龐瑞冷笑:“不過是個窯姐兒罷了,他赫連曜敢跟我翻臉?他這幾年樹敵可不少,云州博州都是肥的流油的地兒給他一言不發的占了,別的軍閥可是看著眼紅呢。只要我一句話,是十幾路軍閥的聯合軍的討伐,還是大把的銀元槍炮,他赫連曜不是個傻子吧?”
陳逸楓恨死了赫連曜,他趁機挑撥離間就是想讓赫連曜被人攻打,“先生,您不要小看了他,他這個人陰毒著呢。”
龐瑞顯然不想跟他提政治上的事兒,雖然他權利大,但是他也要受大局的限制,吹牛歸吹牛,他可不會輕易去冒險。岔開話題,他問道:“對了,我見過那個尹雪苼,可是個絕色,傲的很,像匹小野馬。逸楓呀,我可聽說她是你的未婚妻,怎麼舍得退婚呢?”
陳逸楓那麼精明的人一看就知道龐瑞是起了淫心,這倒是個可以利用的機會,他裝著無奈的嘆氣,“我有什麼辦法呀,赫連曜權勢擺在那里,我總不能為了一個女人連命都不要吧?”
“那個小妞那麼有本事?其實容貌絕色的我見了不少,她也不算頂尖的,莫非……床上本事了得?”
陳逸楓咂咂嘴,“這個……沒吃到的人不好說,聽說是浪的不得了。”
龐瑞臉上的表情猥瑣,“看來要想法子弄到手玩玩兒,否則云州白來了。”
陳逸楓忙搖頭,“不可呀,赫連曜可是把她當寶貝。”
“一個女人而已,赫連曜不會不識抬舉。”
陳逸楓但笑不語,這下有好戲看了。
剛說完,有人來報:“秘書長,赫連少帥來了。”
龐瑞對陳逸楓哈哈一笑,“說什麼來什麼,逸楓你看著吧,我怎麼把那個妞弄到手。”
陳逸楓很怕赫連曜,他忙站起來告辭,“先生我先走了,你們談的是軍國大事,我一個小商人在這里不好。”
龐瑞覺得他說的有道理,便點點頭,“那從后門走。”
赫連曜昂首闊步走進來,龐瑞忙迎出去,“少帥,這大日頭的您有什麼重要的事還需親自跑一趟,趕緊坐下吃塊冰鎮西瓜。”
赫連曜早就聽說龐瑞有笑面虎之稱,現在看了果真不假,這廝弄死一條人命,竟然還能吃喝玩樂談笑風生。
他在長藤椅上坐下,大熱的天軍裝整齊額角干凈,并沒有見到一滴汗。長腿交疊,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龐瑞,一副深情的樣子。
就算龐瑞是個老狐貍也給他這只老虎看的發毛,“少帥,吃西瓜。”
“龐先生,昨晚可有盡興?”
龐瑞心知他是為了昨晚的事兒而來,估計也是想趁著這事兒訛一筆。他手里握著大權自然不怕給他點好處,便有恃無恐的點頭,“還行,女人嘛,也就是那麼一回事。”
赫連曜捻起一顆葡萄看了看,又厭惡的扔回去,“龐先生把人給玩死了,現在人家老鴇哭著跟我討公道,難道我也不當一回事?”
龐瑞哈哈大笑,“少帥,不就是一個表子嗎?這樣,我手里有匹德國貨,足夠武裝一個團,送你了。”
赫連曜長眉一揚,“龐先生好大的手筆。”
“好說好說,其實只要少帥跟龐某人成了朋友,這點不過是皮毛。”
赫連曜逼近一步,“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。”
“好東西自然要跟好朋友一起分享,那位尹小姐,少帥能割愛?”
赫連曜一聽這個,放在身側的手摸到了腰間的槍上,他現在最想做的是把槍口塞到龐瑞嘴巴里,打爛他的舌頭。
見他不語,龐瑞繼續說:“難道少帥是不舍得?”
赫連曜壓著怒火冷笑道:“龐先生也聽說過我為了她火燒了七步街?”
龐瑞一臉的不以為然,“你初到云州不過是要掃除異己,為她不過是個借口罷了。女人嘛,愛的時候自然是想捧在手心上,不過這股子新鮮勁兒總會過的。少帥,你說是不是?”
赫連曜倒是點點頭,“龐先生說的對,可是我對她的新鮮勁兒還沒過,這可怎麼辦?”
龐瑞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五十萬的現大洋和能武裝一個團的德國槍炮,有了這些,我想少帥對女人的新鮮勁兒會過的。而且我也不過是要她陪個幾天,到時候毫發無傷的還給你,這個買賣很合算。”
赫連曜緊緊看著他,深邃的眸子就像古井無波,“龐先生,會毫發無傷嗎?”
龐瑞一愣,而后哈哈大笑“那是自然,她怎麼又能和青樓里那些下賤的女支女相提并論,我會憐香惜玉的。”
赫連曜臉色好看不到哪里,“我考慮考慮。”
“少帥快點,我還要去余州,我想余督軍也會對我的條件有興趣。”
從浮翠園出來赫連曜一言不發,氣壓很低。
張副官小心看著眼色,“少帥,去哪里。”
“督軍府。”
說完,他捏著鞭子閉上了眼睛。
張副官看了看他握著鞭子的手,小聲對司機說:“督軍府。”
到了他的辦公室,赫連曜摘了軍帽脫衣服,脫了衣服后還是覺得燥熱,伸手解開了襯衣的扣子又卷起袖口,但是這一切根本緩解不了他的怒火,抬腳踢碎了一個一人多高的古董大花瓶。
張副官盡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,眼見著少帥要掀桌才大著膽子抱住他的腰,“少帥,你消消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