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處,三寶和老藍都看在眼里。
藍子出嘆了口氣,“可惜了,夫人這麼好的女人,還是要落在別人手里。”
齊三寶推開身邊的女人,對他瞪起眼睛,“你懂個屁,真以為我們少帥是懶洋洋曬曬太陽的小貓咪?老虎沒發威呢,少帥不會這麼罷休的。”
“可是夫人不愿意呀。”
齊三寶給了他一個“你懂個蛋”的表情,“女人嘛,口是心非喜歡鬧鬧別扭,你還能當真?”
藍子出才不理會他,“夫人是一般的女人嗎?”
“是女人就行,那個什麼女作家不是說嗎?”
“滾,正經事兒從來記不住,這個比誰都懂行。”
齊三寶卻沒有回嘴,他精光四射的眼睛緊緊盯著雪苼那處,藍子出跟著看過去,娘的,有人在欺負夫人!
雪苼依然坐著,看著眼前這個來挑釁的女人,有些不耐煩。
總長的公子卻站起來,攔著女人說:“琴琴,不要在這里鬧。”
這女人正是議政廳廳長的大女兒,二女兒跟陳逸楓鬧了一場最后也沒結成婚,反而跟個米店少爺私通,幸好訛了陳逸楓一筆錢,她爹就把人給送到了外地去。剩下的倆個女人一心想嫁得好,聽說海關總長的兒子譚世陵從國外回來,立馬借機結實,琴琴長得不錯又不比二女兒那麼,但是和譚公子看對了眼兒,倆個人很快就交往,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。
譚公子到了今天才發現自己見識淺薄,也許呆在國外久了,回來一看到黑發嬌俏的琴琴就當成了美人,現在再看看這滿舞池的美人,他瞬間覺得琴琴太一般了,腫眼泡臉盤大,也就算個一般,更別說跟面前這個藍衣美人比。
雪苼安靜的坐在那里,不用扭捏作態也不用賣弄風姿,就已經勾住了大半男人的眼睛。
他很后悔,為什麼鬼迷心竅的答應了琴琴,要是早認識這位美人該多好。
琴琴早就把譚公子當成了自己的未婚夫,現在看著形容就知道他的魂兒都給尹雪苼勾走了。她一直很怨恨尹雪苼,因為她搶走了全城最厲害的男人,本來暗地里和人已經嘲笑了她下堂妾的身份八百回,卻沒有想到這個賤女人又她未婚夫。
琴琴不知高低深淺,端起桌上的酒杯,把里面的紅酒潑到了她臉上。
嫣紅的液體順著她的頭發臉頰滴滴答答的落下來,她滿身的狼狽,任由恨著她的女人指指點點。
今天,是赫連曜下的命令全城的權貴都要來捧場,所以來的貴婦很多,她們逮到了嘲笑雪苼的機會舞都不跳了,都圍攏過來看她的笑話。
琴琴還在罵:“尹雪苼,你真不要臉,跟了一個男人又一個男人,我二姐的未婚夫陳逸楓就是受不了你的才退婚,莫少爺是你好姐妹的丈夫你也搶,還去嫖小倌兒,現在你被少帥拋棄了又想著我男人,你這樣的人怎麼有臉活在世上。”
雪苼置若罔聞,任由千夫所指,只是安靜的擦著頭臉。
紅姨小喜她們給攔到外面進不去,而齊三寶他們縱然想替雪苼出頭又怕再給雪苼帶來不好的名聲。
琴琴越罵越上癮,“你不但,還狠毒,你讓人把你堂妹的手剁下來,讓人殺了你繼母還把你同父異母的妹妹逼成了軍妓,你干了這麼多缺德事就不怕下地獄嗎?我要是你,我早去死了。”
“我不是你,但是我已經知道你是個死人了。”陰寒的聲音在背后響起,在不斷退后的人潮里,比惡魔還嗜血的男人仿佛張開了巨大的黑翼,從地獄而來。
第一百二十四章:醉死這個法子很浪漫
琴琴嚇得渾身哆嗦,她沒有想到赫連曜竟然還替雪苼說話,“少帥,我,我只是開個玩笑。”
赫連曜鄙夷的看著她,“我從來不開玩笑。”
說完,他身邊的侍衛就走過來,一左一后把琴琴的胳膊給擰住。
赫連曜看著雪苼臉上的紅酒,他冷笑著,“既然你喜歡用酒潑人,那就醉死如何,這個死法聽起來很浪漫。”
聽了他的話,四周的貴婦和權貴都驚呆了。
畢竟,赫連曜來了云州這麼久,除了火燒七步街水淹陳家莊還沒有做出什麼殘暴的事兒,以至于人們都還沒有認識到這位傳說中暴君的手段。
現在因為一個無知的女孩用酒潑了他的前
琴琴的父親從一個舞女的臂彎里出來早就嚇的成了一堆軟泥,他的老婆哭著讓他去救女兒,而他的小女兒則恨不得姐姐死了她好取代跟譚公子訂婚,所以完全是看好戲的樣子。
雪苼坐在那里安靜的擦頭發,好像發生的這一切都不關她的事。
她并沒有覺得赫連曜是在跟那個開玩笑,反而她知道他是動了殺心,他這是要殺一儆百,讓云州沒有人再敢說自己的閑話。
好好的開業酒會就要變成了殺人現場。
侍衛們已經打開了幾十瓶酒,不管是洋酒白酒還是紅酒,擺在雪苼面前的長幾上,而琴琴則給壓著肩膀跪在地上,一個侍衛拽著她的頭發,一個侍衛捏著她的下巴灌酒。