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逸楓磕頭如搗蒜,“自然,只要能活著怎麼著都行。”
“那你想報仇嗎?”
“想,赫連曜把我害的這麼慘,我殺了他都不解恨。”
“好,我給你找個去處。”
“求高人指教。”
“晉州,傅家軍。”
當晚,牢房里傳來陳逸楓自殺的消息。
“自殺?”赫連曜有些不信。
張副官也有些氣悶,“警察局已經處理了尸體,現在連面目都看不出來,不過夏天的確也臭的快。”
擺擺手,赫連曜沉思了一會兒,“那就這樣吧,料想他也掀不起大風浪。夫人的家搬得如何?”
張副官忙說:“都收拾妥當了,剛才夫人還讓人來送信兒,說今晚請少帥吃飯,算是祝賀喬遷之喜。”
赫連曜面露笑容,“這麼說我要送賀禮了?”
張副官也笑,“那是自然,少帥不如送個戒指吧。”
他皺起眉頭,“戒指?”
“嗯,也是您的承諾呀。”
這個是必然的,但是自己想不到需要張副官提醒,赫連曜黑了臉。
張副官忙退出去,下次他要說的婉轉些,省的少帥下不來臺。但是他又懷疑,要是真的婉轉了,少帥他能聽懂?
剛站在門口要跟小石頭說話,忽然聽到赫連曜又在里面喊:‘張副官,備車。’
少帥的車子在云州最大的銀樓鳳祥銀樓門口停下。
他一進門兒掌柜親自過來迎接,“少帥,您需要什麼我送到府上您挑便是,還要親自跑一趟。”
赫連曜心情好,“要鉆戒,不要要別致,你懂嗎?”
掌柜的忙點頭,“少帥的意思我懂,您請坐,我馬上來。”
里面雅間里,正在挑選耳環的雪苼手一頓,她問小喜,“是不是少帥的聲音?”
小喜忙撩開簾子一看,果然赫連曜。
“夫人,少帥在買戒指呢,要送給你嗎?”
雪苼心里齁甜,表面卻裝著不動聲色,“管他送給誰?走,我們去找掌柜,別讓他弄個鴿子蛋壓斷了我的手指。”
她們從另一側的門繞過去,攔住了端著一托盤鉆戒的掌柜。
“夫人,少帥正在外面。”
雪苼做了個噤聲的動作,“不要讓他知道我在這里,我看看你手里的戒指。”
掌柜的拿出來的鉆戒雖然不算特別大,但是光頭很足,甚至很有罕見的火油鉆粉紅鉆,掌柜的是拿出看家貨了。
雪苼看中了一個不大不小鉑金托鑲裸鉆的一個,她暗暗記下卻不說,“果然都是極品,你拿出去讓少帥選吧,記住,別說我在這里。”
掌柜的見多識廣,知道這是倆個人在耍花槍,他面帶微笑點點頭,把雪苼跳得那個戒指放在顯眼的位置。
小喜對雪苼說:“夫人,少帥對您可真好。”
雪苼一臉的夢幻,“走吧,我知道選哪種耳環了。”
當然是要跟那個鉆戒相配的耳環。
對于女人,鉆石是星星,對于男人來說,鉆石如果除卻了金錢的價值,大概就是石頭了。
看著一堆閃亮的石頭,赫連曜皺起了眉頭。
張副官現在可不敢發表意見,他捏著果盤走的遠遠的,一邊嗑瓜子一邊喝茶。
掌柜的也不敢多說,只是把雪苼看好的那枚戒指往前推了推。
赫連曜果然看見了,他拿起來看看,“就這個。”
掌柜的如釋重負,“少帥好眼力,這個夫人一定喜歡。”
買這樣的東西現大洋不好使,五根小黃魚妥妥的交上,戒指拿走。
赫連曜這是第一次送女人戒指,有些不好意思,看看時間還早,他西山軍營里去了一趟。
一到西山,他就發現了一件怪事。
齊三寶竟然在學習識字!
別看齊三寶打仗厲害,這貨除了自己的名字別的字一個都不認識。不識字還有理,開口閉口藍子出這樣的留洋生讀書都讀傻了。
張副官一把把他手里的線裝書搶過來,“齊團長,看什麼好書?”
赫連曜夸獎了他幾句,“三寶不錯,知道學習了。”
張副官已經看明白了,他剛要說話齊三寶朝他擠眉弄眼,張副官伸出手指做了個喝酒的手勢。
齊三寶松了一口氣,上前擋在張副官和赫連曜之間,“少帥,大熱天兒您來干什麼?”
“我看看子出,他最近怎麼樣?”
“男人的情傷都埋在心里,子出最近打靶訓練都有勁兒著呢。”
赫連曜點點頭,“你們兩個要相互幫助。你教他打仗他教你讀書。”
張副官忍不住捂著嘴巴笑,齊三寶狠狠地瞪他。
赫連曜問:“昀銘,你笑什麼?”
張副官一臉的正氣,“報告少帥,我沒笑什麼,我是為了齊團長的好學開心。”
赫連曜瞇起眼睛,這幫兔崽子有幾根兒花花腸子他清清楚楚,伸手搶過張副官手里的書,他剛好看到潘金蓮被綁在了李子樹下……
把書扔到了齊三寶頭上,赫連曜冷笑,“齊團長,你要是能把通篇讀下,也是個大進步。”
齊三寶摸摸寸把長的頭發,“我覺得還是算了,下次還是看有圖畫兒的,那玩意兒學習起來直觀好懂。少帥今晚留下,我去摸魚。”
軍營前面的河里有很多魚,沒事兒齊三寶就脫光了下去摸魚。
赫連曜眼睛一亮,“摸幾條給我帶走。”
齊三寶立刻就扒了軍裝,就剩下一條大褲衩子,“少帥,我這就去摸,新鮮的。”
赫連曜在營帳里喝茶等著,也就一盞茶的功夫,齊三寶拎了兩條肥碩的大鯉魚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