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苼扭,“熱。”
赫連曜提起她的腰往下按了按,“你確定還要動?”
雪苼一愣,果然不敢亂動了。
這個男人真是不分時間和場合的亂來呀。
雪苼被他抱著喂蛋糕。
可是每一口他都要從她嘴巴里卷走一部分,好像這樣吃才美味。
雪苼開始百般抗拒,但無濟于事,最后破罐子破摔只好由著他,不過這樣倒是吃了大半個蛋糕,也不算浪費。
赫連曜給了蛋糕師傅豐厚的小費,然后帶著雪苼去聽戲。
前幾天雪苼就聽說從京都來的名角梅艷秋來云州唱戲,她自己并不喜歡聽,但是父親生前特別喜歡梅艷秋的戲,所以她打算去聽一次,也算對父親的一種緬懷。
這個她可沒說,估計赫連曜帶她去聽是巧合。畢竟很多軍閥有錢人都喜歡嫖戲子,聽戲不過是為了找漂亮的男人和女人。
想到這個,她就有些不悅。
雪苼不喜歡唱戲的女人,她這個算是小脾氣,因為何歡兒是唱戲的,她就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。
梅艷秋先生算是京劇大師,已經不惑的年紀扮起女人嫵媚英氣,一曲霸王別姬唱的是滿座叫好,就算雪苼這樣不懂戲的人也眼含熱淚,為項羽的英雄末路感嘆,為虞姬的美人情意動容。
赫連曜大概是身為行伍中人跟楚霸王有很多共鳴之處,他整場戲都緊緊握著雪苼的手,不曾松開。
他低聲問道:“雪苼,如果我有這麼一天,你會怎麼辦?”
雪苼裹著淚的眼睛狠狠的瞅了他一眼,然后笑著說:“簡單,卷東西快跑,拿著你的錢養活小白臉去。”
黑暗里,他的手不知伸到了哪里,“小沒良心的。”
“有良心的不敢跟著少帥,而且少帥也不會有那麼一天。”
他轉頭去看她,忽然覺得這一刻雪苼很懂他。
戲散了,梅先生帶著他的女徒弟親自來見赫連曜。
原來是故交,梅先生曾經帶著女徒弟在封平唱過戲,女徒弟被當地的一名紈绔子弟調戲,是赫連曜出手把女徒弟給救了,這會子女孩子見了赫連曜滿臉的羞嬌一雙秋水眼含情脈脈。
雪苼手里搖著個扇子躲得遠遠的,果然赫連曜是滿身的風月債,都倒是女人怕他,要是不怕還不得走到哪里都跟樹瘤子似的掛一身?
這麼想著火氣就旺了些,扇子也搖的快一些。
赫連曜忽然喊她:“雪苼,過來。”
雪苼心不甘情不愿的走過去,她的架子可比赫連曜大,微微點頭后含笑不語。
赫連曜拉著她給介紹,“我的未婚妻尹雪苼。”
未婚妻這個頭銜讓女徒弟生出一些失落,但是并沒有嚇退她的決心,畢竟在她覺得赫連曜這樣的人不可能只娶一個,她一個唱戲的哪怕是個妾也好,只要能跟在赫連曜的身邊。
梅先生是深知自己徒弟的心的,所以這次他來云州也是想撮合這段美姻緣。
梅先生說:“少帥,我徒弟小蝶中了暑熱恐怕是跟我去不了下一場戲了,想拜托少帥照顧她一段時間,在云州修養。”
這位梅先生是赫連曜父親的朋友,據說當年赫連督軍還不是督軍的時候得罪了一位高官,還是梅先生給說情的,赫連督軍一直欠著梅先生的這份情,所以叮囑兒子一定要對梅先生恭敬。
赫連曜恭敬是做到了,但是并不承情,“那就送去教會醫院住幾天,我會讓人關照。”
小蝶一看如意算盤要落空忙看著自己的師父,梅先生為難的說:“醫院
赫連曜拒絕的很干脆,“梅先生,我現在也是住在雪苼府上,她素來孤僻,不太喜歡和陌生人同住。”
雪苼聽他這樣說不由得皺起眉頭,堂堂少帥把自己說成了倒插門的女婿,你有燕回園呀,你不回去住。
“這個……”
“算了師父,我還是跟著您走吧,我覺得我還是能堅持的。”
梅先生看著赫連曜和雪苼握在一起的手心想一定是年輕熱戀分不開,這個時候小蝶倒是不好插進去,不如再等段時間他的新鮮勁兒過了再讓小蝶接近。
這麼想著他便勉強。
因為他們下午有演出赫連曜也不再耽誤,帶著雪苼回了家。
一進門兒,雪苼的臉子就撂下來了。
其實一直也沒給過笑臉兒,不過是因為剛才在外面給他面子,她沒有發作而已。
赫連曜把手放在她肩膀上,“生氣了?”
雪苼甩開他,“少帥以為我是誰,有什麼資格生氣。”
赫連曜倒是難得的好脾氣,“我都說了,你是我的未婚妻。雪苼,我今天下午要去京都一趟,拿修鐵路的批文,你別這個檔口跟我鬧脾氣,嗯?”
他要去京都?雪苼想起龐瑞,自然對京都的老大沒有任何好印象,不由得擔心起他來。
“要去多久?為什麼這麼突然?”
“沒有突然,這是早打算好的,因為雅珺出事耽誤了幾天。要是事情順利,前后也就是六七天的光景,你要在家乖乖的,聽到沒有?”
不該有不舍,但是雪苼還是生出一層又一層的擔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