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東西?”雪苼疑惑,她到現在身上還能有什麼東西。
玉玉的眸子在黑暗里閃動,“是一塊玉佩,長安小姐說你們一人一塊兒。”
“那個呀,好。”
雪苼剛要伸手到脖子上去解開,硬生生就改成了繞頭發的動作,她覺得很不對勁兒,這個玉佩上次見到長安她也提過,但是要她好好保存,這次怎麼又可能派人來要?難道這里面有什麼秘密?
她不動聲色的說:“對了,長安跟你說過沒有,其實兩塊都在我這里收著,要不要一起帶走?”
“兩塊兒?長安小姐手里有一個呀。”
雪苼神秘一笑,“她的那個是假的,真的其實都在我這里,一對兒碧色鴛鴦。”
玉玉忙點頭,“要的要的,她就是說全部帶走,我給忘了。”
“好的,你等一下,我下去給你拿,這麼貴重的東西我給藏起來了。”說著,雪苼就要穿鞋子下床。
玉玉警惕的看著她,然后亦步亦趨的跟在了她身后。
雪苼從梳妝臺的暗格里取出一個小盒子,然后慢慢打開。
玉玉的眼睛睜的很大,貪婪的光再也遮擋不住,她探過頭,想去看仔細。
可是下一瞬,一把鋒利的匕首頂在了她的腰間。
而盒子里,除了幾個簡單的首飾根本就沒什麼玉佩。
“雪苼小姐,你這是干什麼?”
雪苼冷笑,“你到底是什麼人,為什麼要來騙取我的玉佩?”
玉玉裝著被冤枉的樣子。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要不是長安小姐的命令,這麼危險我才不來。”
雪苼冷笑,她把匕首用力頂入一分,“再裝?我不管你是什麼人,今天你是走不了了?”
玉玉一見謊言被戳說,索性也不裝了,她惡毒的勾起嘴角:“尹雪苼,原來你還沒蠢的不可救藥。
不讓我走?你想干什麼?喊赫連曜嗎?”
“我想他會金粉閣的紅牌玉玉變成小賊很有興趣。”
玉玉冷笑,“可惜呀,他才是那個最大的賊。”
話音剛落,玉玉出手如電鎖住了雪苼的手腕,匕首已然落在她手里。
寒光閃閃的匕首映著她那雙好看的丹鳳眼,里面滿滿的都是得意,把匕首壓在雪苼脖子上,她嗤笑道:“雪苼小姐,就憑你還敢跟我動刀動槍?我八歲就跟著師父行走江湖,十八般兵器還沒有不會的,要不我以為我怎麼能在這警衛森嚴的少帥府里來去自如?”
匕首壓在雪苼脖子上,森冷入骨,雪苼動也不敢動,“好,我承認我蠢,你不就是要玉佩嗎?把匕首放下,我給你去拿。”
“這次不耍花樣了?”
雪苼真怕她一個失手直接把自己的動脈劃破,“不了,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玉佩,但那個對我除了是對長安娘親的一個懷念都沒有任何作用,你要拿走便是。”
玉玉獰笑,“你早這麼聽話不就好了?”
雪苼上床,這次她是翻了枕頭底下,果然拿出一個用絲線系著的白色玉佩。
玉佩不大,雕刻成鴛鴦的樣子,玉體通透很精致,一看就很值錢。
玉玉伸手去拿,卻聽到雪苼喊:“少帥救我。”
玉玉一把就搶走玉佩,“少嚇唬我,我……”
“你怎麼樣?敢在我少帥府搶劫,你還是第一個。”
冰冷的槍口戳在后背上,玉玉連人家什麼時候到的都不知道。
她慢慢的轉過身,伸開手掌給赫連曜看鴛鴦佩,“少帥,你居心叵測的算計她不也是為了得到這個嗎?現在我給你,能否放我一條生路。”
赫連曜伸手把玉佩搶過來,黢黑的眼睛里有無盡的嘲弄,“玉玉,你太蠢了,跟我談條件,你配嗎?”
話音剛落,他砰的一槍,直接射中了玉玉的心臟。
鮮血噴濺而出,甚至落在她自己那張美麗的臉上,玉玉身體往后倒,喉嚨里發出咯咯的聲音,最終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。
雪苼跑到她身邊一試鼻息,死了。
她抬頭看著一副漠然的赫連曜,他正用一條白色絲帕擦著槍口,殺了一個人,對他來說跟摔了一個茶杯沒什麼區別。
雪苼咬著唇想止住從骨子里透出的寒冷,“你為什麼要殺她?”
“我為什麼不能殺她?”
“你根本就是想殺人滅口。”
赫連曜對于這個女人的邏輯思維著實感到好笑,“這個理由倒是挺好,但是對我赫連曜不適用。”
說著,他蹲下,用烏黑冰冷的槍管抬起雪苼的下巴,“我赫連曜殺人,沒有理由。”
“不,你有,是因為那塊玉佩對不對?它到底有什麼秘密值得你們去殺人?對了,剛才玉玉說你才是最想得到的,這就是你刻意接近我害我家破人亡的原因嗎?”
赫連曜深深的看著她的眼睛,很早以前他就覺得她的眼睛很漂亮,現在這麼看著更加漂亮。最清澈透亮的眸子偏偏染著血腥和仇恨,這種相悖的矛盾讓她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妖異的美,美的讓他無法把持。
把玉佩掛在她的脖子上,他站起來,輕飄飄的扔下一句話,“尹雪苼,你比玉玉還蠢。”
雪苼咬著唇撲過去,卻給赫連曜狠狠的扼住,他們倆個人抱在一起,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。
“尹雪苼,你給我聽好了,遠離莫長安你才能有好日子過,否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