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玉一伸腳,把匆匆忙忙的小喜絆了個仰馬叉,小喜也是皮實孩子,爬起來一聲不吭就去倒水。
但是這些都落在雪苼眼睛里,她瞇起眼睛啞聲問玉玉,“你是誰,想干什麼?”
玉玉卻不理她,又裊著腰跑到赫連曜懷里,她涂著鮮紅丹寇的手指輕輕搭在赫連曜的肩膀上,嬌嬌的說:“少帥,她問我是誰?”
赫連曜黑眸懶洋洋的看著小喜去取水又喂她,修長的手指玉玉腿上饒有節奏的一下下拍著,“那你就去告訴她你是誰。”
“人家才不要,您都說了她是不相干的人,我的名字她不配知道。”
雪苼喝了一大杯水,頓時有了些力氣,她讓小喜扶著她坐起來,赫連曜綁人很有技巧,即便過了這麼長時間,她也掙扎過,但還是很結實一點都掙脫不了。
她不理會玉玉,徑直看著赫連曜,“赫連曜,我收回我以前的話,你放了我,從此后我絕對不出現在你面前。”
赫連曜微微挑了挑狹長的眼睛,“不是要利用我奪回家產懲戒壞人嗎?這麼快就堅持不下去了?”
雪苼冷笑,“是呀,我太錯看自己了。是人就要和人做交易,和一條瘋狗做交易是我錯了。”
玉玉驚呼,“少帥,她罵你是瘋狗呀,這個女人太膽大包天了。”
赫連曜卻一點都不生氣,他黑眸沉沉,瞅著雪苼說:“那你準備去和誰做交易,莫憑瀾還是陳逸楓?”
雪苼一臉的輕蔑,“跟你有什麼關系,赫連曜,你趕緊放了我。”
赫連曜嘖嘖兩聲,然后推開玉玉站起來,他走到雪苼面居高臨下看著她,“想要我放了你可以,但是今晚你要做一件事,我滿意了,你可以走。”
與虎謀皮向來沒有好事,雪苼對赫連曜現在恨之入骨,不是因為他折磨自己,而是他不讓自己去見長安,要是長安真的被莫憑瀾抓回去折磨,她也不想活了。
咬緊牙關,她問他,“你要讓我做什麼?”
“玉玉,你過來。”
他喊了一聲,雪苼下意識以為他又要自己看他們的活春宮。
但是她還是太低估他,把玉玉拉過來,他咬著女人的耳朵說:“你不愿意告訴她你是誰,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她是誰,昨晚把你打敗的人,云州花魁的新得主,醉生樓的雪蓮姑娘。”
“什麼?”玉玉睜大了眼睛,其實一進來她就看出雪苼是個絕色,更知道她肯定也是跟赫連曜有些手尾的,但金粉閣的紅牌還是有些頭腦,她看到赫連曜一心作踐人才跟著落井下石,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昨晚的花魁。
她咯咯嬌笑著,“少帥,您在逗我呢,昨晚的花魁怎麼如此狼狽?她在舞臺上跳舞的時候可是很呢。”
“是呀,所以本少帥就想讓你跟她跳舞,然后……搞她。”
“什麼?”雪苼以為自己聽錯了,她瞪著發紅的美眸,不可思議的看著赫連曜。
赫連曜臉上露出一個惡魔般的笑容,“尹雪苼,你不是喜歡莫長安嗎?為了她可以連命都不要,我現在給你個女人,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天生的喜歡女人還是只愛莫長安?”
雪苼覺得他真是個瘋子,喜歡女人?他到底從哪里看出自己喜歡女人?
玉玉也懵了,縱然她見多識廣還是僵住,她拉著赫連曜的衣袖還企圖撒嬌:“少帥,讓我伺候您好不好,我又不是變態,干嘛去……伺候女人,這個我不會的。”
赫連曜歪著頭,拇指微微頂住了額頭,眉眼輪廓都很深,“玉玉,你聽說我睡過哪個女支女嗎?”
玉玉搖頭,“未曾,不過……”
他的笑容更加邪魅,“我帶著你玩兒寵著你,快去!”
最后倆個人冷如冰利如刀,嚇得玉玉渾身哆嗦。
在古代宮廷,偌大的皇宮除了皇帝就是太監,女人生理沒法疏解就有女人喜歡女人的事情發生,女人更女人做那種事稱為磨鏡,是最被人唾棄不恥的,甚至比男人玩男旦還羞恥。
現在,赫連曜就是要這樣羞辱雪苼。
她美眸幾乎瞪出血來,嘶聲吼著:“赫連曜,你不得好死!”
赫連曜又坐回到椅子上,他眸子黑的看不透,“要是能咒死我,那我的敵人和對手天天在家喝茶罵我就行了。”
玉玉束手束腳剛才的威風蕩然無存,她也聽說過醉生樓的香蓮曾經給這位少帥折斷了手腕,但是心里不服氣,覺得是香蓮沒有把人伺候好,她第一眼看到赫連曜就打心眼兒里喜歡他,想好好伺候他顯顯威風,卻沒有想到會這樣,還不如給折斷手腕呢。
“還不開始?”赫連曜等的不耐煩,眼睛里閃著陰沉的冷光。
玉玉哆哆嗦嗦的伸出手,卻沒想到給小喜一把推開,“你別碰小姐。”
玉玉巴不得不碰呢,她回頭看著赫連曜,“少帥……”
“你,給我滾出去!”他指著小喜,語氣陰寒冰冷。
小喜趕緊跪下磕頭,“少帥,求求你,小姐她真的不舒服,前些日子病剛好了,求求您放過她。”
赫連曜不怒反笑,“尹雪苼,你是怎麼做才讓她死心塌地的?難道莫長安不在身邊你隨便誰都行?”
她的侮辱雪苼裝作聽不到,反正他腦子和嘴巴都是他的,他要怎麼想怎麼說都隨便好了,只是小喜是無辜的,她不能讓她受到牽連,便大聲喊:"小喜你給我滾出去,馬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