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瞞少帥,我和長安做夫妻的時候,都嫉妒過雪苼。”
擰起眉,赫連曜咀嚼著他話里的這絲澀味,不知怎麼的心里就升上了一層惡心。
他的意思難道是……
往外走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雪苼和長安跳舞的畫面,還有雪苼要從湖心亭跳下去的畫面,他心頭的怒火不可遏止的燃燒起來,等再看到雪苼竟然和齊三寶共騎一匹馬,他的怒火一發不可收拾。
大樹終于仄仄而斷,赫連曜扔了斧子抹著汗水回到了房間。
他脫去上衣換了走到院里水缸前,舀起一瓢水從頭淋下,接著他一晃動腦袋,晶瑩的水珠在陽光下反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。
赫連曜身材健美,寬肩窄臀還有兩條大長腿,此時褲子濕透貼在身上,勾勒著不可描述的部門,就連張副官這樣的大男人也不好意思直視。
他深刻覺得要是自己是個女人被少帥掏空了都愿意,可是尹雪苼那個脾氣……
他趕緊送來毛巾,赫連曜擦著自己厚實的胸膛吩咐:“備車去接玉玉,說我帶她去聽戲。”
“是。”張副官打了個立正卻沒有立即走開。
赫連曜把毛巾扔在他身上,“還有事?”
“少帥,屋里關的那個……”
“關著,不給她飯吃。”
“是。”
張副官覺得雪苼小姐真可憐,可是誰讓她總是得罪少帥,一次次就是學不乖。
赫連曜換了衣服出去花天酒地,雪苼還被綁著關在屋里,門口有倆個士兵看守,不準任何人靠近。
第六十四章:抱著她
小喜去求了好幾次都被趕走,她眼淚汪汪看著那扇門,沒有一點辦法。
屋里,雪苼覺得自己要死了。
昨晚給赫連曜折騰了半宿早上一粒米沒有進肚子,又是跑又是跟陳逸楓掙扎,還騎了馬后來還給赫連曜綁起來,雪苼覺得自己的遭遇簡直夠茶館里說書先生說上一天。
嘴巴里的破布她已經給吐出來,終于可以自由呼吸,但是餓肚子的滋味很不好受,她還在經期,雖然第一天量不算大但是肚子又痛又冷,她覺得自己已經成了一具尸體。
閉上眼睛,她想起從前在家里胡媽都會熬紅糖老姜湯,暖暖的喝下肚去把最難熬的第二天給熬過去,可是現在她估計等不到第二天了,她會死在這里。
赫連曜大概晚上十點多回來的,他身邊帶著玉玉,兩個人都喝了酒,玉玉膩在他身上唱夜來香。
雪苼已經被關了整整十一個小時。
她氣若游絲,隱隱聽到有士兵敬禮說話的聲音還有女人的歌聲。
她緩緩睜開眼睛,可是下一刻刺目的燈光就像千萬根鋼刺扎進眼睛里,她趕緊閉上,眼角已經不受控制的流出清淚。
玉玉沒有想到地上還躺著個人,一腳差點踢到她,嚇得她撲到赫連曜懷里大喊“有鬼。”
赫連曜捏著她的下巴親昵的吹了一口氣,“什麼鬼,那是個人。”
玉玉順勢湊過紅唇想去親吻他,“人家膽子小嘛,少帥我不管,我要親親才好。”
赫連曜大手捏了她,說:“這個豈不比親親更好。”
“少帥你好討厭呀。”
淫詞浪語不堪入耳,但是對于雪苼來說卻根本沒用,她人已經出于半昏迷狀態。
小喜進來奉茶,看到地上的雪苼差點砸了盤子,她把茶放好后小心翼翼的對赫連曜說:“少帥,要不要把這人拖下去,省的在這里打擾您的雅興。”
直到這時,赫連曜才把眸光放在了雪苼身上。
躺在地上的人四肢蜷縮在一起,呼吸顯得很微弱,一絲不忍從他心頭掠過,可馬上又被別的東西代替,他挑起狹長的眼角看著小喜,“不用,她在這里我更有興致。”
小喜心一下就沉下來,她偷眼看著雪苼,心里都快要難受死了。
雖然兩個人相處時間不長,但是雪苼從不把她當下人,有空的時候還給她說故事,在心里小喜已經把她當成了姐姐。
小喜咬咬牙,她跪下來懇求,“少帥,那能不能讓我喂她點水,她這樣已經一天了。”
赫連曜心中暗忖,尹雪苼才來了燕回園幾天就有人甘愿冒著被責罰的危險為她出頭,原來她對女人比對男人更有手段。
赫連曜一直看著雪苼起心思,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冷,他竟然點頭答應。
小喜大喜過望,她忙取了一個茶杯倒水,扶起地上的雪苼小聲說:“小姐,起來喝一點兒。”
玉玉見赫連曜的目光一直落在人身上,便有些生氣,她摟著他的脖子撒嬌,“少帥,那個女人是誰呀?”
赫連曜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香茶,“一個不相干的人。”
“既然是不相干的人,”玉玉站起來,她踩著高跟鞋歪歪扭扭都在雪苼身邊,奪過小喜手里的水,抬手潑在雪苼臉上。
幸好不是滾燙的熱水,但熱度是有的,雪苼嬌嫩的臉蛋立刻泛紅,這也給了她很大的刺激,從半昏迷徹底醒過來。
琉璃般的眼睛帶著點迷蒙,她問小喜:“這是怎麼了?”
小喜不敢說話,拿著衣袖去擦她臉上的水,“雪苼小姐,您感覺好點了沒有?我在給你倒杯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