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太笨了。”
“你的確笨,莫憑瀾,你家里養著惡狼還不自知,還自稱什麼心機深沉,你的心機喂狗了。”
莫憑瀾此時已經恢復了鎮定,好看的桃花眸子里黑沉的可怕,“是,心機狗就是瓶姑的樣子。既然她們挑釁到我頭上,我自然是不能讓她們失望的,少帥,有沒有興趣聯手一次?”
“好說,長安是雪苼的姐妹,這次我也不跟你討要人情。”
莫憑瀾可沒有心情跟他爭論這些,“你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,想必有法子對付她吧?”
赫連曜下令,“張副官,帶上你的人去把天女會的幾個秘密據點,一律殺無赦,不留活口。”
莫憑瀾也對手下說:“下令下去,無論是街口巷尾碼頭倉庫,就連耗子窩都不準給我放過,搜。”
他們倆個一個手握重兵,一個通吃黑白兩道兒,都是跺一腳云州都要顫上三顫的人物,此時聯手,想必李瓶是插翅難逃。
但是也不那麼樂觀,畢竟李瓶手里有人質。
長安好像聽到有人在哭和吵鬧,她打開沉重的眼皮,影影綽綽看到何歡兒跪在地上,而她旁邊有個壯漢正拿著皮鞭抽她。
這是怎麼回事?我和她都給綁架了?
長安回想自己清醒時候的情況,她正無聊的在樓上繡鴨子,忽然聽到門響,她抬頭一看是何歡兒的奶媽瓶姑進來了,她記得當時問她來干什麼,瓶姑卻不言不發的沖著她抖了個手帕。
那個手帕散發出一陣刺鼻的香味,跟著她就覺得眼前發黑什麼都不知道了。
只聽何歡兒在哭著哀求,“瓶姑,求求你放過我們吧!”
“你們?你還替她求情,剛才你可為她挨了一頓鞭子,何歡兒,你別蠢了,她不會感謝你,反而更恨你。”
這個蒼老的聲音是瓶姑,長安立刻明白了,原來這女人也是天女會的。
果然是無孔不入的天女會,她怎麼就沒懷疑過呢?是因為她平日里唯何歡兒命是從,所以就沒人懷疑嗎?
又一皮鞭落下去,何歡兒慘呼,“別打了,瓶姑我求求你別打了。”
“我的大小姐,看在我們主仆一場的份上我就饒了你,以后別替莫長安求情,她和你不一樣,你充其量就是莫憑瀾的一個女人,而她是我們天女會的叛徒。”
“瓶姑,你放過她肚子里的孩子吧,那是瀾哥唯一的血脈了,我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,求求你了。”
什麼?何歡兒竟然在替自己哀求?長安覺得自己是聽錯了,她可真沒感動,誰知道她們是不是在做戲。
腳步聲越來越近,長安趕緊閉上了眼睛,他們是要對她下手。
有人在她身邊蹲下,接著傳來那老女人的聲音,“莫長安,你別再給本公主裝了。”
公主?這老女人是公主?長安因為太過震驚,果然睜開了眼睛。
瓶姑手里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,她頂住了長安的肚子,“莫長安,今天我可要跟你算算帳了,你們莫家欠我們天女會的太多,從你爹娘開始,他們身為天女會的骨干竟然背叛,拋棄了天女的庇佑還殺死了那麼多會里的姐妹兄弟,我不會讓你好死的,我要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挖出來,泡成藥酒去供奉天女。”
說著,她真的割開了長安的衣服,露出她凸起的雪白肚皮。
涼涼的刀尖游走在肌膚上,長安又怕又恨,后槽牙幾乎咬斷了。
她不能坐以待斃,她需要搏一搏。
“瓶姑,你不會這麼做,因為我的孩子還有用。要打開寶藏需要用我生下的嬰兒祭獻天女,難道你不想得到寶藏嗎?”
瓶姑手里的刀并沒有拿開,反而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,“莫長安,你被騙了,那都是假的。你媽的信,那些所謂的傳說都是本公主讓人給編造的。”
“假的?”長安現在反而不相信了,“我娘的信……”
“都是假的,你娘既然身為式神女多年自然有人會模仿她的筆跡,她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生下你這麼蠢的女兒?我告訴你,她沒給你生弟弟妹妹是因為當年生了一對雙胞胎后大出血,以后不能再生了,而你的那個哥哥遭天譴被天女給收了,所以根本沒有祭獻這一說。”
“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長安紅了眼睛,為什麼有這麼多秘密她不知道,爹娘為了保護她什麼都不說,她為了真像自己去尋找,看來從一開始就踏入了人家的圈套。
瓶姑的刀在她的肚子上劃來劃去,陰狠的殺氣刺入到血肉里,而肚子的嬰兒像是受到了威脅,竟然在胎動。
瓶姑大喜,“這里,這里是屁股還是頭,我真想挖開看看呀。莫長安,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?說那麼多做那麼多都是為了讓你去害尹雪苼,聽說她吞了三顆避子藥,導致了大出血,她這輩子都不會再生孩子了,還和赫連曜鬧崩了,你高興嗎?”
“什麼?”長安一直不知道雪苼住院的事情,她此時發出了困獸一般的怒吼。
“別叫了,現在我就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挖出來,用他來祭拜天女,你們莫家欠的血債就靠這個孩子來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