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沒想到的是,真有錢砸到了她頭上。
第二十三章:莫憑瀾要找的女人
一進門兒,管家福伯就等在大門口,鼻子都凍得通紅。
雪苼疑惑:“福伯,你在門口做什麼?”
福伯讓人關了門,他拉著雪苼就往屋里走,關了屋里的門他才敢掀開桌子的圍布取出一個小箱子。
“這是什麼?”
福伯打開,雪苼頓時就愣住了,里面竟然是金條。
“這是哪里來的?”
福伯壓低聲音說:“今天有個小子給送上門兒的,轉眼就沒了影子,大小姐您看……”
雪苼拿起一塊金條在燈下細細的看,這都是十兩一根的大黃魚,她數了數,有20根,按照現在的市價一算,差不多就是5萬塊大洋。
福伯忽然咦了一聲,“大小姐您看,這每塊金條都印著時間,是能排起來的。”
雪苼當然知道,某位財迷每年的壓歲錢都要金條,一年1塊,整整要了20年,雪苼曾經問她,“這諾大的家業都是你的,你要這些俗氣的東西做什麼?”
“存著呀,萬一哪天我看好了個小白臉兒,我爹不讓,我好跟著他私奔,或者我丈夫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兒,我拿錢跑路。”
估計長安說的時候都沒想到,這些錢現在成了她救命的錢。
這個傻瓜,現在莫憑瀾滿城找她,她竟然還敢讓人上門送金子,就不怕暴漏行蹤嗎?
“大小姐,您怎麼哭了呀。”
雪苼揩揩淚,“我沒事,算上這些,還有我們家里的錢,十五萬總該夠了,可是還缺五萬。”
管家也無奈,“要不您找太太再想想法子?”
提起婉娘雪苼就煩,她擺擺手,“算了,我明天再去鋪子里想辦法。”
第二天,吃早飯的時候婉娘把個四四方方的首飾盒往她面前一推,“我就這些了。”
雪苼打開,竟然也是黃澄橙的金條。
“婉娘你……”
“嫁給你們尹家就沒落好,這是我自己的養老錢,都給你了,快去贖你爹。”
前一天的齷齪一下就不翼而飛,雪苼抱住了婉娘,“婉娘你放心,我一定給你養老。”
婉娘厭惡的推開她,“我自己有兒子,不過你可記住今天,以后一定要長良心。”
其實錢都是尹家的錢,但是一向自私的婉娘能在這時候拿出來已經是不錯,雪苼立即打點,送去了警察局。
有錢自然好說話,送上去后不過半天,就有人從大牢里提出她父親尹南山給送到家里。
可是見了爹,雪苼的心都涼了半截兒。
前前后后,雪苼算了算她爹給關了十天。
可這十天,她爹瘦的脫了形,雖然身上沒什麼外傷,但是一直高燒不退,昏昏沉沉,甚至口角歪斜,不能言語。
這也難怪錢收了人放的這麼痛快,感情再不放就要出人命了。
婉娘從尹南山進門后就沒停下哭,雨苼也跟著干嚎搗亂,唯一乖的就是云生,小小年紀給他爹端湯送藥倒是比大人還省心。
中醫看了多少都不管用,尹南山開始咳血,雪苼差人去教會醫院把約翰大夫給請過來,希望西醫能有點作用。
約翰大夫看了也說腦出血,也就是中醫的中風,需要臥床靜養,千萬不能受刺激。
雪苼斷不會給她爹找刺激,但是刺激卻自己找上門來了。
第二十四章:到叔叔懷里來
雪苼斷不會給她爹找刺激,但是刺激卻自己找上門來了。
尹家在云州城也算是大商戶,這次之所以連二十萬拿不出來,一是因為尹南山為了女兒能有個體面的婚禮,先給了陳逸楓二十萬幫襯著他建染織廠,算是雪苼的嫁妝;二是因為他在法蘭西訂了整整一個貨艙的洋布,款子全壓在上面,以至于周轉不靈。誰曾想發生了這些事,給陳逸楓的二十萬算是瞎了,現在屋漏偏逢連夜雨,船在公海上又遭了颶風,沉了。
雪苼在聽到這個消息后就像給焦雷劈中,一時間手腳冰冷酸軟,站都站不起來。
“大小姐,大小姐。”王管事連叫了好幾聲,雪苼才回過神。
她對王管事說:“這事兒先瞞著,我去趟稅務司。”
云州城海運發達,海關辦公室設在稅務司里,雪苼去找海關總長,卻碰了釘子。
下屬告訴她總長被云州城的新當家赫連少帥叫去開會,歸期不詳。
雪苼無法,雖然她不愿意和赫連曜發生任何的關系,但也只好去督軍府碰碰運氣。
從上午等到了下午,一直到了晚上,督軍府才有了動靜兒。
雪苼見他一出來忙迎上去。
林漢在會上受了窩囊氣,現在只想快點回家摟著姨太太泄泄火,被人攔著頓時沒有好氣,“哪里來的閑雜人,還不給我滾。”
“林總長,是我,尹南山的女兒尹雪苼。”
林漢頓時瞇起了眼睛,尹南山的這個女兒他見過,正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梔子花,沒想到竟然巴巴的送上了門兒來。
他心里有了主意,頓時把語氣放軟,“原來是雪苼呀,別叫我總長,叫林叔叔就行。”
雪苼不傻,他眼睛里那種色迷迷的光讓她反感,但卻沒有辦法,只好叫著:“林叔叔,我想問您一下關于我們家貨船的事,怎麼就遇到了颶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