,她也注定不是個平凡小孩。
孩子出生后,在野稱自己擁有豐富的帶孩子經驗,然后自信滿滿的在小嬰兒哭聲中敗下陣來。
因為孩子的異常,兩人不敢全交給保姆月嫂,大部分時間都要自己帶著她。
作為公司老板和副總,夫妻倆忙起來不得不將孩子帶到公司照顧。
一個辦公室里,一個人干活另一個人就要給孩子換尿布沖奶粉。
一個要去開會,另一個人就要接手孩子哄睡。
好好一家上市公司,給兩人搞得像是個家庭小作坊,辦公室里堆滿了奶味的嬰兒用品。
三十五歲的在野捂著自己酸痛的腰,回想起年輕時候,搞不懂自己當初是怎麼把孩子帶大的。
“她現在怎麼比以前更能折騰了?”
童影帝又跑來看孩子,微笑著對夫妻兩個說:“你們累的話,我可以幫你們帶幾天孩子。”
在野:“滾。”
孩子慢慢長大,越來越有他們記憶中孩子的模樣。
她學說話的時候,在野托著她的腦袋說:“你記得我是誰嗎?”
千張嘴,噴了他一臉口水,然后看著他郁悶的臉色樂得手舞足蹈。
張副總坐在旁邊,淡定點開運營多年的休閑小游戲《喂養小黃鴨》,放在孩子面前。
孩子的目光立即被吸引,眼珠子繞著屏幕上的小鴨子轉動,胳膊抬起來就往手機屏幕上點。
嘴里發出嗚嗚哇哇的聲音,一手去抓手機。
張副總:“是她沒錯了。”
在野:“……”
孩子三歲,該去上幼兒園了。
上幼兒園的第一天,在千兩只手揣在背帶褲的口袋里,小大人一樣直嘆氣:“唉,這幼兒園,我都上煩了。”
然而不管她以前上過幾次幼兒園,這一次的幼兒園還是非上不可。
對在千幼兒園的老師來說,這位在千小朋友的家庭情況著實有些復雜,主要是,她的各種長輩也太多了點。
其他小朋友就一個爸爸一個媽媽,但在千小朋友不僅有爸爸媽媽,還有個經常來接她放學去玩的干爸,偶爾還會有些自稱她干爸干媽的人來接她。
老師們每次都要去聯系在千小朋友的家長,詢問對方是否認識來接人的干爸干媽。
奇怪的是,孩子爸媽有時候表情奇怪,好像自己都不能確認那是不是孩子干爸干媽,但詢問在千的時候,孩子總是淡定點頭。
這一天,幼兒園老師又遇上了這種事。
幼兒園外來了位奇怪的女士,說來看望千。
這位女士穿著一身古代的服裝。應該是漢服愛好者吧,挺好看的,老師想,又忍不住往女士臉上看。
長得真漂亮啊,簡直秒殺娛樂圈里的女明星了。
就是她腰上還掛著一把劍,這難道是什麼道具嗎?
在千小朋友被牽出來,老師問她:“在千,這也是你干媽嗎?”
“媽媽。”千說著,掙脫開老師的手,撲向來人,抱著她的大腿蹭了蹭。
老師看著她們,心中再次感嘆,在千小朋友親戚也太多了點。
童見敘才拍完戲,剛好片場就在孩子幼兒園附近,一下戲就坐車過來看孩子。
他意外地在幼兒園門口看見千,正在和一個身穿奇怪古裝的女士說話。
“千!這是誰,你爸媽那邊的親戚嗎?怎麼沒見過?”
童見敘走過去,對陌生的女士笑笑。
那位表情冷淡的女士見了他,忽然說:“既然你也在這,我就放心了,你比我會照顧孩子。”
童見敘:“?”為什麼用這樣熟悉的語氣和我說話?
童見敘心說,難道是我的粉絲,所以才認識我?
“我們認識?”童見敘問。
“你相信三千世界,因果輪回嗎?”女士反問。
童見敘無言以對,懷疑她是想傳教。
女士看看他,又問:“你想當女子還是男子?”
童見敘:“……”不會吧,不會是泥塑粉吧?
“很明顯,我是個男人,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?”童見敘擺出禮貌疏遠的姿態。
“也好。”女士手中忽然出現一枚散發香味的丹丸,“還真丹,吃了可以治你身心之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