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就聽說余少帥是個草包,今日一見真是比草包都不如,赫連曜端著酒杯起心思,琢磨著什麼時候攻打余州。
那邊余思翰卻纏上了赫連曜,問東問西的問些南洋港島的問題,雪苼看赫連曜對他愛搭不理的,怕露餡兒,忙攬過話題去,“余少帥,您這余州城里最好的醫院就是教會醫院嗎?”
余思翰這才想起得到的情報里赫連曜是來治傷的,想到在寶月看到的一幕不僅越發對雪苼不恥,“連夫人,您問醫院是生病了嗎?”
雪苼很自然的把手放在赫連曜身上,“是他有傷,到了夜里總是發高燒。”
余思翰挑起眼尾,眼神里不自覺的多了幾分嫵媚,“是傷到哪里了怎麼傷的?”
雪苼也不害羞,“大腿,我用槍打的。”
赫連曜臉色不太好看,“雪兒!”
雪苼卻裝著看不見,“本來就是,我都不怕丟丑,你又怕什麼,要不是你花心跟那什麼戲子牽扯不清我至于嗎?再說我也不是打你,誰讓你護著那賤人。”
當著這麼多人,眼看著兩口子又要吵起來。
宋至臣忙做和事佬,“連夫人,我請您跳個舞,請賞光。”
雪苼看了赫連曜一眼,在得到他眼神暗示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來,把手交給了比她還矮的宋至臣。
見人家老婆走了,余思翰身體微微前傾,柔聲對赫連曜說:“傷的重不重?”
赫連曜惡心他,“還好,死不了。”
要是有人敢這麼跟赫連曜這樣說話估計早一槍崩了,但是余思翰這位少帥可不是一般的少帥,他愛極了赫連曜的這股子冷酷勁兒,心中更是喜愛,繼續腆著臉說:“明天我就跟醫院的大夫說好好給你治療,酒店住著舒服嗎?要是不喜歡就住我別院里,什麼都有。”
赫連曜身體微微向后,在舞池里尋找著雪苼,“還好,寶月什麼都有。”
他終于找到了雪苼,沒想到這丫頭舞跳的不錯,只是宋至臣放在她腰上的手十分的礙眼。
他忽然挑眉,問對面的癡漢,“余少帥,可要跳舞?”
余思翰立刻紅了臉,“要的要的,可是你的腿……”
赫連曜站起來,“這腿不礙事。”
余思翰心里小鹿亂撞,剛想說兩個大男人跳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好,人家赫連曜就不見了。
看著他從宋至臣手里接過他老婆的手,余思翰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。
雪苼給他摟住,覺得呼吸都困難,微微扭了倆下說:“你松開點,都喘不過氣兒來了。”
赫連曜黑眸沉沉,看的出來是壓著怒意,但雪苼不確定這股子憤怒是對自己還是對那個余思翰。
“別動!我看你跟宋至臣聊的還挺歡,都說什麼了?”
雪苼挑挑眉,“還能說什麼,他就是問我家住哪里有什麼興趣愛好,我就按張副官教的說,但是他總有法子問下去。幸好我在港島上過學,要不就露餡兒了。”
“嗯。”
看著他冷漠的眉目,雪苼不懂這個嗯是什麼意思,滿意還是不滿意呢?
她看看左右,靠的他近了些,低頭靠在他胸前用極低的聲音說:“我發現了一個怪事兒。”
“嗯?”
“就是那個余少帥,他可能是個斷袖,你要小心了。”
赫連曜皺起眉頭,“女娃娃家你連這個也懂?”
雪苼的眼睛里凈是明艷的挑釁,“那你別告訴我你不懂,余思翰看上你了!”
一想到余思翰對赫連曜黏黏糊糊的那個樣兒,雪苼就想笑。
赫連曜果然臉色難看,他的大手在她上重重捏了一把,“閉嘴。”
“我還有個秘密要說,你確定讓我閉嘴?”
赫連曜眉間都皺成了個疙瘩,第一次,他發現這個小女人不是他那麼好駕馭的。
“說。”
雪苼歪著頭給了他個白眼兒,“不想說了。”
他嘴角挑起淡淡的笑,然后眼睛看到一邊,可下一瞬男人粗糙的大手按住她敏感的后頸,低頭含住了她的耳朵……
雪苼心頭一驚,他的氣息灼熱似火,燙的她從耳朵到臉頰都紅成了一片,伸手去推他,“你別鬧,這是在外面。”
“說不說?”
雪苼敗了,他就是只老虎,哪怕乖乖打盹的時候自己也不該把他當成了大個頭兒貓咪。
“好了,我說就是了。你離我遠一點兒。”她的聲音糯糯的,帶著點沙啞,就像羽毛撩過赫連曜的心尖兒,讓他想起暖春的風,也是這般的柔軟熏然。
不覺聲音也低了好幾度,“你說。”
“就是這個余思翰,他長得跟我的閨中密友莫長安特別像,要不是他是男人,我真就以為他是長安了。”
“莫長安?就是莫家的小姐?你失蹤的那個朋友?”
雪苼點點頭,提起長安她心中一片凄然,“長安是給莫憑瀾逼走的,莫身邊有了林歡兒還霸著長安企圖享齊人之福,但是長安的性子怎麼可能跟別人共享一個夫君?更何況殺父之仇……”
看著赫連曜灼亮如星的深邃眸子,雪苼忽然就住了嘴。
“怎麼不說了?”
“太復雜了,說了你也不懂,反正說莫害死了莫伯父也是長安自己的推測,沒證據的。不過你要明白,莫憑瀾他根本不想娶我,他就是想用我逼出長安,所以你大可不必覺得我給你戴綠帽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