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長安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想法,她拼盡了力氣要保住那個秘密,不想雪苼被牽連遭受無妄之災,可還是事發了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“那你說吧。”
“這個,”雪苼把脖子上的玉扯下來,“你告訴我,這個到底代表著什麼?”
“這不是我們的玉佩嗎?”
“長安!”雪苼因為激動拿著玉的手都在顫抖,“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,我不要做傻子。”
長安把自己的也拿出來,幽幽嘆了一口氣,“這看似是一對普通的鴛鴦佩,其實是天女會的天女式神信物,倆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童用手指鮮血滴入玉里,然后對著天女像宣誓,就成了天女式神女。”
“所以,當初寧姨找上我不是因為我娘跟她是好姐妹,也不是因為她喜歡我,是因為我跟你一樣的生辰?”
“嗯,全云州的女孩子她都查過,只有我們兩個的是一樣。”
雪苼就像給一只鐵拳砸在胸口,呼吸間帶出一片淋漓的血肉,“原來這都是真的,我和你不是天生的姐妹,只是人為的陰謀。”
“雪苼,對不起,我替我娘給你跪下謝罪。”說完,長安雙膝跪地,就要給雪苼磕頭。
雪苼扶住她,“這跟你有什麼想干的,想必你也不愿當這什麼勞什子式神吧?”
“可是我沒得選,我爹是這天女會的護法,我娘是式神女,我生來就改變不了這樣的命運。但你是無辜的,我娘她把你拉到這漩渦里,也是很后悔的。以前我不懂她為什麼總是對你比對我還好,現在想來不過是彌補自己的罪孽。”
“罪孽?長安,我倒是要問問,這個天女會到底是個什麼組織,他們都要做什麼,而我們這些式神又要經歷什麼樣的災難?”
長安大著肚子不能久站,她在床邊坐下低聲說:“天女會,就是前朝皇朝的余孽,他們在前朝覆滅后用各種方式把自己的身份隱藏起來,成立了這秘密的天女會,想的就是能光復大天朝,領頭的是一位公主。”
雪苼恍然,“怪不得那些婦人都是四五十的年紀,想必當初都是十幾歲的宮女。”
“對,他們最厲害的武器就是一幫婦人,因為她們能進入所有豪門的內部。我爹和我娘當初皇族的人,他們在這個天女會里擔當要職,在光復天朝的同時還有一個重要職責,就是保護歷代皇族積累下的云夢山寶藏。”
“云夢山?是我們云州傳說的那個云夢山?那是不存在的,還寶藏呢,這是聽評書看畫本子嗎?這事太荒謬了。”
“盡管荒謬卻是歷代天女會人的職責,他們韜光養晦準備東山再起的時候,我爹卻適應了現在安穩的日子,更不想讓我娘涉險,就想要脫離組織。他自己成立幫會甚至和軍閥合作打擊天女會的力量,我們雖然在這之前被選定的,但是因為他們后期幾乎擺脫了這個組織,所以一直瞞著我們不說,以為我娘那樣的厄運不會降臨在我們身上。”
雪苼聽了半天還是沒聽懂,“到底是什麼樣的厄運,長安,你告訴我,是不是跟你肚子里的孩子有關系。”
長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,兩行清淚長流,“罷了,既然到了這個地步,我就把全部都告訴你。雪苼,我們的命運是注定的,所以你這輩子,絕對不可以給赫連曜生下男孩子。”
第一百一十五章:從頭到尾都是他的騙局
長安的痛長安的淚都深深的灼傷了雪苼,那個真像她已經無力承受。
但是長安的話就像拉開的弓,豈有回頭的箭?
擦了擦眼睛,長安的手放在雪苼的肩膀上,“天女會的式神女如若生下兒子,就要送到天女面前做祭品,天女吃到來自人家的供奉和心意,自然會打開天女之路,到時候就能取到富可敵國的寶藏。當然,這個供奉之人只能是孩子的父親,也就是說需要父親殺死自己的孩子。”
“無稽之談無稽之談,這都是在放屁,什麼狗屁天女會,根本就是個邪教。”
長安苦笑,“聽說當年的公主本就是個陰毒女人,這些我也不信,但是那幫被寶藏饞紅了眼睛的人信,莫憑瀾信赫連曜也信。”
“這些我以前不知道,我娘也從來不說,她大概是希望我們永遠逃脫那樣的命運。從我離家出走遇到了楊四那幫人以后我陸續知道了這些,還有這個,我娘的遺書。”
雪苼顫抖著手指把長安遞過的信打開,開頭就看到寧姨那手秀氣的簪花小楷,“長安吾兒,娘親希望你這輩子都不要打開這封信,因為那樣娘親在地獄也知道你是平安快樂的,那娘親和你爹爹造的孽都是值得的,但是如果你打開了,那麼我們的命運不管怎麼樣都改變不了,有些事你也該知道了……”
雪苼蒼白唇瓣顫抖的厲害,握著信紙的手更似乎是拿不住那一片薄薄的紙張,她的聲音如鬼魅一般幽怨,“原來是真的。”
“莫憑瀾開始并不知道,他以為只要拿到了玉佩就行,可是后來他知道了到處找我想盡辦法囚禁著我,為了就是有一天孩子生下來好為他所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