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雪蓮,你想什麼呢?想少帥?”
雪苼回過神來,發現艾蓮那丫頭竟然還沒走,氣的她點額頭,“年紀就成天想這些,趕明兒給你找個大兵頭。”
艾蓮童音偏偏說的話成熟,“反正要有第的,我寧愿找個帥的,也不那麼痛苦。”
雪苼無言,她們有資格挑客人,到時候都是拍賣,不管俊丑老還是年輕,給錢多就行。
她站,“走,我跟你去監督你練習。”
艾蓮嚇壞了,“你真能?雪蓮,我可知道你是大小姐,我們這樣的人……”
“什麼樣的人?了不也是這樣侍奉丈夫?我來了后才知道你們有多迫不得以,要不是為了下去,誰愿意出賣自己,也許我也會賣了自己,對他來說我又何嘗不是有價格我的物品。”
艾蓮發現雪苼眼角有淚,她忙哄她:“好了,帶你去就是,你學歸學,以后后跟夫君可別說在我們這里學的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我怕他來找我們醉生樓的呀。”
雪苼佯怒,“好你個小蹄子,敢耍我。”
赫連曜自然想不到尹雪苼在醉生樓都干些什麼,他把人扔下就去忙了,整天有一堆事要忙,他哪有時間去哄著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。
這天午后他正在看布防圖,勤務兵說齊團長來了。
門外,齊團長齊三寶正跟張副官打屁,他瞅著張副官大聲說:“張副官,你的這體格越發好了,聽說都能跟著汽車跑?”
提起那段兒張副官就覺得不堪回首,他足足有五天沒提尹雪苼了,也就沒挨罰,可見這姑奶奶就是他的克星。
張副官不能白給齊三寶取笑了去,他笑瞇瞇的說:“齊團長,您倒是自己來了,少帥還惦記著您的,想著讓我給送點金創藥呢。”
果然,扎到齊三寶心窩子上,他了。
原來,下雨那天晚上,齊三寶團里收的博州降軍叛變,把他跟一個堵在被窩里,差點就給小命。后來雖然逃出生天,可足足給赫連曜五十軍棍,懲戒他的,也順帶赫連曜被打斷好事的諸多不爽。
“齊團長,少帥請您。”勤務兵出來喊人。
齊三寶拍拍,黑臉白牙的對張副官耍賤,“老張,我要請少帥吃飯,到時候你也賞光呀。”
張副官在他背后蹙眉,好了忘了疼的!
見面行了軍禮,他在椅子上坐下,“少帥,嘿嘿。”
赫連曜眼皮覷了他一眼,“你好的挺快。”
齊三寶是猴子脾氣坐不住,他微微傾身椅子往前,“少帥,您老人家有空嗎?”
赫連曜修長的端起茶杯,“我不老。”
齊三寶反手給自己一巴掌,“我直說了,學不了老藍文縐縐的那一套。我想請您和們吃頓飯,謝謝大家救了我狗命。”
“在?”
“醉生樓。”
赫連曜挑起眉:“醉生樓?”
齊三寶忙捂著解釋,“少帥,真不是我,這是老藍定的,他說什麼紅油添香,大家也樂呵樂呵。”
赫連曜忽然站走到了齊三寶面前,腳就踢翻了他的椅子。
齊三寶少說也有一百五六十斤,那麼大個子直接摔了個人仰馬翻,沒等爬赫連曜就說:“回去寫一百個紅袖添香,醉生樓給我看。紅油添香,你他娘的也敢說是我帶出來兵!”
齊三寶咧開大嘴片子傻笑:“那少帥您是答應了,我去醉生樓候著您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滾!”
張副官在外面可是什麼都聽到了,要去醉生樓呀,他要不要請假拉個肚子?
醉生樓里,雪苼正在教大家唱歌。
大把的香焚在香爐里,沖淡了昨晚的酒臭氣,洞開的窗戶微風散去了的氣息,們都素衣淡妝坐在小繡墩兒上,而雪苼則坐在鋼琴前,白皙修長的彈奏出一連串的流暢旋律。
“這首歌叫《送別》,旋律優美簡單好記,我們開始學習。”
沒等雪苼開始,香蓮就個呵欠,她高聲喊著:“喂,我昨晚接了三個客人,現在困的要死,你唱什麼勞什子歌呀,你以為客人來就是規規矩矩的聽我們唱歌嗎?還不如給他來段。”
香蓮的話說出了大人的心聲,她們怕扣錢不敢說現在有不怕事的挑頭了就都跟著喊,“就是,我們都要累死了,還學個屁呀。”
雪苼壓下琴鍵,發出一連串悲愴的音符才把她們給震住,“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,但是紅姨也說了,下個月云州的青樓要選花魁,大家都有姿色,一直以來才藝也不過是唱個小曲跳個舞,她希望有點不一樣的。”
香蓮歪著頭冷笑:“雪蓮,你反正也是醉生樓的人,既然要不一樣的不如你去選,聽說你還會說外國話,到時候直接唱個外國歌,保準就是云州花魁第一,我們姐們兒給你加油鼓勁兒!”
她的話大家的哄笑,跟著扭腰的聳肩的還有直接站的,好好的隊伍瞬間亂了套。
雪苼翻白眼,已經四五天了,她也沒把這幫搞定,紅姨還指望著這幫能學點不一樣的,看來自己是讓她失望了。
正亂著套,紅姨匆匆忙忙的跑,她拍著手喊:“們們,都給我安靜,出大事兒了!”
們都嚇壞了,上次紅姨喊出大事兒是因為要加稅,非要從這的皮肉錢里抽去一,現在不會又是吧?
“們,我們醉生樓給人包場,你們仰慕的少帥以及他手下的團長參謀都要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