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,赫連曜是把想撒在傅雅珺身上的野都撒在了自己身上,畢竟還有點禮義廉恥的。等等,她說的是赫連曜嗎?他那種人會有這種東西?
雪苼想不透也不再去想,她沉入水里,泡著酸軟疼痛的身體,舒服的直。
她泡著泡著就靠在池邊睡著了。
很淺的睡眠,甚至能聽到水流聲,卻也做了個夢。
夢里,她穿著一身黑旗袍手里還牽著個穿紅衣服的小姑娘。
小姑娘長的很好看,圓圓的臉大眼睛,叫媽媽的時候聲音很甜很糯。
她說:“媽媽我冷,媽媽我餓。”
雪苼第一次有了那種身為人母的心疼滋味,她緊緊抱著孩子,跟她說:“再堅持下,我們去找爸爸。”
爸爸?誰是孩子的爸爸?
天上下著大雪,她跟孩子都很冷,相互摟抱著在一家人的屋檐底下取暖。
忽然,有人推開她們,說少帥回來了讓她們滾遠點。
雪苼看著馬上的軍裝男人,十分的高興,這是赫連曜呀,她和孩子終于不用挨凍了。
可是就在她沖過去的時候,赫連曜用馬鞭抽下來,雪苼拼命護在孩子,夢里的她竟然喊:“赫連曜,女兒是你的。”
他一身寒氣,說出的話跟冰錐一樣刺著她,“本少帥的兒子在這里,哪里來的阿狗阿貓都敢說是我的孩子,來人,放狗!”
又是放狗,赫連曜也和陳逸楓一樣渣。
“救命,救命。”耳朵邊傳來孩子的呼救聲,雪苼給夢魘住了,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夢是醒。
所以,當傅雅珺和她孩子的奶媽沖進來的時候,雪苼是傻愣愣的靠在池邊,而那個小孩子君旸則在水里撲騰。
奶媽穿著衣服就跳下來把孩子給拽出來,池子里的水適合大人洗澡,一個六歲的孩子卻可能淹死。
君旸喝了水,上岸的時候就昏迷不醒,奶媽又哭又叫,雪苼這才清醒過來。
她有些茫然,剛才發生了什麼,那個小孩什麼時候到了池里的?
奶媽撲過來揪住了雪苼的頭發,“你這個惡毒的女人,你要害死我家小少爺嗎?”
手足無措的傅雅珺哭著喊,“奶媽,你趕緊放手,她是阿曜的人。”
奶媽上趕著打了雪苼倆下,“太太,就是您太善良,她把小少爺害死了。”
雪苼這才反應過來,她推開奶媽就是兩耳光,“哪里來的賤人,給我滾。”
奶媽氣的打跌,“太太,你看看她,你看看多囂張,趕緊叫少帥回來主持公道呀。”
雪苼給氣的臉都白了,這是哪里來的潑婦,也太混了。
她用浴巾裹住自己,嘩的從水里站起來。
奶媽捂著半邊臉想沖過去,卻給雪苼吼道:“你再鬧,再鬧下去孩子可真沒命了。”
一句話提醒了她們,奶媽要去抱孩子,“太太,我們去看大夫。”
雪苼一把推開她,“你有沒有點常識,雅珺夫人,我勸你換個奶媽,這樣的人帶孩子你也放心。”
“尹雪苼你要干什麼?”
見雪苼要去碰孩子,傅雅珺攔了一把。
雪苼抬起眼睛看她,“你孩子是溺水,當然要施救了,讓開。”
傅雅珺一遲疑,卻還是拿來了手。
雪苼試了試孩子的鼻息,然后讓他躺平,雙手按住他的小胸膛給他用力按壓。
這些都是在港島大學學的救生術,幸好還沒有忘。
奶媽對傅雅珺擠眼睛,小聲叫著太太,付雅珺沒理她,還不耐煩的推了她一把。
奶媽有些害怕了,追究起來是她看護孩子不利才讓孩子溺水的,她得想個法子屎盆子給雪苼扣嚴實了。
小孩兒哇哇的吐出好幾口水,肚子也迅速癟下去。
雪苼一看差不多,就給他人工呼吸。
奶媽急的直搓手,“太太,這算什麼呀。”
傅雅珺低喝了一聲,“你給我閉嘴。”
孩子終于蘇醒了,張嘴虛弱的叫媽媽。
雪苼也松了一口氣,臉上露出笑容,畢竟是一條人命,剛才在夢里她如此呵護自己的孩子,想必傅雅珺也是一樣。
傅雅珺抱著孩子喜極而泣,一個勁兒跟雪苼道謝,雪苼忙擺手:“趕緊找個大夫來瞧瞧,別有其他的問題。”
“嗯,那我這就去了,真的謝謝你。”傅雅珺抬頭看她,忽然看到了她半果身體上的遍布的。
她的心頭一緊,眸子頃刻間發紅,昨晚她等了赫連曜整整一宿,他卻和她如此激烈的。
濃烈的恨意漫上心頭,她的手不由的收緊。
奶媽抱過孩子,“太太,我抱著少爺。”
傅雅珺聲音冷厲,“還是我自己來吧,你看看你一身水。”
奶媽低下頭,感覺里太太還是第一次對她聲色俱厲,她手攥緊,越發覺得這都是因為尹雪苼。
發生了這麼一段插曲,雪苼回房間后又想起剛才的夢,心里像被挖空了一塊,她摸著小腹,幸好她不要生育赫連曜的孩子,幸好。
想到這里她才記起自己沒有吃藥,忙從梳妝盒里拿出吃掉,這才安心下來。
剛才救人很耗費體力,她又躺會床上,幸好小喜已經換了干凈的床單,她舒服的滾了倆下,隨手拿起一本書看著。
她看的是當下流行的才子佳人白話小說,雖然太過夢幻但是寫的很有趣,她看著看著不覺笑出聲兒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