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人跟人之間的關系是脆弱的,一旦埋下懷疑的種子,總有機會會開花結果。
從燕回園出來,赫連曜對張副官說:“找人盯緊了那個秀芳。”
“是,少帥。我們去哪里?”
“哪里?還能哪里?去西山!難道要去醉生樓喝花酒?”
張副官心說這個主意不錯,鬼門關滾了一遭,抱個香軟的娘們兒過過癮也好。
想到娘們兒張副官忽然想到了給小喜搶救的時候碰到的,小妮子看著小,該有的還都有了。
看著他一臉的猥瑣,赫連曜一腳就踢過去,“想什麼?”
“報告少帥,我忽然想起在車上的時候小喜跟我說夫人在你離開云州后就病了,高燒不退,這才剛好。”張副官心說好險,幸好腦子轉的快。
想到她蒼白的臉色,原來是病了。剛要說去尹家,忽然想起她拿著戒指對自己的指責,赫連曜心頭一陣煩躁,立刻否決了這個想法,還是去男人最多的地方吧。
到了西山,藍子出和齊三寶等人夾道歡迎,赫連曜巡視了一番,最后歇在齊三寶那里。
就剩下他們幾個的時候,赫連曜跟他們說了這次去京都遭到刺殺的事。
赫連曜敵人一向眾多,傅晏瑾有可能,余州也有可能,甚至有可能是大總統的人。
他們各自在紙片上寫下自己懷疑的,張副官寫的是傅晏瑾,藍子出寫的是余州督軍,而齊三寶卻畫了個王八。
第一百章:捉奸閃了腰
齊三寶字兒寫的不怎麼樣,王八可是畫的不錯。中間一個大圓圈兒,四周四個小圓圈,前頭一個不怎麼圓的圓圈,后頭拉一道線兒,果然是個好王八。
但是王八就是王八,齊三寶因為這個王八挨了藍子出的罵。
“三寶,大家在說正事兒,你別鬧。”
齊三寶立刻就不高興了,“老藍,你怎麼看不起人呢?我這是胡鬧嗎?我在說正事,你給我出去找點好吃的。”
藍子出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兒,“少帥,我們繼續討論,不用理他。”
赫連曜倒是很肯定齊三寶,“聽聽三寶怎麼說。”
齊三寶湊到赫連曜面前想給他捏肩膀,“還是少帥最懂我。要我是個娘們兒呀,我天天不穿褲子纏著少帥。”
張副官一把把他的爪子給掰開,“胡鬧,少帥身上有傷。”
齊三寶這才想起來,他輕輕的摸了摸赫連曜的肩膀,“沒事兒,回家給夫人親親就好了。”
藍子出對于他三句話不離男女那點事兒實在很無語,“三寶,你要是個女人就把少帥給掏空了,還是說你的想法吧。”
“好,就讓你聽聽齊團長的高見。這個王八是誰?你們看不出來嗎?我整天罵誰老王八呀,還說是好兄弟,不懂我。”
被齊三寶整天罵老王八的人是……章團長。
大家異口同聲的喊出來。
“對,就是這個章王八。哎,張副官你不要介意,我說的不是你。”
張副官白了他一眼,“趕緊說,我不在意這些。”
“我一直留意著那個老王八,從少帥走了后他就告病假,沒出過王八頭,每天就他那個賊眉鼠眼的團副兒到處溜達。按理說要是老王八病了,那個團副要該跟著溜溝子舔一屁股呀,這才引起我的好奇。”
“可是刺客都很陌生,要是我們的人我一定能看出門道。”張副官還是不信。
齊三寶急的抓耳撓腮,“你傻呀,人家能用自己的人?那不給你們抓現形嗎?他肯花錢自然有大把的人在。”
赫連曜沉吟不語,章團長是自己二叔赫連洪德的親信,而赫連洪德對赫連軍的軍權也是虎視眈眈,這個章團長就是放在赫連軍里的一枚定時炸彈。
但是要除掉他也不容易,他的三團人數眾多武器精良,而且上下都是他的親信,一動就要搖撼赫連軍這棵大樹的根,不太好辦。
但是難辦也要辦,這次赫連曜決定忍痛拔牙,一顆壞了的牙齒,到最后連累的可能是滿嘴的牙齒。
幾個人密謀到深夜,赫連曜一攤手,“子出你去三寶那里歇著,我去你那里。”
齊三寶犯賤,“少帥你不回家呀,都說小別勝新婚,夫人等你等的睡不著呢。”
赫連曜臉黑的跟豬肝一樣,眼看著就要發作。
張副官連忙救場,“三寶你又說胡話,少帥還有傷。”
“也對呀。不過傷在肩膀又不是腰,少帥呀”齊三寶笑的極其猥瑣,“讓夫人坐上去自己動。”
“齊三寶!”藍子出和張副官一起出聲喝止他。
赫連曜咬著后槽牙說:‘齊三寶,給你三天的時間,要是那事兒辦不了你給我脫光了繞著云州城跑三圈兒。張副官,回城!’
張副官滿臉的無奈,“三寶,唉!”
藍子出連說他都懶得,“齊三寶,我祝你幸福。”
“哎你們這幫王八犢子,跟老子扯啥幾把蛋呀,我說錯了嗎?”
這注定是個不眠夜。
坐在車上,張副官小心翼翼的問:“少帥,我們去哪里?”
赫連曜闔著眼睛,聲音低沉清冷,“你說還能去哪里?”
“其實夫人那里也沒什麼的,要不咱去?”
“你想下去跟著汽車跑嗎?”
張副官趕緊對司機說:“督軍府。”
赫連曜心里的憋屈張副官又怎麼會明白?他送了尹家的宅子給雪苼,現在自己倒成了上門女婿,要是自己的家隨便怎麼回去逞能都成,那是人家的家,他去了要看人家的臉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