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摔我。”都說喝醉了,這點事情記得還蠻清楚。
赫連曜把聲音放柔,“乖,我不摔你了。”
“你是壞人。”
她纖細的手指指著他。
赫連曜握住了她的手指,在她驚恐的目光中張嘴咬住……
她驚呼,其實他沒有用力,只是感覺上應該會疼,所以她才叫了。
赫連曜皺眉,舌尖舔過她的指肚,成功的把她的喊叫變成了嚶嚀,甚至身體都跟著輕微的顫抖了。
他放開她,鼻間溢出一絲冷哼,“真敏感。”
雪苼腦袋木木的也不懂他的意思,反正指頭沒有給吞掉趕緊把手都藏到背后。
她這幅樣子讓赫連曜心情大好。
低頭握住她的腳踝,拉到自己的腿上,他低頭看她的膝蓋,果然兩邊都跟手一樣擦傷了。
浸著消毒藥水的棉球輕輕的按在傷口上。
她疼得嘶嘶的發出聲音,秀氣的眉頭也皺起來,“好疼。”
“現在知道疼了?”他絲毫不憐香惜玉,反而更加用力。
雪苼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來,“疼,我不用你,小喜,讓小喜來。”
“小喜也是疼,你忍著。”陰沉的命令,他很不耐煩她的嬌氣。
癟著小嘴兒,雪苼果然不敢哭了,但是明顯的對赫連曜充滿了怨恨。
腿處理好了,他拉過她的手。
手更嚴重些,皮肉里有些細小的沙子。
“尹雪苼,知道錯了嗎?”
她抽噎著,卻不認錯。
“龐瑞是來尋我軟肋的,你就這麼送出去,讓我顧還是不顧?”
她像個小動物一樣鎖著只顧疼,并聽不懂他說的什麼。
赫連曜似乎是說給她聽,又好像是自言自語,“不過這樣也好,我再無顧忌,管他想要作甚,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我赫連曜的女人誰敢動!”
弄好了,他在她手上一按,在聽到她的抽氣聲后才笑著說:“不準沾水,睡覺吧。”
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小女人忽然拉住了他的衣服,“不準你回燕回園。”
赫連曜一愣,他捏捏她的下巴,“吃醋了?我不回。”
“陪著我。”
他倒是意外,“我是壞人也讓我陪著?”
雪苼點點頭,伸手抱住了他的勁瘦的腰,“不準走。”
他摸摸她的頭發,“好,我給你脫衣服。”
她鬧夠了乖的不像話,任由他給解開了旗袍的扣子,這種盤扣其實不好解,赫連曜又沒什麼耐心,三兩下就給撕破了。
反正下擺也磕壞了,他索性一撕到底,隨手扔在一邊。
她旗袍里面是一件白色蕾絲小衣,細細的帶子勾在肩膀上,赫連曜卻不會脫。
他前后看,把雪苼翻來覆去,"扣子在哪里?”
雪苼給他的鼻息弄得渾身發癢,她笑著滾在床的里面,“前面,前面呀。”
原來前面有一排又長又密的搭扣,他廢了好大的勁兒才給她解開。
雪苼翻身把他壓住,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變得迷蒙氤氳,小手撥弄著他的濃眉,然后滑到鼻子上,低頭輕輕親了一口,“少帥,你的鼻子真挺。”
赫連曜眸子一緊,身體完全給她點燃了。
這個小妖精,本來今晚不想再碰她,可是她偏偏來招惹。
雪色鏤花紗帳飄然落下,遮住了翻滾糾纏的一雙人影……
清晨,不會叫的綠頭鸚哥開始每日的晨練,陽光穿門入戶爬上了紗帳,斑斑點點灑在了倆個人身上。
雪苼眉心動了動,她睜開眼睛,看到了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,頓時有些凌亂。
昨晚……她到底干了什麼?
那活色生香的記憶在心底漫開,她用手捂著發紅的臉倒在枕頭上無力的呻吟。
忽然,一雙大手按住了她的手,從她的眼睛上拉下來。
他黑瞳幽暗,透著些許的魅惑一瞬不瞬的看著她。
雪苼給他看的臉愈發紅了,她趕緊垂下眼簾就要起來。
赫連曜按住她,“還早,再躺會兒。”
雪苼這才意識到自己跟嬰兒一樣,她趕緊拉好了被子,卻不小心觸碰到他堅實的肌肉。
咬住下唇,她心說這有什麼可臉紅的,便強自鎮定的說:“你平日早起了。”
“既然已經晚了,索性就晚到底。”
她抵抗著他炙熱的呼吸,“那樣不好,你是他們的首領,要起到帶頭的作用。”
他把她完全抱在懷里,“那我去跟他們說夫人不讓起。”
“赫連曜你……”她的話被他吞沒在吻里,青天白日的又糾纏起來。
雪苼又睡了,這次醒來都已經中午。
一睜開眼睛她便想到那句詩,春宵苦短日高起,從此君王不早朝。
懶洋洋的去梳洗,小喜和胡媽看她都是臉上帶著笑,搞的她特別別扭。
純粹沒話找話,“云生呢?”
“小少爺早就去學堂了。”
云生一個孩子也沒給他媽媽守孝,早就開始按點上下學。
雪苼攏著衣服領子,“你們別看我,我餓了,趕緊準備點吃的呀。”
小喜把一碗涼涼的綠豆百合粥端出來,一籠小肉包一碟子青青綠綠的拌萵筍,“您快吃吧,小籠包是少帥專門差人去買的。”
其實雪苼好幾次想問赫連曜去了哪里不過沒好意思,現在小喜提了她便順著話問:“他人呢?”
“張副官給叫走了,聽說還要陪著那個什麼秘書長去巡查。”
想起昨晚似乎見到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人,雪苼按按額頭,昨天真是太丟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