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龐先生,龐先生。”忽然他被一記耳光打醒,畫舫里紗帳飄蕩,迎風搖曳,而尹雪苼正一臉焦急的看著他。
龐瑞身上的全被汗水了,臉上也全是汗水,他后第一個就是低頭看,也不顧雪苼在不在,直接抓住。
還在還在,他松了氣,再看自己的心臟,全都好好的,沒有血也沒有壞,剛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幻覺。
雪苼拿著手絹去給他擦汗,一張臉在下發出幽藍的光,他又想到了剛才的一切,想嘔吐。
再也沒了興趣,他對雪苼說:“今天我不,我們回去吧。”
雪苼忙問道:“龐先生,剛才您也到寒氣逼人嗎?我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干凈的,耳邊一直聽到有人在說什麼下一個月索命,我是不是產生幻覺了?”
剛剛有點平復的心又揪,他看著雪苼,瞳孔幾乎要跌出眼眶,看倒是他比較嚇人。
龐瑞走南闖北到了今天的高位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,他強壓著恐懼,“你聽錯了吧,有人在瞎鬧。”
“是嗎?”雪苼的臉色蒼白,她了胳膊,“算了,我們走吧,怪不得人都說莫愁湖太過邪性,凡是枉死的青樓女子不能輪回都墜入水底成了水鬼,晚上就鉆出來索命,我不該不信的。”
這輩子做了那麼多虧心事,龐瑞夢回的時候不是沒怕過,但之說到底是無厘頭的,沒有見過誰會信?
他強裝著,可是衣袖里的手已經不停的,“走吧,都是無稽之談。”
雪苼點點頭,她撩開珠簾出去,剛要喊船夫開船,忽然身形定住,僵在半空。
就像被什麼拉住,她身不由得的被拖著往前走。
她回頭,眼睛里似乎看到了的,一條條的細線裂開,喉嚨里咯咯的響卻說不出任何話,接著湖面上水花一番,她的人已經掉落在水里。
龐瑞大喊著救人,船夫聽了他的喊叫后,龐瑞大著膽子走過去,看到白霧里的船夫一身白衣,的長發一直拖到腳后跟,聽到他的聲音后回頭,一張血盆大口。
龐瑞冷汗涔涔,他槍扣動扳機,可是汗津津的發澀,扣了好幾次扳機槍根本不響。
那個長頭發狀似的人已經沖著他走過來,嘴巴里的腥臭氣味迎面撲來……
“救命,救命,救命……”龐瑞不斷后退著,卻撞上了人,雪苼穿著旗袍站在迷霧下,一身干爽有落水的跡象?
“別碰我,鬼呀。”龐瑞大喊一聲落在了水里。
“龐先生,龐先生。”雪苼裝模做樣的,卻揮手讓裝成的藍子出跳到水里。
龐瑞的保鏢現在正在岸上,自然不知道這里發生的什麼,雪苼正是利用他色迷心竅的心理做了這個套。
等時間差不多,她讓齊三寶扮成的船夫下去把人給撈上來。
這個局終極謀劃者是赫連曜,因為要極度,知道的人很少,所以行事的都是這些官長們。
龐瑞的酒里被加上了一種致幻的西藥,再加上莫愁湖的這些景象以及雪苼的,還有亦真亦假的演出,他已經分不出什麼是真什麼是假。
龐瑞被撈上來就剩下半條命,給送回浮翠園后雪苼一直跟著,關切的端茶倒水,給他的隨身侍從官長道歉。
對方雖然惱怒但是卻也不敢對雪苼怎麼樣,然后赫連曜也知道了,來了裝模作樣的關心了一番帶著雪苼離開。
汽車里,大概是入戲太深,雪苼的在細微的。她靠在赫連曜的懷里,“剛才我好怕,就好像真的有鬼一樣。”
“鬼由心生,你沒做過虧心事,怕這個干什麼?”他薄唇緊抿,臉色不是很好看。
他赫連曜再不長進,也不會交出自己的去買富貴,雖然只是演戲,但是已經足夠他窩囊了。
雪苼抓著他的衣襟,忽然仰頭看著他,“少帥,你殺過那麼多人不會怕嗎?”
他堅定的搖頭,棱角分明的下巴驕傲的揚起,“本少帥神擋殺神,佛擋,什麼都不妨在眼里。”
雪苼忽然咯咯嬌笑著滾倒他懷里,“吹牛,孫悟空都翻不出如來佛的手心呢。”
他拿的手去自己的下巴,胡茬扎的雪苼手心發癢,她嬌嗔的躲他,“別鬧,我跟你說正經的。”
他眸色深暗,含的耳垂說:“我只知道我是逃不出你這只的……”
最后幾個字他說的極低,撲到雪苼耳朵里就變成了她的臉紅,這個呀,怎麼能說出這麼羞人的話。
按住他分的手,她問道:“這樣龐瑞就真的能死嗎?”
他搖搖頭,“讓我們的人繼續在他的湯藥里,前幾天鋪的鬧鬼傳聞也派上了用場,你放心,他一定不得好死。”
“可是這樣你要的錢和槍炮……”
他看的眼睛,眸子里似有星河流淌,“雪苼,就像你說的,我連自己的百姓都保護不了,那我就算有再多的槍炮又有什麼用?”
雪苼崇拜的看著他,她對這個又有了新的一層認識。不對,也許她從來沒有認真的去理解過他,她總是武斷的評價他的一切,而他也從來不解釋。
有種驕傲在心頭彌散,她覺得自己的是個英雄。
自己的……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,雪苼羞紅了臉,深深的他懷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