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苼也愣住了,雖然她不想嫁給他,但是在這種場合說未婚妻明顯好于呀,而且今晚她也需要這個臉面,他怎麼就這麼好,要什麼就給什麼。
跟他們分開后雪苼小聲說:“你那麼說不怕我賴上你?”
赫連曜傾身在她耳邊說:“只要給我生兒子,我讓你賴一輩子。”
這話說的好像情人間的密語,但是雪苼也就聽聽罷了。
“不要臉。”尹雨苼罵了一句,她轉身想和陳逸楓交流一下對雪苼的感情,卻發現陳逸楓不見了,自己身邊站著一個穿白西裝的俊逸男人。
個高腿長笑容慵懶,雖然比不上尹雪苼身邊的那位少帥,但是絕對不比陳逸楓差,更重要的是他看著尹雨苼,似乎要搭訕。
尹雨苼不淡定了,她嬌羞的說:“對不起先生,我剛才認錯了人。”
張副官想罵人,雪苼小姐交給他的好任務,來撩這麼個肥婆。
其實尹雨苼也沒多胖,只是比較豐滿而已,但是她不懂揚長避短,整天學著雪苼的穿衣打扮,今天就穿了一條白色蓬蓬紗裙子,過于高的領子顯得她沒脖子,過大讓她的身體了好幾個號兒,就像一個肥白的大饅頭。
張副官閉了閉眼睛,逼著自己把她當成仙女,聲音甚是溫柔的說:“沒關系,這是我的榮幸。”
尹雨苼頓時覺得幸福上了天,這男的真會聊天兒。
雪苼看著角落里眉毛眼睛都擠在一起的尹雨苼,然后從長長的吧臺上端了兩杯酒。
也巧的很,她剛轉過身,陳逸楓就走過來。
“雪苼,好久不見。”
雪苼瞇起眸子,看都不看他就要繞過去。
陳逸楓張開手臂擋住她,“雪苼,上次多有冒犯,我是來道歉的。”
雪苼冷哼,“道歉?陳老板,我們之間的恩怨一句道歉就能成嗎?”
“雪苼,你大人有大量,我真不知道你是少帥的人。”
“現在知道了?讓開!”
陳逸楓不讓,他知道得罪了尹雪苼沒有好果子吃,剛才少帥說她是自己的未婚妻已經在晚宴上傳遍,他現在只有硬著頭皮來道歉。
“雪苼,我知道你要金粉閣的地契,我們老規矩,我比租給金粉閣便宜一成的價格繼續租給你,算是我的賠罪。”
她抬起下巴,黑白分明的杏眸里盡是輕蔑,“你以為這是打發要飯的?”
“這一成可是不少錢,那我再讓一成,這總成了吧?以后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,我還要仰仗著少帥訂購軍需呢。”
雪苼心里了然,這個王八蛋竟然想跟赫連曜做生意,果然是打的一手好算盤,她忽然笑開,整張臉都洋溢著明艷的笑容,“我只付一半的錢。”
“這個……你這是搶嗎?”
雪苼轉身就走,“不答應就算了,少帥還等著我去送酒呢。”
“好,我答應。”陳逸楓咬牙應下,赫連軍的軍裝布匹需要不是個小數,正好他的紡織廠可以做這個,能攀上少帥自然是一本萬利,剛才他已經去跪舔過,但是少帥不搭理他,只好從雪苼這里下手。
雪苼把酒杯遞給他,“說話算數,陳逸楓,喝了這杯酒我們的仇就算了。”
陳逸楓大喜過望,“真的?”
雪苼彎起眸子自己仰脖喝了,“你不信可以不喝。”
“我信我當然信。”說完,他也仰脖喝光了杯中酒。
雪苼轉身又去重新拿了兩杯,“再見。”
赫連曜把雪苼拉到懷里,很不滿的說:“你在跟他笑。”
雪苼因為哄陳逸楓喝下酒,心情很好,所以像個貓一樣蹭著赫連曜的脖子,“我笑他蠢。”
赫連曜捉住她亂動的身體,“別鬧。”
雪苼踮起腳貼著他的下巴問:“少帥,你說男人要是吃了藥不跟女人做會怎麼樣?”
赫連曜看看已經跟廳長二小姐聊得火熱的陳逸楓,說:“你給他酒里下藥?”
“嗯,張副官給尹雨苼下藥,我要讓他們當著大家的面丟盡臉面。”
赫連曜皺起眉頭,“你這個小毒婦。”
她咯咯笑,“我毒?你可知道我后娘封了門窗,我這位所謂的妹妹給我的湯里下藥讓我這位前未婚夫我?要不是我的傭人胡媽救了我,我早給他毀了,后來我逃走了,他卻把胡媽的腿打斷了,我不過是以牙還牙。”
她說這些時眉眼彎彎一副笑面如花,可是握住赫連曜的手冰冷,還微微顫抖著。
他大手反握住她的小手,低頭看著她的眼睛,“對不起,我回來晚了。”
她抽手轉頭,借機蓋住眼中的淚,“不晚,你回來的剛剛好。”
赫連曜皺起眉頭,總覺得她這話不是什麼好話。
音樂響起,是該跳舞的時候了。
赫連曜拉住她的手:“我們跳你上次的那支舞。”
雪苼輕嗤:“你個當兵的會嗎?”
赫連曜絲毫不把她的嘲諷放在心上,“會不會你試試。”
現在的上流社會效仿西方,一般的都會跳個華爾茲,但是上次雪苼跟長安跳的探戈因為難度大且比較曖昧,會的人很少。
赫連曜打了個響指,優雅緩慢的華爾茲急變成了熱情華麗的探戈。
剛滑入舞場的人都傻了,赫連曜卻趁機帶著雪苼滑入了舞池。
大手一只放在她腰間一手捏著她的小手,標準的探戈開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