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錯?”赫連曜挑起眉毛,“要是上次一槍能把楊六打死還能出后面的事兒?”
“我是故意的,我怕你要留著審他。”
赫連曜才不聽她說這個,拎著她的后衣領子把人給拎過來。
遠遠的,齊三寶就看到少帥和一個小兵,他跑過去,一身的汗珠子在古銅色的皮膚上閃閃發亮。
“少帥,你帶著石頭來長見識了,咦,不是石頭。”
一巴掌推開齊三寶湊過來的大腦袋,“滾,這是雪苼。”
“夫人呀,失敬失敬。呀你可別說,夫人穿這一身兒,那個詞怎麼說,英姿風風。”
雪苼噗的笑出聲兒,“齊團長,謝您謬贊。”
赫連曜橫了她一眼,“他白丁你也給白丁著夸?”
雪苼才不管他,“颯颯和風風在我這里沒什麼區別,少帥,你要訓練我什麼,不如讓齊團長來?”
見雪苼不害羞的把目光鎖在齊三寶麻將塊兒似得胸膛上,赫連曜覺得很不舒服,他一把把雪苼扯過來,“不用,我自己來。”
指著一眼望不到頭的訓練基地,他對她說:“跑吧,先跑五圈兒活動活動筋骨。”
雪苼自然是不干:“我是女人,我不跑。”
“你是女人你不吃飯?給我跑!”
“是人都要吃飯好不好?赫連曜,我現在身上都疼,我不跑。”
“就是為了你以后不疼才跑。”他在她身上涼涼的看了一眼,“本少帥龍精虎猛,做一次你就給我暈,以后怎麼盡興?”
“你?”雪苼萬萬沒想到他打的是這種主意,太齷蹉了。
“你什麼你,趕緊的,我給你計時。”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塊白金殼子的瑞士懷表,還是好多年錢的樣式,一看就是舊東西。
她盯著那塊表,忽然想起那天他問自己要禮物的事情。
家里人都有禮物,但是他沒有。
見她還在發呆,赫連曜忽然喊了一聲,“張副官,鞭子。”
張副官沒來,藍參謀長給遞了鞭子,雪苼對這個小白臉兒印象更差了。
藍參謀長其實就是聽到要鞭子并不知道干什麼,現在看到雪苼咬牙的表情,才知道自己又把夫人得罪了。
他冷汗涔涔,老齊那樣的糙人總能博得美人一笑,自己卻走到哪里都給女人討厭,這是什麼道理?
少帥拿著鞭子,雪苼卻在他要掄的時候早一步抱住了他,“君子動口不動手。”
赫連曜冷笑:“我是什麼君子,我是小人無賴王八蛋草包。”
雪苼吐出丁香小舌,原來她罵了他這麼多名詞呀,罵的真棒。
雪苼不管訓練場上有多少人她抱緊了赫連曜,“少帥不如和齊三寶比賽一回,要是你贏了我就跑。”
赫連曜皺起眉頭,“你敢跟我講條件?”
“不是呀,我覺得齊團長勇猛無敵,少帥您養尊處優一定比不過他。”
“你在激我?”
雪苼討好的搖頭,“不敢。我只是想證明是我的體力真不好嗎還是您吃了藥?”
從剛才她看齊三寶的身體開始,赫連曜身上的荷爾蒙就給她挑動了。
男人,在成熟的男人在女人面前有時候就有幼稚的一面,他伸手解開了皮帶,甩手掛在了雪苼脖子上。
這種色色的暗示,赫連曜你也是夠了!
跟著他解開軍裝的風扣,跟著是襯衣,最后跟齊三寶一樣,只剩下條褲子。
雪苼開始興味盎然的看著,乖乖,不比不知道,一比她還是喜歡赫連少帥。
赫連曜的皮膚要比齊三寶的白些,是正宗的麥色,修長的骨骼上覆著一層薄薄的肌肉線條緊實又漂亮,而且他胸口沒有那些看起來很野蠻的毛發,也沒有那麼多猙獰的傷疤,除了他后背一條條的……
她迅速把襯衣給他披回去,低聲對赫連曜說:“衣服就不用脫了。”
赫連曜偏不,他隨手把襯衣扔在她懷里,然后漫不經心的說:“野貓抓都抓了,有什麼好遮掩的。”
齊三寶現在還是傻的,他要是能晚生個幾十年,大概就知道自己是那種傳說中的躺槍帝。
他跟活動筋骨的赫連曜小聲說:“少帥,真比呀,那我讓著您。”
赫連曜一手肘子戳他肋骨上,“齊三寶,一會兒我讓你叫娘。”
齊三寶摸摸他新剃的頭,小聲兒說:“少帥,看看您說的,我又不是小娘們兒。”
赫連曜上下看了看他,“要是你是個娘們兒,老子出家當和尚。”
藍子出在看臺上大喊:“預備,開始。”
十圈兒,看誰先到。
藍子出讓人給雪苼搬了把椅子,又不知道從哪里弄了個遮陽的小傘,還有一包瓜子。
赫連曜想帶雪苼來訓練,結果卻變成了他和齊三寶在掙著命的跑步,雪苼磕著瓜子邊看邊和藍子出聊天兒。
“藍參謀長,艾蓮才十二歲。”
藍子出最怕人家提這事兒,他這點愛好已經在軍營里傳遍了,他好好的一個芝蘭玉樹的大好青年給生生說成了猥瑣大叔,他覺得有必要跟雪苼解釋一下,“夫人,這其實是個誤會。”
“什麼誤會?”
藍子出忙把茶水遞過去,“艾蓮讓我想去了早夭的妹妹。”
雪苼毫不留情的戳穿他:“是情妹妹吧?”
藍子出一臉的尷尬,“是,訂過婚的。”
這時候忽然有人高呼,“齊團長超過少帥了!”
雪苼往場上一看,果然齊三寶在前頭,赫連曜明顯的落后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