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副官看傻了,等他反應過來赫連曜已經拿著毛巾回屋,他立刻跟上,“少帥昨晚你去哪里了?”
赫連曜瞪眼,“我去哪里需要向你匯報?”
“不是,我昨晚聽守衛說您帶著夫人一起出去的,但是看您好像不太高興,夫人又惹您生氣了?”
“她……”赫連曜閉緊了嘴巴,“沒事。”
“少帥,一看您就沒追過女孩子,我給您推薦本書,這是最近最流行的一本小說堪稱追女孩子寶典。”
赫連曜覺得他很煩,“滾。”
張副官把書放在他桌子上,“您看看,里面那個男主人公為了跟女主人公求婚,把學校宿舍到教室的路全弄成了女孩子喜歡的百合花,女孩子其實很好哄的,你溫柔一點,送送花和禮物,請她吃飯看看戲,您不能總是跟對待士兵一樣硬梆梆的下命令。”
見赫連曜又瞪眼,張副官趕緊消失在他眼皮子底下。
赫連曜坐了一會兒,伸手拿起了那本就《紅粉緣》的書。
剛翻了兩頁,張副官慌慌張張的跑進來,“少帥,不好了,蘆縣起了一股子博家軍的殘余勢力,竟然把縣長和守城的將領都殺了。”
赫連曜扔了手里的書扶著桌子站起來,“蘆縣和余州的萬花縣一河之隔,這里面肯定有問題,備馬,去西山。”
一連三天,赫連曜都不曾上過門,那天說的話仿佛就是一個苼以為她的拒絕讓他惱了,最后一打聽才知道他出去打仗了。
其實這次本來不用赫連曜去,他心里煩也是為了避開傅雅珺和尹雪苼,才跟齊三寶一起去了蘆縣。
他不來騷擾雪苼的病好的很快,幾天的功夫就能行走如常了,每次出門看著門口來來往往的大兵,她找了一個問問,他們一共是十二個人來回倒班。
雪苼拿了一些現大洋出來,讓他們十二個人都一起在門口等著。
坐了汽車浩浩蕩蕩,雪苼去了尹家老宅。
她手里拿著房契,自然是有聲有勢有憑據。
門房是新換的,并不認識她,光看著背槍的大兵都嚇傻了,連滾帶爬的跑進去通知。
雪苼讓人推開門,自己率先走進去。
陳逸楓買了這處宅子并沒有趕走婉娘她們,他想的很好,將來這處宅子住上尹錦瑟尹雨苼和尹雪苼,他陳逸楓坐享齊人之福,但是沒想到尹錦瑟醋的那麼厲害,沒搬過來就整天過來打砸,后來廳長把二千金給了他,他又想把婉娘他們趕出去,這里當他的新房。
門房剛說了外面來了一群當兵的,雪苼已經走入了正堂。
婉娘正和她的姘頭徐談說話,抱在一處的手臂都沒來得及分開。
雪苼對他們的早有耳聞,現在親眼目睹氣的眼珠子都紅了。
雪苼并不是個守舊的人,就算婉娘也改嫁她也不能說什麼,但是她看不了徐談這種以男主人自居的樣子,而且她爹這才死了多久?
她冷冷的看著他們丑惡的模樣,諷刺道:“你們膽子真大,也不怕我爹的鬼魂站在肩膀上。”
婉娘惱羞成怒,指著雪苼的鼻子就罵,“尹雪苼,你這不知羞的表子,上次害雨苼在酒店出丑,這次你又來干什麼?”
話沒說完,站在雪苼身后的侍衛就棲身而上,狠狠地抽了她一個大嘴巴。
婉娘頭被打偏到一邊,張嘴吐出了一顆帶血的牙齒,頓時就哭嚎上了,“老頭嘰,你為什麼要走的芥末早,我給這個小蹄子欺負死了呀,你到我走吧。”
沒了門牙漏風,連話都說不清楚。
雪苼目光掃過被制住的徐談,她走過去,踩住了婉娘的手。
用力碾了碾,在聽到她殺豬一樣的叫聲后才冷笑著說:“無恥的,就憑你的臟嘴巴也配提我爹?”
雖然雪苼背后有一排大兵撐腰,但是婉娘也豁出去了,她知道要是這個時候自己示弱就更證明了虧心,便哭喊著說:“我可是你爹明媒正娶的老婆,還給你們尹家生了兒子續了香火,尹雪苼就算你一直不叫我娘也該承認我是尹夫人。”
雪苼的腳更加用力,“臭婆娘,尹夫人幾個字你也配提?我爹死了才多久你就引著奸夫上門,按照你說的,是不是該浸豬籠?”
“你,你胡說什麼?尹雪苼,不要以為你有少帥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,我要見族長,請大家給主持公道。”
雪苼冷笑,“好啊,我也想開祠堂,我倒是要大家評評你這個。”
婉娘還想耍花招,“你早就不是尹家的人了,你有什麼資格說開祠堂?”
雪苼把手里的房契一亮,“我還是尹家宅子的主人,你,帶著你的奸夫女兒給我滾出去。”
婉娘一哆嗦,她用力睜大了眼睛,“我不信,房子我賣給陳逸楓了,他還沒給錢。”
“好個倒貼,給你們一盞茶的功夫,收拾了給我滾。”
她松開婉娘,對手下的侍衛說:“好好看著徐夫人,別讓她帶走不該帶的東西。”
這個時候尹雨苼和云生都來了,云生較之前段時間又長高了些,看著雪苼怯生生的叫“姐姐。”
看到云生,雪苼的鼻子發酸,她點點頭,“云生,你是我們尹家的人,要住在這里還是跟著你娘你隨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