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連曜,你今天就是來找我討要這個人情是嗎?”
赫連曜微笑,“阿曜不敢,還請夫人告知雪苼的下落,我們之間有點小誤會。”
“小誤會?能讓她拋棄家和最好的朋友倉皇出逃不是小誤會吧?赫連曜,我一生并無子嗣,我把雪苼當女兒看,我不許你欺負她。”
赫連曜苦笑,“我哪里敢欺負她?夫人,我不能失去雪苼,還請您告知她的下落。”
Miss莊竟然耍賴,“赫連曜,按理說我就得給你個面子,但是我并不知道雪苼的下落,抱歉。”
撒謊也能跟她一樣光明正大的赫連曜也找不出別人了,但是沒辦法,她是長輩,身份地位都在那里,赫連曜只好站起來,“那我改日再來拜訪。”
“赫連曜”Miss莊大喊:“別把你的那些狗腿子放在我家門口,這里不是你們封平,我可是要報警的。”
“夫人說笑了。”赫連曜微微鞠躬,然后推出來。
人走后,Miss莊松了一口氣,“青出于勝于藍,這小子可比他爹更有王者氣勢,雪苼哪里是他的對手。”
門口,正急的搓手的李程看到少帥出來忙迎上去,“少帥,怎麼樣?”
赫連曜冷著臉,“先回去再說。”
李程心知沒戲,忙跟上去。
在車上,赫連曜問道:“酒店都查了嗎?”
李程忙回:“是的,都查了,但是……”
赫連曜擺手制止,“去查查中學,她帶著弟弟過來,肯定要給她報名讀書。”
“是。”
汽車經過淺水灣大酒店,一幫男女嘻嘻哈哈的從他的車邊經過,那個女的穿著一條印度燈籠褲,上身是件頂小的背心,皮膚曬成了金棕色,看到赫連曜她朝他飛了個媚眼,厚重的雙眼皮上飛著金粉,涂著黑油膏的眼睫毛就跟老房子翹起的飛檐一樣,都能蹲住一只鴟吻。
赫連曜淡淡的移開了眼睛,對這種女人他不感興趣,剛要讓司機快走,忽然聽到一個男人說:“曼麗,你打聽到那個內地女人的底下了嗎?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她兒子?”
赫連曜一皺眉頭,他讓司機在前面停車,自己走下車點了一根雪茄,倚著車慢慢抽。
那個曼麗以為赫連曜對她著迷了,便越發搔首弄姿賣弄風情。
赫連曜對著她噴出一口煙霧,曼麗立刻翹起涂紅的厚嘴唇,她的唇角有顆痣子,可能覺得很俏皮,就不停的用手摸。
赫連曜扔了雪茄上車,示意司機開車。
曼麗以為自己已經釣上了赫連曜卻沒有想到人家走了,頓時急的跺腳。
她身邊的男人問:“曼麗,你看上那個男人了?”
“他是誰,為什麼我沒見過?”
“連氏銀行的連二少呀,聽說特別有錢,內地來的凱子。”
曼麗一臉的志在必得,“今晚的淺水灣舞會,我去,順便把你想要的那個女人給拐去,你可要幫我把這個男人弄到手。”
男人興奮的滿臉通紅,“太好了,我就喜歡她那種看著很良家婦女的。”
他們說的女人正是雪苼,也是巧了,她來這里不敢住酒店,就租住了房子,她的鄰居正是曼麗。
曼麗雖然靠著男人的追捧弄錢,卻從不往自己的住處帶男人,所以雪苼只覺得她是個摩登女郎沒做多想,這里她也住不久,頂多一個月,她就要去法蘭西。
那天她帶著云生上街給來接曼麗的男人看到了,只一眼就惦記上了她,只是雪苼并不知道。
關于赫連曜來港的事Miss莊并沒有告訴雪苼,她不幫赫連曜找雪苼,也不幫雪苼逃避他,至于能不能見到,就看倆個人的緣分了。
曼麗下午回家,敲了雪苼家的門。
雪苼正在了云生聊天,聽到敲門聲警覺的問了誰,聽到是對面的女鄰居才開了門。
曼麗帶了很多熱帶水果給她,雪苼拒絕著不想要,曼麗哪里是容易給人拒絕的,她把水果塞到雪苼懷里人跟著走進來,“家里收拾的真干凈,是你自己收拾的?我卻不認為你是個能干活的主兒。”
雪苼見慣了醉生樓的窯姐,現在跟曼麗靠的進了就聞到一股子風塵氣,不過風塵也是高貴的風塵,估計這女人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因為家道中落了才到了這一步。在港島這種地方,像曼麗的這樣的女孩子很多,不是窯姐卻也干窯姐的勾當,不過她們的儀態容貌都是頂尖兒的,攀附的也都是有權有勢的男人。
雪苼并沒有歧視的意思,但是她帶著個孩子不得不提防交友的層次,收下水果,她把熱乎乎的水餃拿出來,“可巧了,我們請的保姆給包的,要是曼麗小姐不嫌棄就嘗嘗吧。”
曼麗看著餃子,臉上隴上一層落寞,她對外說自己是外國華僑,其實也是內地來的。她已經有好幾年沒吃到家鄉的食物里,現在看到了有些失態。
一想到自己當初剛來港島的無助,她就不忍心把雪苼拉下水。
她端著餃子說:“謝謝,我正想吃呢。今晚在淺水灣有個舞會,你要不要來,也好早日融入到港島的生活中去。”
雪苼搖搖頭,“不去了,我要照顧弟弟。”
“是弟弟呀,長得跟你不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