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住,不能喝冷水吃涼的東西,那些桂圓紅棗還是要繼續吃喝,每晚都要用熱水泡腳。”
雪苼噗的笑了,“您什麼時候改行當中醫了?”
醫生略有些尷尬,“夫人,您本就宮寒,現在又受到了重創,估計要懷孕很難,但是……”
雪苼阻止了他的但是,不讓她說下去,“我知道了,沒關系的,我本來也不想要孩子。要是沒有別的問題我們走了。”
醫生點頭,“我給你開點藥,還是要按時吃,您的貧血很嚴重。”
小喜去拿藥,雪苼因為不喜歡醫院里的氣味就站在外面的一棵樹下等。
她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精致瑞士腕表,時間還來的及,她不想人家去面試自己卻遲到。
再抬頭,她看到了一對男女走過來,男人一身深灰色軍裝,高大威武,正是赫連曜。
至于女人,自然是那個差點殘廢的傅雅珺。
雪苼低下頭,嘴角微微抽動,果然呀,他一直是個“深情”又不甘寂寞的男人。
這個念頭僅僅一動就給雪苼壓下,她聰敏的發現了這里面的醋意,她都和他分手了,不是應該淡然處之嗎?他和誰在一起,干什麼,都與她無關。
想到這里,雪苼抬起頭,眼光淡淡的掃過他們,仿佛不認識一樣。
赫連曜早就看到了她,其實不僅是他在看她,來來往往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在看她,她的著裝她的容貌她的風姿都讓人著迷,不過是離開了十幾天而已,她竟然更美了,美的讓他失去理智。
眉間蹙緊,他有股子把偷窺她的男人眼珠子全挖出來的沖動。
“阿曜,那個女人好特別,她穿的衣服真好看,是巴黎的新款嗎?”傅雅珺腆著小臉兒問他,眼神天真單純。
“不知道。”這樣敷衍著,他已經走到她面前。
雪苼微微點點頭,“赫連少帥,陪著雅珺夫人來看病嗎?”
赫連曜眉間的皺褶更深。
要是雪苼不理會他,或者是諷刺他兩句甚至開罵他都能接受,可是她俏生生的站在面前,用這種風輕云淡的口吻跟他打招呼……
要不是真的放下,哪能做到跟路人一樣平淡。
這個想法讓赫連曜幾乎失去了理智,他被傅雅珺握住的手攥緊再攥緊。
傅雅珺驚呼出聲,“阿曜,你弄疼我了。”
雪苼垂下漂亮的長睫毛,從他們交握的手轉到傅雅珺身上,還真把她給愣住了。
傅雅珺比她大個兩三歲,又是個寡婦,一直穿著素淡的旗袍或者很有女人味的裙子,像眼前這麼少女的裝扮,還真讓人大吃一驚。
燙卷的長發扎成了兩個高馬尾,還扎著粉色蝴蝶結,粉色的小洋裝上到處綴滿了蕾絲花邊,還有白色的蕾絲花邊襪子,她這是把自己當成了二八年華的少女嗎?
但是因為人長的好看,純情的樣子倒是也沒什麼違和感。要不是雪苼認識她,還真把她當成了個小少女。
見雪苼看她,傅雅珺沖她甜甜一笑,“姐姐你真好看。”
“姐姐?”還有比這更惡心的稱呼了嗎?雪苼這輩子最討厭別人叫她姐姐,尹錦瑟尹雨苼,她給這些妹妹害的還不夠嗎?
剛好看到小喜拿著藥走過來,她對赫連曜淡淡一笑,“告辭了。”
看到她要走,赫連曜眉骨跳的厲害,他把傅雅珺推給身后的侍衛,“帶她進去。”
傅雅珺不明白發生了什麼,“阿曜。”
“你先進去,我有事。”說完,赫連曜向著雪苼走的方向追去。
長腿幾步就追上,他伸手拉住了女人的手臂拉扯著她轉過身來。
第一百二十二章:想我?
雪苼看著他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,卷長的睫毛撲簌兩下,“少帥,您弄疼我了。”
赫連曜卻沒有放手,反而把她拉的更緊,的距離薄的只能放下一張紙。
男人身上的高溫輻射而來,燙的雪苼手心發潮鼻尖也沁出汗,但至少眼睛還保持著淡然:“少帥,大庭廣眾之下,你非要這樣嗎?”
赫連曜迷醉的看著她酡紅的小臉兒,沉沉的聲音掃在她耳朵里,“雪苼,我想你了。”
心中就像給什麼重重撞了一下,可那股子悸動過后又似針刺一般綿綿的泛起疼痛,
少帥呵,想念可不是這麼輕易說出口的,你方才還牽著傅雅珺的手現在又說想我,是侮辱我還是侮辱你自己呢。
雪苼雙手抵著他堅硬的胸膛擋住他的廝磨,“赫連少帥,請自重。”
鷹眸里閃過一絲,他刻意壓低的聲音鉆入到她耳朵里,“如果我不想呢。”
“不想?”雪苼忽然揚起臉,發紅的眼角勾起絲絲的嫵媚,“難道你還想強取豪奪嗎?少帥,現在外間都傳我是下堂妾,你要是再回頭恐怕會淪為全云州的笑柄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他瞇起眸子,菲薄的唇瓣幾乎要碰到她白嫩的耳根,“我喜歡的,誰敢取笑。”
雪苼就怕他糾纏,畢竟他是云州之首,她沒法子給撕破臉,現在唯有盼著他收手回封平,倆個人不要相見。
就在雪苼以為他要親她的時候,他忽然放開她,微微退后幾步和她算是保持著守禮的距離,“雪苼,別忘了我們的冬用物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