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苼捏著小喜的臉大笑,“我的喜寶貝,他們這群兵痞子在一起能有什麼好呀,這還沒喝酒,等灌了黃湯就更沒好話了。不過我去了會好點,他們就一個個都變成人了,少帥呢?”
“少帥……”
雪苼立刻明白過來,“是不是去了燕回園?你不要那個樣子,我沒事。”
“夫人,難道你能接受和雅珺夫人共……”
“不算吧,赫連曜雖然對她好畢竟沒說要娶她的話,如果他要娶她我是絕對不會嫁的,我寧可做他的一輩子的情人也不做下面有妾侍的正妻。”
小喜卻有些擔心,“你的想法跟少帥說過嗎?我覺得他是不會答應的。”
“隨便他,我做的讓步夠多了,除了跟他們的大家庭生活,我是連生兒育女都愿意。”
小喜替她委屈,“哪有女人不嫁人就生孩子的,您這樣犧牲太大了。”
雪苼扯著她的辮子笑:“你放心,我一定要給你找個好人家。”
“我不嫁,我要在您身邊服侍。”
雪苼想到了胡媽,心里一股子酸痛,這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,誰又能跟誰一輩子。
看到雪苼出來,果然大家都肅穆了,齊三寶穿好了衣服,對雪苼笑的燦爛,“夫人,試試我老齊的手藝。”
“嗯,一看就色香味俱全,齊團長就這一手的本事就可以當廚子了。大家都別站著,快坐。”
張副官想替赫連曜掩飾,“夫人,少帥他……”
“少帥有事出去,我們等一會兒。”
張副官一愣,夫人這是明顯的在替少帥遮掩,他就說她這次回來不一樣了,太過懂事,反而有種看透一切的淡然。
話剛說完,赫連曜推門而入。
他大概是走的急,還是第一次看到滿頭大汗的樣子,一進門就了軍裝扔在座椅上。
小喜忙去洗了冷毛巾讓他擦汗,赫連曜也顧不上,他從衣服口袋里摸出幾個青青的橘子,一股腦兒放在了雪苼面前。
“剛去碼頭了,知道他們有南方的船今天傍晚靠岸,就挨個問了有沒有橘子,這是從一家米行的船上弄來的,他們總共就弄了這幾個,我全要來了。”
雪苼愣住,手里捏著一個青青的小橘子,她問道:“你這半天就去了碼頭?那麼多船你是怎麼問的呀?”
“我沒問,讓李程去問的。”
雪苼低下頭,眼圈兒有些發紅,這雖然是小事,但事小更難得他有心。
倆個人郎情妾意看的這些光棍們眼熱,齊三寶看著桌上的橘子心念一動,小聲跟藍子出說:“夫人不會是有了吧?”
藍子出瞪他,“你什麼都知道,這個也會看?”
“吃酸的呀,酸梅湯糖醋魚還有青橘子,我娘可是說了,酸兒辣女。”
藍子出覺得他說的有理,不過還是叮囑,“你別多嘴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大家又都重新落了座,李程給大家斟酒,然后讓張副官扯著坐下。
赫連曜舉起酒杯說:“好久沒和大家一起喝酒了,平了章天貴這個叛逆大家都有功勞,我赫連曜敬大家一杯。”
放下杯子,赫連曜給雪苼夾了一塊糖醋魚,“這塊沒刺,你慢點吃。”
雪苼有些不好意思,“這麼多人看著呢,你吃你的。”
赫連曜自然是不聽的,陸續給她碗里夾了好多菜,“難得你有了胃口想吃東西,就多吃點。”
“那你也吃,別光管我。”
兩個人甜蜜蜜的樣子把眾人的牙都甜掉了,這哪里是吃飯,分明是看他們秀恩愛。
雪苼吃完飯坐了一會兒就走了,小喜在她身后給捧著橘子,剩下這幫男人沒了拘束胡吃海塞胡說八道,非常的熱鬧。
雪苼坐在屋里勾起嘴角,尹家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。
小喜把橘子給她放下,“夫人,您的橘子,看著外皮我都要流酸水。”
雪苼剝開一個,捏了一瓣塞嘴里,“不會呀,挺好吃的。”
小喜咽下口水,“真的嗎?”
“你嘗一個。”
小喜忙擺手,“我可不敢,大熱天少帥千辛萬苦給您弄來的。”
“你就吃小小的一瓣,多了我還不舍得給你呢。”
小喜捻了最小的一瓣放在自己嘴巴里,剛咬了一口滿嘴的酸水她都快哭了。
看著她小臉皺成一團的樣子,雪苼都要笑死了,“有那麼酸嗎?”
“有,太酸了。夫人,您是不是有了?酸兒辣女呀,我看我媽懷弟弟的時候就是想吃酸的,那個時候是冬天,我爹給買的紅果。”
雪苼的手指僵住,她在港島和赫連曜行閨房之事的時候沒有吃過藥,該不是那會懷上的吧?
見她不說話,小喜問:“您于月事來了嗎?”
雪苼搖搖頭,從她吃了紅姨的藥后月事就不正常了,有時候一個月來兩次,有時候是兩個月一次,全亂了。
“不會的,我只是因為生病開胃的湯藥吃的,你別瞎想。”
小喜到底是個大姑娘,也不懂這些,更不好意思多問,她下去,剩下雪苼一個人發呆。
她清楚藥的霸道,一般是不會懷孕的,而且上次老中醫來診脈也沒有診出,小喜就是瞎說。
這幫男人大概喝到半夜才散,赫連曜已經薄醉,給人扶了進來。
到了臥室門口他一揮手,下人退下,他跌跌撞撞的走進來。
雪苼聽到聲音坐起來,擰開床頭的羊皮罩子臺燈,“好大的酒氣,你喝醉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