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苼忙道歉,“對不起呀,少帥大人有大量,就別見怪了。”
赫連曜瞇起眼睛,“我怕饒了這次還有下一次。”
雪苼有點上火了,不就是晚回來一點嗎?她又不是他的禁臠,憑什麼跟審犯人一樣?
但是,她把自己的脾氣壓住了。
小手指戳戳赫連曜的肩膀,她小聲說:“那你罰我吧,但是不要打臉,給人看到會很丟人的。”
她閉上眼睛,濃密蜷曲的睫毛就像一把小扇子,落下姣好的陰影。
赫連曜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撫摸到她臉上,掐一把就會出水兒的嫩,要他打,舍不得。
大概赫連曜自己都沒有意識到,幾天前他還沒有這麼想,而現在柔順下來的尹雪苼已經被他當成了所有物,他的,不能動只能寵。
等待許久都沒有想象中的疼痛,雪苼睜開眼睛,發現男人正用他那雙漆黑似寶石的眼睛看著自己,不由得小臉兒一紅。
他不自然的咳了一聲,拎著她的衣領,“走,去吃飯。”
雪苼對這種被當成小動物的方式很不滿意,她掙扎,“我要先洗澡換衣服再吃飯。”
赫連曜瞪她,“女人真麻煩。”
雪苼忽然伸手環住他的脖子,“男人真野蠻。”
嘴角抽動,赫連曜不知道該打她還是親她。
既然已經成為所有了還是不要打,他把她推倒墻上吻住。
她的滋味,甘甜美好,又軟又嫩,讓他百吃不厭。
吃飯的時候,雪苼才發現他根本沒吃一直在等自己。
有些愧疚,她夾了點雞肉給他,“吃雞肉。”
他皺眉,看著盤子里的雞肉。
雪苼猛然想起來他不吃人家夾的菜也不喝雞湯,估計是不吃雞肉的,又想把雞肉夾回來。
他截住了她的筷子,然后迅速把雞肉夾起來,塞到嘴巴里。
雪苼愣愣的看著他,“你不是不喝雞湯嗎?”
他端起手邊的酒喝了一口,“誰告訴你不喝雞湯就不吃雞肉的?”
“那你不是不喜歡人家給你夾菜嗎?”
“你夾的,就可以。”
他的話一出口,雪苼紅了臉。
她忙低下頭吃飯,說好了逢場作戲,說好了只是利用他,說好了恨他入骨,可是剛才心跳的卻那麼快。
兩個人都不是多話的人,又都各懷著心思,一頓飯吃完后再沒有說話。
難挨的晚上又來到了。
雖然現在還是不能做什麼,但是雪苼害怕夜晚,白天的赫連曜勉強還算個人,倒是到了晚上她就是頭狼,精力旺盛兩眼冒綠光,雪苼懷疑,他這樣的男人是不是需要家里養著十幾二十個女人才能滿足他。
但是,燕回園里始終只有她一個,前面就算有曼曼和玉玉也沒見他做什麼,反而像是帶回家給自己看。
小喜也說,她不在的日子里他從來不往這里帶女人。
這個赫連曜有點神秘。
雪苼心里藏著事兒,又對他的恐懼所以一直磨磨蹭蹭了很久才回到臥室。
他穿著黑色睡衣靠在床頭上,手里拿著一把勃朗寧用絲帕擦拭,他一邊擦一邊扣動扳機,冰冷的殺器發出清脆的聲音,聽起來很好聽,但是卻能要了人命。
他拿著槍用一只眼睛瞄準的時候雪苼進來,看著他槍口對準了自己嚇得扔掉了手里的毛巾,赫連曜三兩下就把彈夾給卸下來給她看,“空的。”
“可是那樣也很嚇人。”
雪苼臉色發白,覺得這個游戲真的不好玩。
赫連曜伸手拉住她把她拉上來,“賠給你的。”
“給我?”
“嗯,以前你那個不行,射程短子彈少殺傷力也不強,這個好,最新款,拿著。”
雪苼自然是不喜歡這些東西的,當初那把是因為她整天往外跑她爹不放心才買來讓她防身,她接過后隨手放在了枕頭底下,“謝謝。”
赫連曜皺起眉頭,“枕頭底下?”
“你說沒有上彈夾。”
赫連曜忽然覺得這丫頭心比他還大,手槍隨便放在枕頭底下她是想睡不昭還是想睡的更安心呀。
躺下后,雪苼決定先下手為強。
她摸到某物后對他說:“我們就一次,然后好好說說話。”
桌上的臺燈還在亮著,透過了雪縷紗帳子進來后有些像白月光,這光線恰到好處的蓋住了羞恥,助長了欲一望,雪苼覺得自己能行。
朦朧的光線讓赫連曜少了些銳利多了些魅惑,他的眼眸也格外深,覆住雪苼沒有骨頭似的小手,他啞聲道:“你還不方便,怎麼如此饑渴?”
雪苼:……
她掙扎著想把手收回,“我是想讓你速戰速決,因為我有事情說。”
他放開她的手,抬了抬下巴,“你說。”
他今天怎麼如此好說話,不會是有鬼吧?
雪苼隔著被子去看,被他蒙住了眼睛,“不準看,說話。”
“可是你?”
他呼吸粗重,“正常,一會兒就下去了。”
雪苼咳了咳,她還是不太適應他話語的直接。
“我有件事想跟你求證,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。”
赫連曜點點頭,“你說。”
“在醉生樓的那次,我出現的那間房,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里?”
赫連曜瞇起眼睛睨著她,有些狹促的說:“哪一次?”
“就是……”她的聲音低不可聞,“我們第一次見面。”
“那次呀”他皺起眉頭,倒是想起了那有趣的會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