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一會兒,外面響起了汽車聲,是他連晚飯都不吃離開了,一直到了半夜都沒有回來。
雪苼開始還很緊張,她那處疼得厲害,害怕他今晚又要來,后來慢慢睡著了,半睡半醒間好像感覺到身邊躺了人,可是早上醒來身邊又是空蕩蕩的。
她撿起扔在地上的襯衫,一股子濃郁的香水味,他竟然去找噴香水的女人,難道不怕過敏嗎?
她知道他是生氣了,不過這樣也好,她還是真是害怕他那個孟浪勁兒,也許在外面被別的女人榨干精力,回來就可消停了,她可以修養一下。
雪苼在家休養了整整三天,三天后她拿著地契去找了紅姨,倆個人開始謀劃大計。
要開歌舞廳在云州還是第一家,紅姨大包大攬讓雪苼等著拿錢,雪苼卻把地契折好放在自己口袋里,“紅姨,這個地契是少帥送我的,但是土地咱隨便使用,沒存在什麼費用,權當少帥入股了。”
紅姨心里說好個厲害的小蹄子,她這樣也算留了一手,以后金粉閣再值錢自己也沒法子把她給踢開,更何況她搬出了赫連曜的名頭,分明就是要壓著自己。
但是,兩個人有著切實的利益關系,紅姨陪著笑說:'行,現在紅姨什麼都聽你的。但是這要開歌廳,還得有個能震住場子的人出面才行,這個恐怕還得你去求求少帥。”
雪苼心說我都有三天都沒見到人了,但是為了生意她只好硬著頭皮應下來,“好,我去說。”
紅姨笑的猥瑣,“這就是枕頭邊兒吹吹風的事兒,只要你把他伺候好了,什麼都簡單。”
雪苼在心中哀嚎,就算我現在想伺候了也得見到人呀。
既然家里見不到他,雪苼決定主動出擊,去督軍府找他。
去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誠意來,她去買了很多瓜果點心,親自送上了門兒。
畢竟雪苼還是不慣求人,臉皮也因為沒抹粉變得更薄,都到了門口她心里打退堂鼓,有心讓小喜把東西送進去自己留在這里等候。
可是轉念又一想,人都來了錢也花了難道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?不行,這不是尹雪苼的風格。
她手里拎著糕餅跟小喜走進去。
少帥的勤務兵見到了她忙迎上來,“夫人,您來了。”
雪苼微微一笑:“少帥呢?”
“他在書房里。”
“那好,我自己過去。”
雪苼連小喜都沒讓跟著,自己拎著東西走到了門口,她故意提了很多,就是想來點苦肉計。
手貼在門上剛要打開,忽然聽到里面赫連曜說:“金粉閣的老板還是不肯說搶那個玉佩做什麼?”
不是雪苼要偷聽,只是她聽到玉佩后全身僵硬,赫連曜果然是兩面三刀的小人,在她面前裝的若無其事,回頭又來審問金粉閣的老板。
只聽張副官回答:“不說,用了刑也不說,這個女人嘴巴很硬。”
“換點手段,不是我說你,就你那兩下子連女人都拷問不住。”
“少帥您指教。”
雪苼正聽著出神,沒地方手里的裝蘋果的袋子碎了,咕嚕嚕滾了出來。
“誰。”張副官低喝一聲,一推開門看到雪苼蹲在地上撿蘋果。
“夫人?”
雪苼笑容僵硬,“張副官。”
張副官忙蹲下幫著她撿,三兩下把蘋果都放進袋子里,而這整個過程,赫連曜都冷冷的看著,一言不發。
雪苼拿了一個蘋果給張副官,“謝謝您,吃蘋果。”
張副官說了聲謝謝接過蘋果,在少帥的眼睛里的飛刀扔過來之前趕緊逃走。
張副官走了,雪苼卻更覺得尷尬。
她把手里的東西放在赫連曜的桌子上,“我給你送點吃的來。”
赫連曜目光淡淡的,“這里是辦公的地方。”
“辦公也需要吃飯呀,你這幾天怎麼都不回家吃飯了?”
赫連曜并不回答她,他把她買的東西都拎到一邊去,自己則低頭看文件。
雪苼咬住了粉唇,雖然覺得委屈,但是來的時候就該明白要面對什麼,他沒把她趕出去就是好的了。
大小姐跑到一邊的矮桌上拿起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,有順手拿起了旁邊的水果刀,笑著跟他說:“我給你削個蘋果吧。”
赫連曜連頭都不抬,仿佛他的文件能看出個花兒。
削蘋果這樣的大事雪苼還是第一次做,她笨拙的拿著刀子,緩緩推著一大片果皮沿著一個十分別扭的方向前行。
她覺得,這個時候可以來點苦肉計什麼的,比如割傷了手。
這麼想著,她啊了一聲,果然是割傷了。
血迅速把蘋果的果肉染成了紅色,她見他還是沒抬頭,只好可憐兮兮的說:“我割到手了。”
“張副官。”赫連曜喊了一聲。
也不知道躲在那個角落里的張副官瞬間出現,“少帥,您有什麼吩咐。”
“帶她去找軍醫包扎傷口。”
張副官一看雪苼皺巴巴的小臉兒和捏著的傷口不僅失笑,“夫人,您這傷口也太浪費我們軍醫的紗布了。”
雪苼正疼的眼淚汪汪,她恨不能也給張副官來上一刀,說好的泡妞高手呢,就這樣泡,不被打死才怪!
跟著張副官去找軍醫包扎了傷口,再回去卻發現赫連曜不在辦公室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