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教堂的西醫說要是被狗咬了會得一種瘋狗病,而且這病的潛伏期很長,好生生的誰也不想死。
她仔細一檢查,剛才看著兇險,還好穿的厚并沒有被咬出血,這才放下心。
雪苼閉目泡湯泉,她跟小喜打聽,“你們家少帥是哪位?怎麼從沒在云州城見過?”
小喜笑著說:“我們家少帥本不是這里的,小姐沒見過也是正常,他接管云州城也不過三天。”
雪苼心下一緊,小喜說的簡單,其實這就是一場掠奪,這些年軍閥混戰,此地的老督軍本掌管這三省十八城,這些年被逼到云州茍安,卻沒想到現在連云州也讓別人占去。
揚起秀眉,她問道:“那你家少帥的名諱?”
“赫連曜。””
“啊!”一聽這個名字,雪苼嚇的一頭栽倒在水里。
第十章:他不讓她走
小喜扔了手里的東西去拉她,“雪苼小姐,您沒事吧?”
吐出嘴里的水,雪苼劇烈咳嗽著,好一會兒才順過氣兒,“你說的可是那個喜歡生吃女人心的赫連曜?”
小喜一把堵住了她的嘴,“小姐快別這麼說。小喜也是才被買來不久,這少帥府里諸多忌諱耳目也雜,要是給人聽去性命就沒了。”
雪苼小臉兒泛白,沒有一絲血色,她抓著池邊的黑玉把手才穩住身體,“天啊,我怎麼招惹了這麼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。”
赫連曜,這三個字代表的是血腥和殺戮。
殺人放火這些都不算什麼,傳聞他曾經為了追緝一個叛徒坑殺了上千人,其中包括老人和嬰兒。
想到帽檐下那雙幽深冰冷的眼睛,雪苼不由得打了個寒顫,更想趕快逃離這里。
她狼狽從水里起身,拉過一條毛巾裹住雪白的肌膚,“小喜,麻煩你找件衣服給我。”
小喜早準備好,“雪苼小姐,這是少帥給您準備的衣服。”
雪苼伸手去拿,可是絲綢做成的旗袍入手都拿不住,像水一樣流淌而去。
云錦坊是北方第一大布莊,雪苼自然深諳此道,只這麼一抓,就知道這是絲綢中的極品。
她去屏風后穿上,卻久久不能走出來。
這個赫連曜一定是故意的!
素色染著玉簪白花的旗袍柔軟貼身,就像第二層皮膚一樣勾勒著雪苼的曼妙曲線,長長的開叉一直開到大腿,每走一步,那撩開的下擺都透著極大的誘惑。
這樣的衣服是青樓妓坊堂子里穿的,她看云錦坊的師傅做過。
他現在跟她穿成這樣,明顯的就是聽信謠言,在侮辱她。
雪苼氣的渾身發抖,她知道現在跟小喜說什麼都沒用,便撿起地上半濕的披風緊緊裹住。
小喜見她往外走,忙過去扶她,“雪苼小姐,少帥等著您前廳用飯。”
“煩你跟少帥說一聲我先走了。”雪苼禮儀都顧不上了,她推開小喜,憑著來時的記憶匆匆往外走。
很快到了院子里,這時雪已經停了,可是風很大,吹的樹枝咿呀作響。
雪苼覺得立刻冷透了,她裹緊衣服,走向門口的警衛。
倆個衛兵架槍擋住她,雪苼忙說:“我是你們少帥的客人,現在我要走。”
倆個警衛繼承了他們少帥的優良傳統,一言不發。
雪苼咬住牙,企圖硬闖。
可是還沒等靠前,烏黑的槍管子已經頂住了她的胸膛。
“啊!”雪苼驚叫一聲,摔倒在雪地上。
披風散開,一雙如玉的修長細腿一覽無遺。
站在遠處的男人勾起嘴角,雙手插在褲兜里,慵懶緩步,走了過來。
染著煙草氣息的手指搭在她腿上,赫連曜長腿一曲,緩緩蹲在她身旁。
雪苼烏黑的大眼睛窘迫看著面前的男人,心跳又一次亂了節拍。
他長了一張深刻俊美的臉,外表看著斯文矜貴,其實一身的獸血根本不屑隱藏,從濃眉下那雙狹長的鳳眼里狂妄的張揚而出,從來都肆無忌憚。
當然,整個七省十六城都知道,赫連家這位少帥根本就不是個人,他是狼是虎豹,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。
第十一章:少帥,我冷
靠的那樣近,雪苼仿佛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和硝煙混雜的味道,巨大的恐怖籠罩著她,逃走是此刻唯一的念頭。
當然,赫連曜可沒給她這個機會。
男人修長的像彈琴一樣順著她的小腿往上爬,最后停在她旗袍開叉的最高處,不輕不重的捏了捏。
雪苼只穿著一雙玻璃絲襪,被男人的大手捏著,異常難堪。
“你,你放肆。”雪苼張開的嘴巴被一陣北風倒嗆,劇烈的咳嗽起來。
她的狼狽,他一點點斂在深邃的黑眸里,那深如古井的眸子閃動著一點玩味。
那晚被侵犯的感覺排山倒海而來,雪苼牙關都在劇烈顫抖,她顫巍巍的抬起手臂朝赫連曜的臉扇去。
男人精壯的手臂擋住了她細瘦的胳膊,接著把她的整個人一拉,就給扯到懷里。
她手撐住他堅硬的胸膛,企圖隔開倆個人的距離,可是這麼一動,他的手就更加放肆。
雪苼真想搶過一把槍崩了他,可是這個啞巴一樣的男人始終用一種嘲諷的態度褻玩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