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苼勾起一個諷刺的笑容,“有種你就殺了我,但是你這輩子休想見到長安,我不會讓你傷害她,休想。”
“你……”還未用力已經有人拖住了他的手腕,接著雪苼就被拉入男人的懷抱里。
赫連曜低頭看著她臉上濃艷的裝忍不住皺起鼻子,但是不知道為什麼,他并沒有那種不舒服的感覺。
莫憑瀾看著他們,情緒頓時收斂了很多,他對赫連曜抱抱拳,“少帥,我跟雪苼剛才談了點事,因為太過激動就力氣大了些,還望少帥海涵。”
赫連曜粗礪的手指撫過雪苼的脖子,莫憑瀾掐的地方恰好在他咬的旁邊,他不禁瞇起了眼睛。
他不說話,莫憑瀾卻跟他耗不起,他還要找長安,就這麼一會兒,人肯定在這里跑不遠。
“少帥,我還要找人,改天再賠罪。”
“慢著,莫老板,你把雪苼姑娘傷成了這樣難道不該道個歉嗎?”
莫憑瀾回頭看著雪苼,微微皺起了劍眉,“雪苼,我們之間還需要道歉嗎?”
“當然需要。莫憑瀾,我們沒成親,不要把我們的關系說的有多麼近。”雪苼故意在激怒他,能拖一分是一分,讓長安安全撤退。
莫憑瀾的眸子落到拉攏的簾子后面,他發現那兒有輕微的顫動,便指著說:“那里是什麼?”
“喂,莫憑瀾,我在跟你說道歉的事,你問那個干什麼?”
莫憑瀾卻不管,大步走了過去。
雪苼緊張起來,她攥住赫連曜的衣袖,仰起頭跟他求救。
她化了濃妝,涂著深紫色眼影粉,大紅色唇膏,明明是俗氣不堪的妝容可是在她臉上卻顯出一種明媚鮮艷,看著她一身細白肌膚包裹在若隱若現的黑紗里,他只想好好抱一抱,啃一啃。
見他一直看著自己不動,雪苼真是急了,她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.
赫連曜眸子一深,她竟然敢在這麼多人的狀況下勾引他!
他自然知道她是在求救,但是她的動作只讓他更難受,現在他渾身又緊繃又疼痛,而這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小狐貍精。
沒有理她,其實他也很好奇莫憑瀾要找的人。
而且,他更喜歡看到雪苼慌亂的樣子,要是真給莫憑瀾找到莫長安,雪苼肯定求著自己救人,到時候他豈不是昨收漁翁之利?
莫憑瀾的手已經放在簾子上,他眉頭緊緊擰著,用力一拉……
里面傳來一聲驚呼,幾乎光著的女人迅速用衣服遮住了胸前,低下頭顫巍巍的很讓人愛憐。
但是,這根本不是莫長安。
莫憑瀾看著她身邊換下的衣服,正是剛才跳舞的男裝。
他根本不管人家沒穿衣服,大聲問:“穿著這套衣服的人哪里去了?”
那女孩還想堅持,“這衣服是我穿的。”
莫憑瀾一腳就踢翻了衣架,在女孩子的驚呼聲中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,比剛才對雪苼還要用力。
他額頭的青筋凸起,蜿蜒著突突跳動,“說,人呢?”
女孩子喉嚨里發出咯咯的聲音,她也顧不上自己衣衫不整,掙扎著想把他的手給扒開。
莫憑瀾把人給提起來壓在墻上,“說不說?不說我就掐死你。”
雪苼見赫連曜不管只好自己撲過去,她捶打著莫憑瀾,“你放開,你這個瘋子,你要在少帥面前殺人嗎?”
莫憑瀾根本就聽不進去,他紅著眼睛的樣子真真像一匹惡狼。
合赫連曜把雪苼拉開,再次鉗住了莫憑瀾的手腕,“聽說莫老板身體不好,今天一見可都是謠傳呀。”
莫憑瀾眼睛只看著那個女孩兒,“少帥,對不住,憑瀾日后再給您賠罪,現在我必須要要知道莫長安的下落。”
赫連曜的眸子漸漸縮起,“莫憑瀾,本少帥現在還是云州之長,難道你真要當著本少帥的面殺人嗎?”
眉骨抽了幾次,瞳孔也縮了幾縮,莫憑瀾終于放開了女孩,他唇角緊繃,“今天看在少帥的面上就放你一馬。”
女孩子倒在地上拼命的咳嗽,雪苼忙把人給扶起來,展開衣服把她的身體給包住。
莫憑瀾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,盡量把聲音放平,“雪苼,你把長安的行蹤告訴我,外面很危險,她會給人利用的。”
雪苼低著眉冷笑,根本就不看他更不回答他。
正在這個時候,他的手下忽然闖進來,“少爺,在湖邊看到小姐了!”
莫憑瀾眉心一緊,轉身就沖出去,那身長袍給他帶出了風,在他身上飛揚而起。
雪苼嚇的臉都白了,她放開女孩跟著追出去。
“尹雪苼!”赫連曜喊了一聲然后也跟著追出去。
金粉閣附近的湖叫莫愁湖,是云州最大的湖泊,湖水流動入海橫貫了大半個云州城,這里湖水很深,聽說每年總有想不開的女人來這里跳湖自殺,邪氣很重。
晚上,湖面上起了一層霧氣,白茫茫的一片,而莫長安已經被莫憑瀾逼到了湖心亭。
白茫茫的月光落在長安臉上,蒼白中帶著幾分詭異,仿佛她是從湖底而來帶著千百年怨念的女鬼,過分漆黑的眼神看著對面的負心漢。
莫憑瀾下巴緊繃,過分好看的桃花眼盯著長安的臉,很貪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