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連曜這人樹敵太多,她跟他在一起遇襲已經有好幾次,出了這云州,就是活在了刀口上。
知道他要走,她便不再揪著小蝶的事不放,“既然你下午要走那我中午給你踐行。”
“不用了”一會兒我去看看雅珺,還有些軍營的事要安排。
雪苼很失望,原來他陪著她去吃蛋糕看戲是為了這個,他倒是把所有人和事都考慮到了。
她很懂事的點點頭,“那好,你去吧,我剛好也有些困了,我去睡覺。”
赫連曜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,那種棄如敝履的態度恨不能掐死她。
眉目深鎖,他拉住她的手腕,“我還不走,吃碗面的功夫還是有的。”
“那你讓小喜給你去煮面,我要去睡覺。”
赫連曜用了幾分力氣,“我要吃你煮的面。”
雪苼冷笑:“我煮面有什麼稀奇,我還做過一大桌子菜呢,只可惜少帥不賞臉,第一次的喂狗了,第二次的給你們的警衛吃了。”
“那你也給我炒個菜。”
雪苼態度強硬,“不做,天熱。”
“尹雪苼”他咬著牙,“我要吃。”
倆個人一僵起來連個蒼蠅蚊子都不敢飛過來,小喜悄聲跟胡媽說:“這早上還好好的怎麼又開始了?”
胡媽嘆了一口氣,“這就是歡喜冤家呀。”
忽然,她們聽到雪苼喊:“胡媽,小喜。”
倆個人忙跑過來打開門,看到赫連曜和尹雪苼冷著臉一人站在屋里的兩個不同位置,雪苼說:“去準備一下,少帥要吃飯,我做。”
原來,雪苼不耐煩他的糾纏,只好退一步做好了讓他吃了滾蛋。
胡媽和小喜忙下去準備,雪苼冷冷的對他說:“少帥稍安勿躁,一會兒飯菜就好了。”
赫連曜背著手冷哼,大熱天的一肚子火氣都飽了,還吃什麼飯。
說是雪苼做,一堆下人呢也就是做作樣子。可是天熱,雪苼一進廚房就暈。她讓小喜拍個黃瓜自己隨便拌了拌算是一個菜,又炒了個小炒肉,煮了面過涼水,雖然她沒怎麼出力,可是一頭細汗,額前劉海濕透,后背也洇出汗跡。
她端著面和菜走進了餐廳。
赫連曜正隨意慵懶的倚在窗前抽雪茄,手里的雪茄燃了一半,他瞇著眼睛皺著眉心,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。
雪苼重重的把托盤一放,“少帥,吃飯。”
赫連曜看著她緊繃的小臉兒就來氣,可是她大汗淋漓的樣子又讓她心疼,滿身的戾氣很剛硬都給她揉捏于指尖,赫連曜渾身的不舒服。
坐在桌前,他指著飯菜問:“這是什麼東西?”
雪苼本想去洗澡換衣服,“飯菜唄,難道少帥不認識?”
赫連曜壓著脾氣,“我不瞎,我問是什麼菜?”
“拌黃瓜和小炒肉。”雪苼特別的不耐煩,不瞎還看不出來是什麼。
赫連曜終于肯坐下拿筷子了,他卻還是不肯放過雪苼,“坐下,陪我吃飯。”
“我不餓。”
赫連曜抬起眸子不陰不陽的冷笑,“我也不喜歡吃蛋糕,但是我還是陪了你。”
雪苼無法,只好坐在他對面,拿著扇子一個勁兒的亂扇。
赫連曜勾起嘴角,顯然心情好了很多。
“繼續,對著我扇。”
雪苼都要氣死了,有這麼無恥的嗎?上午才給自己扇了那麼幾下,還沒到下午呢就要還回去,以后他給的她都不養了簡直是高利息。
扇著風吃著涼涼的面,赫連曜覺得沒白等。
雪苼的手都酸了,可是他的飯還沒吃完,她扇著扇著就覺得委屈。
委屈這東西是可有可無的,要是赫連曜一直對她不好也就無所謂的委屈了,可是這個男人偏偏給她極致的溫柔,可是一轉身又親手把她從云端推下去,這樣反反復復,就算是金剛不壞之身恐怕也頂不住他的傷害。
終于喝完了最后一口湯,他把數量不多的菜也吃的干干凈凈,吃完了抹抹嘴還評價,“做的真不怎樣。”
雪苼瞬間給氣哭,“不好吃你別吃呀,或者給我吐出來。”
赫連曜忽然抓住了她拿扇子的手。
把扇子奪過去扔了,他順勢把人扯到了懷里,溫熱的唇瓣落在她的唇上,重重的輾轉親吻。
雪苼皺著眉,想去推男人身上的重量,可是赫連曜卻乘勢捉住她的手,把人給推到窗邊的墻壁上。
他把她的雙手拉高禁錮,更加方便自己的親吻,就在雪苼以為自己會窒息而死的時候他放開她,聲音粗啞的說:“飯后甜點。”
雪苼看著他高大的身影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,身體慢慢的從墻壁上滑落下來,最后軟倒在地上。
本來以為這只是一場普通的分離,可是雪苼不曾知道赫連曜這一去九死一生,赫連曜也不會想到雪苼在云州遇到了那樣的事。
第九十七章:他要的是江山天下,不是你
那天不歡而散,赫連曜下午就坐船離開了云州,他從云州到滬上,然后從滬上再坐火車去京都,不長不短的路線,有水路也有旱路。
他走了,雪苼整個人就更悶了,最討厭的是她的傷口化膿,手整個腫的跟饅頭一樣。
沒有辦法,她只好去醫院處理。
坐車到了醫院,一進門兒好巧不巧的就碰上了傅雅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